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嗎?”報名點的人站在那裏,整理著報名冊。


    殿外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囂塵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南宮木揮了揮手裏的報名冊,大聲道,“還有我……”


    囂塵轉過頭來,眼裏皆是不可思議。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不來的嗎?”


    南宮木把報名冊交到主持官手裏,大咧咧的笑笑,“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你別嫌棄我拖後腿就行。”


    囂塵笑得燦爛,一把摟住南宮木的脖頸,兩人向前走去,“果然是好兄弟。”


    南宮木大咧咧的笑笑,“那是自然。”


    兩人一起往迴走,囂塵開始計劃起來,“我給你分析分析,以你的資質,靈力這關肯定得靠我。那劍術就得提上日程了。還有七天,好好練練。”


    “你知道什麽?”南宮木擼起袖子,笑道,“我劍術那可是一絕,你肯定不如我。”


    “好大的口氣。”囂塵笑的合不攏嘴,“明日帶你去校練場好好練練。”


    “啊?”南宮木哀嚎一聲,“什麽時辰?”


    “辰時。”


    “啊?就不能晚一點?”


    兩人打鬧著走進逐月殿,勾肩搭背的感情十分好的模樣。


    九方月邪把著一切都看在眼裏,陰沉著臉,“大晚上才迴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殿下?”


    囂塵放開南宮木,低下頭,“我錯了殿下,求二殿下責罰。”


    南宮木愣了愣,也低下頭道,“求殿下責罰,可是我不覺得我自己有錯。”


    囂塵拉了拉南宮木的衣袖。


    九方月邪臉色越發難看,咬牙切齒道,“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殿下也沒有錯。”南宮木抬起頭,“殿下隻是太閑了,沒有事情做,找個人罵一罵,解解氣。”


    囂塵頭越發埋得低了起來,恨恨道,“你就閉嘴吧,我的大少爺。”


    “囂塵,你迴去。”


    囂塵連忙跪在地上,“二殿下,南宮木乖乖迴來,忘記了規矩,殿下就原諒他這一迴吧!她知道錯了。”


    囂塵說著,連忙拉了拉南宮木,“快認錯。”


    南宮木縮著脖子,顫巍巍道,“我沒錯,我說的都是對的。”


    九方月邪看著兩人的互動,越發覺得刺眼。


    “囂塵,我讓你迴去。”


    囂塵抬起頭,看著九方月邪,“二殿下,我願意和南宮木一起受罰。”


    九方月邪的臉陰沉的可怕,“你要違抗命令嗎?”


    “是!”囂塵站起來,朝南宮木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大步走遠。


    南宮木咽了一口唾沫,“我……我本來就沒有錯,你莫要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九方月邪走下台階,“你倒是說說,我仗誰的勢了?”


    “你仗你自己的勢。”南宮木低下頭,小聲嘟囔起來,“你要不是仗勢欺人,你倒是說一說,我哪裏錯了?”


    九方月邪眼裏似乎要射出刀子來了,“你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整天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南宮木愣了愣。


    九方月邪輕叱一聲,“我說的不對嗎?”


    “我……我忘記我是個女的了……”


    “……”


    “再說了,前幾日,我睡著了,躺在你懷裏睡覺,你不是也沒說我嘛。怎麽今日就咄咄逼人起來了。”


    “……”


    “我說的是不是?對不對?”南宮木仰著頭顱,硬是要討個公道出來。


    九方月邪愣了起來。


    “我與別人不同。”


    “哪裏不同了?你倒是說說?”南宮木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鼓著嘴巴。


    九方月邪看著她那副模樣,竟然語塞起來,一時無話。


    “我是你殿下,我說不同就是不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進門月邪沉著聲音道,“你以後注意些。”


    “你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麽?”南宮木的嘴巴越發鼓得老厲害起來,“專門就拿你殿下的身份來壓我。我是看透你了。”


    “……”九方月邪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想想,以前我背你從西南邊境逃迴來的時候,我們兩人整日後背相貼,也不見你說麽。”


    南宮木自認為有理,越發說的厲害起來,“現在,我們就勾肩搭背了?哪裏妨礙你了?殿下就是矯情。”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九方月邪像是被逼瘋了一般,恨恨道,“我就是仗勢欺人,再看見一次,我掐死你。”


    南宮木嚇得緊緊的縮著脖子,絲毫不敢抬頭,“我錯了二殿下,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九方月邪輕哼一聲,大步走遠。


    果然是欠教訓,罵幾句就學乖了。


    南宮木看著九方月邪的背影,默默的呸了一句,轉身就向殿裏走,“大魔王。真是狗改不了吃食,大魔王改不了欺人。”


    她正要走進寢殿,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南宮木怯怯的轉頭迴去,遇上了九方月邪陰沉的臉。


    “殿下我什麽都沒說。”


    “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的鬼話嗎?”九方月邪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教訓,上房揭瓦。”


    “殿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南宮木低下頭,不敢看九方月邪。


    “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還找不著北了。”九方月邪拎住南宮木的胳膊,把她一把提了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


    “啊啊啊……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南宮木大聲的哀嚎著,博取九方月邪的同情。


    前方,就是躍龍門的深淵,九方月邪把南宮木提著,掛在深淵之上。


    南宮木大聲的哀叫起來,“殿下,我恐高,我知道錯了。”


    九方月邪不為所動。


    “殿下,你不再是天下最好的殿下了,不喜歡你了,你待我一點都不好。”


    九方月邪整個人一震,把南宮木扔到地上,質問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誰?喜歡囂塵?還是秦修,還是薛沂?又或者,追日殿的大殿下?”


    南宮木看著九方月邪陰沉的臉,一愣,腦子轉的飛快。


    “嗯?”九方月邪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死死的盯著南宮木。


    忽然間,南宮木撲上來抱住九方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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