嗡!


    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


    樸實無華得一拳,將整個護罩都打得變形了起來。


    之後,一道道細長的裂縫便是從殷洪拳擊之處向著四麵八方蔓延了開去。


    “嘶…..好厲害!竟然一拳將整個護罩都打變形了!這這這……這是什麽實力?築基期修士都這麽誇張的麽?”


    “應不是普通築基!我聽說斬風門的護罩是能夠支撐神海境築基修士的全力攻擊的。這殷洪前輩雖然自稱神海境,但保不準就擁有靈台甚至於玉樹的戰力!”


    “還能這樣?同境界還有高下之分麽?”


    “廢話!修煉玄級功法的人跟修煉地級功法的人能一樣麽?都不在一個層次好嗎?”


    “是的!功法不同,越往後麵修煉,力量便會越發的懸殊。我曾聽我三姑婆的大舅媽的二兒子的三兄弟說過,有些修煉天級功法的築基修士,甚至能以一己之力,擊潰兩位同境界修士的聯手。”


    “這麽強!?”


    “所以啊!不管去了哪裏,能學到一部地級功法你就賺了。”


    “唉!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去滄浪劍宗的。我聽說當時加入了滄浪劍宗的人修煉的都是地級功法。”


    “是啊!當時滄浪劍宗處於危急時期,收人都不帶檢查靈根的,好多缺胳膊少腿得都進去了,還有女人,那叫一個多。可惜我當時不曉事,看不上滄浪劍宗,不然這會已經飛鴻騰達了……”


    “唉!我又何嚐不是呢?”


    人們震撼莫名的議論了起來。


    而在他們議論之際,殷洪一收拳,又是一記“崩山”打了出去。


    這一刻,他宛如魔神再世!


    再次震撼了所有人的同時,也嚇尿了司徒峰。


    是的!


    堂堂一派掌門,因為近在咫尺的感受到了殷洪那一拳得力量,突然間小便失禁了。


    他現在不僅是沒了安全感,連大腦也空白了一片。


    曾經的傲慢,強勢以及蠻橫,都仿佛是成為了一個個笑話。


    他突然間有些想不明白了。


    明明可以和平共處,為什麽自己卻總被豬油蒙了心肝,非要去招惹一下殷洪?


    縱觀事情的始末,似乎都是他在招惹殷洪。


    而殷洪,往往隻是在被動反擊報仇而已。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總是要做這麽愚蠢而且毫無意義的事情?


    還屢敗屢試,近乎病態的執著!


    自己明明是個很精明的人啊!


    既然已經失敗了一次,不是該與對方重歸於好,拉攏對方的麽?


    想著想著,他突然悟了。


    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嫉妒殷洪。


    殷洪崛起於微末之時,現實得到神奇的法寶與傳承,然後帶領滄浪劍宗逆襲,在三派會比上取得了絕對性得勝利。


    之後,他更是每每料敵於先,在敵人還未出動得時候就先退到了不敗之處。


    這些都是他想要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殷洪越成功,他就覺得自己越無能,所以,不管殷洪變得多強,他都想要勝他一次!


    這種想法很扭曲。


    但在現實中,這種人其實也不少。


    就好像我們讀書那會,同寢室的兩個兄弟,本來成績差不多,關係也很好,但有一天,一個卻突然突飛猛進,考到了班級前列,而且還跟當時學習成績很好的一個女生成了男女朋友。


    從那之後,另一個開始看他不順眼了起來,並在一個夜晚,因發生口角與前者廝打在了一起。


    那個打人的兄弟覺得那個成績進步的兄弟很虛偽,拋棄了他。


    但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嫉妒了。


    這裏或許有人會說這是筆者編的,但如果有筆者的室友看到此書,當會知道筆者說的是誰。


    那時候我們八個人一間寢室,關係都很好,但從那天起,整個寢室分裂成了兩個部分。


    而筆者,永遠都是中間那個(陰險而無奈的笑)。


    嫉妒使人醜陋。


    但隻要是人,就會有嫉妒之心。


    筆者也會嫉妒他人,但筆者永遠不會去傷害他人,筆者最擅長的,就是陰陽怪氣的說怪話。


    而這,大概也是筆者得了痔瘡的原因。


    畢竟,陰陽人爛屁股嘛。


    言歸正傳。


    在悟得本心之後,司徒峰不禁陷入了苦笑。


    或許是該丟的人都丟得差不多了,他突然間不那麽害怕了……


    他就像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破罐子破摔的望著身前的光幕化為粉碎,然後默默等待起了殷洪的製裁。


    “現在,交出你們斬風門的所有靈石,還有寶庫內的所有寶物!我說的是所有!另外,你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超過這個時間,我就開始殺人。從你開始。”


    殷洪沒有殺他,但卻說出了一句讓司徒峰差點吐血的話。


    “你……你這是要打劫我們?”


    司徒峰突然間覺得很荒謬。


    因為殷洪居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講道理,他就是來當強盜的。


    可是這樣的話,大長老豈不是死得太冤了些?


    其他拜山的人們也覺得很荒謬。


    他們心道:你明明都占理了,好好的索賠不就行了?為什麽要直接去強搶?這說出去得多難聽?


    在場,恐怕也隻有韓方跟趙田是一點意外也沒有了。


    “廢話!不然你以為老子來幹什麽?陪你聊天麽?我他媽閑得慌?”


    殷洪翻了個白眼。


    他可不管別人怎麽想,他覺得自己理所當然就可以了。


    “可是……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們給你就是了!何必殺了大長老?”


    司徒峰更加的無語了。


    “那老東西當初差點逼死我,本來就該死!”


    殷洪冷冷一笑,很不客氣的迴道:“不止是他,你本來也是該死的。不過你跟他不同,你活著對我還有一點微末得作用,所以不用立刻死掉。但是,你現在若敢再囉嗦一句,我便讓你步了他的後塵!”


    司徒峰果然是不說話了,隨後連忙卑微得領著殷洪去了寶庫,將門派內的所有東西包括本門心法都送給了殷洪。


    看著司徒峰這副為了活著而不顧一切的醜陋嘴臉,斬風門上下都是一片淒然以及羞惱。


    至於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拜山之人,則是紛紛果斷的離開了斬風門的山門。


    一個被人掏空了的門派,留著還有什麽意思?喝西北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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