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塵沒有表態,金巧巧低下了頭,她的眼角有淚,她道:“好吧,塵哥哥,我也明白,你有你的難處,我也不再勉強你了,這樣吧,你早點走吧,你的任務很是緊急,我就不去了,在這裏,我恭祝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我在這裏等著你迴來,為你慶祝!”她說完以後,轉過身去,馬上就跑了。肖塵歎了口氣,在他的印象中,金巧巧也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女子,但是現在的她,好像也變了一個人。這是愛情的力量嗎?有的人說這,愛情就好像春風一樣,一塊堅冰,用刀斧也許沒有辦法,但是一陣春風過去以後,堅冰馬上就沒有了,變成了一池綠水。


    現在不是他感慨的時候,他必須馬上趕到黃河南邊去,現在中漢能不能強盛,太子無疑是朝中唯一的力量了,肖塵必須將他爭取過來,他走下山坡,這個時候,他又有一些懷念他的那匹白馬來,自從那一次,他步入南蠻的時候,他與白馬就分離了,現在白馬它在哪裏?如果有它在,自己也許就沒有這麽辛苦了。


    沒有白馬,黑馬,黃馬,棕馬也是一樣的,肖塵下了山以後,他就變成一個地劫匪,在路上,他隻要看到了比較強健的馬匹,他也不管這麽多了,他會很禮貌地請人下馬去,將馬匹讓給他,有時候他會用一匹疲馬,來與人家交換一匹好馬,當然了,這些馬主人,他們中有一些人,他們當然是不太高興的,有時候,一小錠銀子交給對方,對方還是不依不撓的,對付他們這種人,肖塵所用的法子就簡單多了,一小錠銀子不行的,那就用一個拳頭,一個拳頭不行的,再加一拳頭,兩拳頭下去,讓人變成一對熊貓眼以後,這個人就老實多了,也好溝通多了。


    肖塵用了兩天三夜的功夫,才趕到了黃河邊上,他來到了太子的軍營前,當然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黃河軍士,他用腰牌,直接混到了軍營中。他一進軍營,就感到有一些怪怪的,但是怪在哪裏,一時之間,他還沒有細細地分出來,因為他剛剛進去,就被人拉進了夥房,與他換衣服的那個軍士,他是一個夥夫,所以肖塵理所當然的,也變了一個燒火佬。


    “你是新來的吧,廚藝怎麽樣?如果你以前在家裏辦過席,那就由你來掌勺,掌勺的話,活兒要輕鬆很多,也沒有這麽多的時間限製,你隻負責炒菜也就是了,如果你不行的話,那麽,你來來做一個幫廚吧,洗菜,切菜,燒火,挑水,等等什麽事情都是你的。我還得再告訴你,你的工錢也要少很多。”那個瘦得像個猴子一樣的人,顯然是他們夥夫們的頭。肖塵道:“炒菜,這個太簡單了,我當然會炒,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以前還是大廚呢!這個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了!我可以炒的。”瘦夥長以及一些夥夫們聽了以後,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肖塵看著他們,有一些不解地問道:“怎麽了,你們以為我在吹牛嗎?告訴你們,如果我說了半句假話,你們可以將我給燉了,我絕對沒有一點怨言,真的!”瘦子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叫道巧婦難無米之炊的?現在我們這裏,什麽都沒有了,你的手藝最好,又能怎麽樣呢?即使是你有將豆腐炒出肉的味道,但是你可以將黃沙炒出黃豆來?


    他的這幾句話,話糙理卻不糙,肖塵完全沒有想到,即使是太子的嫡係,而且他們身上還背著這麽重的擔子,但是他們的處境都是這樣子了,雖然他的心裏有一些底,但他還是一些感到不可思議,現在中漢的其他軍隊呢?他們的情況又怎麽樣?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答案了。中漢,真的到了快要滅亡的時候了嗎?


    雖然他已經作好了打算,在他計劃中,中漢必須先死,然後才能後生。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卻有一些不忍了。


    “對了,你叫什名字?”瘦子看起來是一個雷人,他的話,不雷死人他是不會罷休的。這麽大的一個軍營,這些戰友之間,居然還不熟悉?這怎麽可能?如果混進了奸細,又怎麽辦?比方說,他們這些夥夫,表麵看起來,是無關重要的角色,但是事實上,卻是至關重要的,所謂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惹得他們這些燒火的惱了,在夥菜裏放一些瀉藥或者是毒藥,那就真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了。看著肖塵有一些驚愕的神色,瘦子又笑了,他道:“在我們這時,我們隻是認衣不認人的,你也不認識我,我一樣的不認識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悲傷,如果我死了,你也用不著掉一滴淚。如果不是這樣的誘,我們終日隻能活在悲傷與痛苦裏。”


    這句話,是一句大實話,但有時候,大實話卻是傷人心的。


    看到肖塵沒有什麽動作,瘦子有一些不耐煩了,他對肖塵道:“你這個孩子,你到底幹不幹?如果不幹的話,那麽你就早一點走開!告訴你,現在太子軍中,我的這個職位,絕對是最吃香的!你不幹的話,有大把的人搶著幹!要不是你穿著這樣的一件衣服,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要你的!”這中間一定有故事,但現在顯然不是追問故事的時候。


    一個獨目漢子,走了上來,拍了拍肖塵的肩膀,道:“兄弟,頭兒說得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也是強抓過來的,是吧!好好的幹吧,也許在這裏,還可以多活幾天。”他長長的又歎了口氣,道:“也隻是幾天而己。”看他的樣子,他的那隻瞎眼,一定是在戰場上,給敵人給弄瞎的。


    肖塵這才注意到,這些夥夫們,他們好像都是不太正常的,不是少了眼睛的,就是耳朵缺了半隻的,或者幾個指頭不見了的,還有一些,走起路來,都是一拐一拐的,看起來正常的,好像也隻有肖塵以及那個瘦子。


    “你將這些東西,送到帥篷裏去吧!”那個瘦子遞給肖塵一個盆子,盆子裏裝著八個小得可憐的饅頭,又硬又黑的,聞上去好像還有一股臭氣。


    “你跟我來!”瘦子手裏提著一個黑鍋,他走在前麵帶路。肖塵隻好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來到了帥篷。說是帥篷,其實與別的軍篷也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篷門站著八個帶刀侍衛,左右各四。


    他們顯然都認識瘦子,一見瘦子,他們都自動讓開了,其中一個衛兵,還替瘦子掀起了門簾。


    篷內有四張椅子,一字排開,上麵坐著四個青老不一將軍模樣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激動得很,看樣子,他們剛剛爭論過,特別是那個最為年長的,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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