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站到九方月邪麵前,拿出她積攢久了的勇氣,“殿下,你就不好奇麽?巫師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九方月邪眼裏流露出一種南宮木看不懂的感情。


    南宮木鼓起勇氣道,“其實他說的是真的……要是你覺得,我是個女子,根本不能做什麽……我好像本來就不能做什麽……要是你覺得我騙了你,那麽我們就此……”別過……


    南宮木還未說完,九方月邪就打鍛了她,“我知道了。”


    九方月邪說著,就打算下樓。


    南宮木追上去,看著九方月邪的背,執著的問道,“你都知道了,你不生氣麽?你不想掐死我麽?你不憤怒不發狂,不想讓我從此滾的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麽?”


    九方月邪轉過頭來,瞪了南宮木一眼,“你再吵,我就掐死你!”


    南宮木縮迴脖子,為什麽,這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南宮木跟隨九方月邪下了樓,還是忍不住道,“殿下,殿下……”


    九方月邪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轉頭看著她。


    南宮木縮著脖子,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你就真的不生氣?不想趕我走?”


    “這麽想走?”九方月邪臉色一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說話不作數了?”


    南宮木看著九方月邪的臉,弱弱道,“我什麽時候說話不作數了?”


    九方月邪眯著眼睛,“那你不是說……你如果是一個女的,你就……一直跟著我麽?”


    南宮木咽了一口唾沫,弱弱道,“我那話隻是為了討好你啊!”


    “你說什麽?”九方月邪臉色完全黑了下去,直直的盯著南宮木。仿佛她再說錯什麽,就把她吞進肚子裏。


    “其實……”南宮木咽了一口唾沫,小腿肚子直打哆嗦。“也不單是討好,隻是二殿下這樣的男子,我這樣的小人物跟在身邊,太掉份了……”


    “哼……”九方月邪輕哼一聲,大步下了樓。


    南宮木苦笑一聲,早知道有今天,她就不說那些話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離開仙女樓,到了客棧。


    琥珀站在客棧裏,盯著九方月邪的背,“二殿下可不要忘了答應我的東西!”


    九方月邪站住,微微偏頭,“那是自然。”


    九方月邪轉頭看向掌櫃,“地下室給她用!”


    九方月邪說著,上了樓。


    “是!”掌櫃點點頭,起身帶著琥珀到了地下室。


    就那樣呆了兩天。


    申屠城掀起一片風波。


    申屠家的女將軍琥珀因為申屠長青娶妻,心下不甘,叛族投敵。更是偷了大巫師的貼身手冊,藏匿起來。罪無可恕。


    若是抓到,格殺勿論。


    曾經風光無限的琥珀將軍,如今正在地下室裏研究著解藥。


    南宮木小步走下地下室,見琥珀正低頭寫著些什麽。


    南宮木把粥放在桌上,才發現這地下室十分寬闊,各種東西都在其中。


    琥珀站在桌前,眼睛有了些血絲,卻絲毫不知疲倦。


    南宮木忍不住道,“琥珀,你不打算休息一下?你這樣都好幾日了,那大巫師的毒解藥很難製嗎?”


    琥珀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手裏的動作,“那蠱毒本來就是天下最難解的毒之一,要是不夜以繼日的研究,還不知道要哪天才能完成。”


    南宮木趴在桌上,看著琥珀的動作。


    琥珀輕嗤一聲,“那南宮垣的毒本來就是我下的,想不到今日我這樣研究,竟然是為了解我自己下的毒藥,真是天道好輪迴。”


    南宮木不知做何言語,索性閉上嘴巴,看著琥珀弄著手裏的草藥。


    “我說呢。你中了我的情蠱,反應這麽那麽小,竟然是一個女人。真是想不到。”琥珀打開話匣子一般的開始說了起來,“更加想不到的是,九方月邪竟然願意繼續把你留在身邊當作侍衛。”


    南宮木輕嗤一聲,不屑道,“他就是拿我當樂子,說不定哪天不高興了,就放我離開了。”


    “你還真實說笑。”琥珀笑笑,“你什麽都不會,他還留你在身邊,說不定是喜歡你。”


    “這話可不能亂說。”南宮木焦急的看了一眼周圍,“要是二殿下聽見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琥珀手舞足蹈的開始說了起來,“這麽不是,洛川大陸戰神九方月邪,那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要是你沒有一點用處,或者是壞了他的好事,活命的機會都沒有。那些曾經惹過二殿下的,都找不到人了。”


    南宮木聳聳肩膀,“我在他身邊那麽久,那些也是知道的。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好人是其次!”琥珀臉上笑意更甚,“主要的人長得英俊,又專情,又厲害,你在他身邊,難道就一點兒不動心?”


    南宮木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又很快恢複過來,“我這輩子追求自由,無拘無束慣了。又沒有什麽靈力,對那些打打殺殺不敢興趣,隻想雲遊四海,仗劍天涯,當一個俠客。”


    “那祝你實現願望。”琥珀這句話說的極為敷衍,低頭看著自己手裏麵的東西。


    南宮木伸了一個懶腰,上了樓。


    以後,她是沒有理由離開了,可若是一直等到九方月邪死了,那她未免活得也太憋屈了,可若是離開,九方月邪定然不會高興,更加不會放她離開。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才行。


    可若是自己偷偷跑了,這也太對不起九方月邪近來給她的關懷了。再說了,跑都跑不掉。


    門口一個小二看著南宮木,笑笑道,“南宮公子,掌櫃讓你出門去幫忙拿一下東西。”


    南宮木看著眼前的小二,有些眼生,似乎是未曾見過,新來的?


    半信半疑之間,南宮木出了門,走了一段路。她看了看街上,人來人往,就是不見掌櫃。


    南宮木忽然想到,剛剛的小二叫她南宮公子。可是,她從未在客棧種說過自己是南宮家的。莫非那個小二是混進去的?中計了?


    南宮木大驚,連忙轉頭。


    她正要迴客棧,身後忽然有人打了她一棒子,南宮木昏倒在地上。


    身後的人把她套進一個袋子裏,拖上一輛馬車。駕著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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