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以後,想了想,然後將參與這個案子的人全都叫了過來,他指著桌上的供詞,對他們道:“請你們認真地看一看,這個供詞有沒有問題?”從那個五品官開始,他們的四品官,三品官,都看過了,他們都搖了搖頭,還是那個五品官小心地問道:“李大人,請你指點一下,到底哪裏不對了?”


    李大業道:“我想請問你們一下,一個小小的鹽運使,會有這麽多的錢嗎?會有嗎?你們也不認真的想一想!再者說了,嶺州的那個鹽運使,他根本就不姓朱!”


    五品官不服氣地道:“我們怎麽知道,嶺州的鹽運使是誰?再者說了,誰都知道,鹽運使是我們中漢最肥的缺!我想他家有這麽多的錢,也是應該有有。”


    李大業道“誰家有這麽多的錢?就是國庫都沒有這麽多呀!真是豬腦子!走,帶我過去看一看去!”


    走到天牢的門口,李大業道:“好吧,你就告訴我,他坐在哪一個牢房裏,是誰就可以了!”馬上來了一個獄卒,將劉超的關押地點告訴了他,李大業聽了以後,他馬上將頭套戴了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然後跟在那個獄卒的身後進去了。


    等他進去以後,眾人都小聲地道:“這個李堂官,是不是有一些神經了,進去見了一個犯人,還戴著頭套?難不成,他生怕對方認出來?”


    另一個人想了想,道:“也隻有這個可能了,那麽,是誰讓李堂官如此的害怕呢?在我們中漢,應該還沒有這樣的人呀,難不成是嚴司寇的什麽人?比方說小舅子之類的?或得是雲司馬以及寒司徒的什麽至親?即使是他們,大不了事後給他們一個解釋也就是了,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看來,李大人的膽子還是不夠大。”


    李大業跟著獄卒來了劉超關押的地方,現在已是是下午的未末申初時分了,整個死牢裏,已經開始陰森森的了,那個獄卒指著劉超,對李大業道:“李——”他的李字才出來一半,就被李大業捂住了,這個時候獄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李大業戴一個頭套的目的,就是這個,他的頭上驚出了一身冷汗,幸虧他的反應也快,他在李大業的手鬆開以後,他道:“以後,這裏就交給你來看管了,這些犯人,你都好好的看一看吧,不要到時候,獄長他們來問你,你卻一問三不知。”他完全是一付老人教訓新進的口氣。再加上以與李與以的音也相差不多,一時之間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個人,就是朱富。”獄卒拍著鐵門,大聲地道:“朱富,過來一下,這個兄弟有事問你一下!你馬上給我過來!”劉超聞言,隻好慢慢地走到鐵門前。


    盡管他的臉,已經打成了一個豬頭,可是李大業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就是當今的王上劉超!他不由得大吃一驚,他馬上側過頭,不敢與劉超的眼睛對視,扭進身子就走。這個獄卒見他們的頂頭上司走了,於是他也馬上跟上去。


    劉超雖然沒有看出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認出了他,不然的話,他的眼睛,不會不敢與他對視,而且神氣會那麽不自然,他進來看來的時候,他不會戴著一個頭套,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他知道隻要自己被人認出來了,那麽,就是自己的死期來了,他們一定會殺人滅口,一定會的!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個牢裏?將這個破碎的山河,交給自己的兒子?他可以坐得穩嗎?他頭上的冷汗也冒出來了。


    李大業走出獄門的時候,他以站在門口的眾人揮了揮手,道:“你們都跟我來一下!”


    他們重新在大廳裏坐下了,李大業這個時候才將頭套取了下來,他對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道:“你確定司寇大人不在了?”


    那個師爺道:“我已經確定幾遍了,司寇大人不在,那些重要的東西,他全都帶走了,不但他不見,就是寒司徒了不見了,雲夫人他們也不見了,昨天晚上他們都還是好好的,半夜的時候,他們就出了城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下麻煩了,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李大業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語無倫次地道。


    “李大人,這又有什麽事呢?我們刑部有你在,什麽事也出不了!再者說了,嚴寇大人,他們說不定是去破案子去了呢?”師爺道:“因為那些血衣捕快,他們全都走了,還有白衣捕快,他們也都不在了!黃衣捕快,也走了一半!我想他們一定是碰上了什麽大案子,來不及通知我們這些文官們,於是他們連夜就走了,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呢?”


    “當然不是,你們可知道,那個朱富,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們認為他真的是鹽運使的兒子,是一個暴發戶的富二代嗎?告訴你們吧,他就是王上,劉超!”


    “什麽,他是王上?怎麽可能?他來這個地方做什麽?”那個五品官大驚道。


    “那我們還不快一點將他放了!”那個獄長道。


    “放?怎麽放?我們明著放,還是暗著放?如果我們明著放的話,那麽,我想請問的是,我們以什麽明目來放?是我們赦免了王上的罪嗎?如果暗著放,偷偷地放的話,日後他問起來,我們天牢的管理,為什麽這麽差勁,讓人鑽了個空子,就讓人逃走了,而事後,又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們怎麽處理?還有,我們的審判官,他審得如此的出色,這件事,又如何的處理?這件事,現在麻煩得很呀,麻煩得很!”李大業一個頭兩個大。


    “那依李堂官的意思,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關也關不得,放也放不得,這件事,總得有一個處理的方案吧,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呢?”一個三品官道。


    李大業想了想,道:“現在我們隻有一個法子了,來一個快刀斬亂麻,直接將他殺了!隻有這樣了,不然的話,還真的沒有什麽法子了。”


    “殺了他?那我們不是弑君了嗎?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我們可承擔不起呀!”另一個堂官道:“難道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什麽法子了嗎?這一件事,我們一定要想清楚,處理不好的話,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挫骨揚灰的!”


    “沒有了,沒有了,我們幹脆來一個裝聾作啞算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大業道。


    “如果日後太子來問罪,我們又該如何?”一個四品官問道:“主要的問題就在這裏,我們怎麽可能對付他呢?這件事麻煩大呀!除非我們也將太子給殺了。”


    “我想,太子他應該不會來問罪的。”一個長相清奇的中年漢子摸著胡子道:“太子已經成年,可是他一直是太子,而且他的誌向與李超又格格不入,我想在他的心裏,他也早就恨透劉超了。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權力與親情,他們一定會選擇前者!有一些人,為了權力,他們還殺父殺兄的都有呢!現在我們幫他做了一件他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他也許會做一做表麵的文章,來重重的處罰我們,等這個風頭過了以後,一定會重用我們的。是不是?”眾人想了想,都慢慢地點了點頭。為了江山,放棄親情與愛情的事情,不管是哪個國度,也不管是哪一個朝代,都是有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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