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們走吧!”獅主笑道:“讓我們會一會他們去!”


    “不急,不急!”計無謀笑道:“先讓我們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我們要磨一磨他們的性子,你認為他們想見誰就可以見誰呀!一切都得我們說了算!我們說見就見,就不見就不見!他們還有什麽資格在我們這裏嘰嘰歪歪的?”眾人信服。


    他們這一覺,睡的時間也有一些長,足足睡到了快要天黑的時候才醒來,一見他們醒過來了,白胖便對計無謀道:“軍師,請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吃了晚餐再去那邊呢,還是現在就去?”計無謀笑道:“當然是先吃了晚餐再說,讓他們兩個,在那裏慢慢地再等上一會兒吧!”


    雲銅與雲鐵他們兩個都伏在桌子上睡覺,他們剛才也有經過短暫的討論,他們都知道,不管他們作出如何的選擇,都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他們的心裏,一會兒擔心這個,一會兒又擔心那個,七上八下,患得患失。最後雲鐵道:“我們幹脆什麽也不要去想了,什麽也不要去做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與估計!我們在這個時候,表現得越鎮定,他們的心裏就越沒有底氣!現在我們隻能這樣做。”


    “看來,我們的司馬大人,真的是舉重若輕呀!”計無謀等人,酒足飯飽以後,便吩咐白胖過來叫雲家兄弟,白胖進來以後,看到他們兩個伏在桌子上睡覺,於是他一邊用腳踢著雲銅,一邊用手推了推雲鐵的肩膀。


    雲鐵與雲銅他們兩個人其實根本就睡不著,一想到自己的生命,都在別人的手裏捏著,誰都不會心安,此外,外麵還有五萬將士,他們的生命,也隨時都有可能被外麵的風沙所覆蓋。誰的心最大,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可以安定下來的。


    他們裝作好像睡得很沉,很香的樣子,白胖用力推了推他們,他們才醒了過來,可是他們清亮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特別是雲銅的眼睛,怎麽看都看不出來他們剛剛睡過覺。


    “走吧,不用裝了,司馬大人,鎮西大將軍!我知道你們根本就沒有睡著!跟我走吧,我們軍師有話對你們說。”雲鐵道:“讓我們去見他?他不能來見我們嗎?”


    “司馬大人,你認為你還是中漢的司馬大人呀!你現在是我們四胡的俘虜了,好不好?這個身份,你還是不能接受嗎?”白胖道:“現在你們的生命都在人家的手上,你們手下的將士的生命,也都在他們的手上,我奉勸你們,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也不要再擺什麽架子了,對你們是有害無益的!我也是一個中漢人,我所說的,絕對是良心話!”


    雲鐵想了想,歎了口氣,對雲銅道:“好的,我們走吧!”


    他們來到了計無謀的麵前,計無謀看著他們來了,他將腳放在桌子上,半躺著對白胖道:“去給司馬大人上座,給鎮西大將軍上座!你們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勁呢?”


    “不要裝了,計軍師,你找我們兄弟過來,有什麽事嗎?你費盡了周折,將我們抓了過來,不是為著羞辱我們一番的目的吧?”雲鐵道:“大家都是男子漢,有什麽事情,請痛快說出來!”這個時候他必須表現出他的硬氣。


    “我就是喜歡雲司馬這樣的人!”計無謀大笑道:“去年,為了江城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就是你!看來我們兩個,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緣份了,是吧?好的,這一次涼州的事情,你們想怎麽處理?”


    雲鐵道:“什麽怎麽處理?當然是血戰到底了!我們之間,還有和談的可能嗎?”


    “血戰到底?哈哈,不錯!話是這樣說不錯,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有沒有勝算呢?這場戰爭你們的代價是多少?你是司馬,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意思!”


    雲鐵道:“我們隻是首戰失利而已,我們中漢的基礎還沒有動呢?現在我們中漢,已經做好了備戰的準備!隻要我們都行動起來,你們四胡,會是我們的對手嗎?”他看著計無謀,又道:“你們四胡,一共有多少軍隊?據我估計,你們能夠湊足三十萬人就不錯了,而且你們的後備根本就跟不上!要糧草糧草沒有,要武器武器沒有,你們打這一仗,憑的隻是這一股氣,現在你們的這一股氣,我相信你們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不錯,西涼之戰,我們是損失了十多萬軍隊,但是你們胡兵,損失也不小吧?說一句狂妄自大的話,這區區一二十萬的將士,對於中漢來說,什麽也不算的。相反的,看看你們自己,你們現在的損耗又有多大了?超過一半了吧?這場戰爭,你們還打得下去嗎?你們四胡,真的是萬眾一心嗎?不對,不是萬眾一心,而是萬獸一心嗎?”


    “雲司馬,你也不要這麽生氣嘛!是男兒的,就在戰場上見真章,這樣罵人,有意思嗎?沒有吧?”計無謀笑道:“我還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們中漢的如何的強大,但是你們的西涼精騎,已經全軍覆沒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吧!再者,告訴你吧,我們這一路,隻是先鋒,我們的大部隊在後麵還沒有動呢?不說其他的三胡,就是我們北狄,我們現在的正規的兵力,就超過了八十萬!此外,你也許不知道,我們北狄是一個善射的民族,也是一個尚武的民族,我們北狄的一千五百萬子民,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都是勇士,他們隨時都可以上戰場,他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兵力的事情,你也不要擔心了。”


    雲鐵哼了一聲,道:“吹牛的話,也要小心一些,不要將牛皮吹得爆了,事情就不太好玩了。”


    計無謀道:“我也不想與你在這裏做口舌之爭,這樣爭來爭去也沒有意義。我隻想告訴你的是,你們敗了,我們勝了!你們的西涼多好呀,土地肥美,物產豐富,是一座天然的大糧倉,告訴你吧,我們得到的糧草,供我一百萬大軍吃喝十年都沒有問題!你們西涼還有幾百萬的子民,他們都是我們新鮮的血液!這場戰爭,你認為你們還有勝算嗎?”


    雲鐵不說話了。


    計無謀並沒有放過他,道:“你是中漢的司馬,掌握著中漢的兵馬糧草,對於中漢的情況,應該沒有誰比你們更為清楚的了,是吧!你自己說一說,你們中漢的將領,他們都是憑著軍功,憑著實力走上去的嗎?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這不是我們所說的,而是你們的民謠!多麽形象,多麽生動,又多麽的真實!你們的將軍,估計有一半以上,從來都沒有打過仗吧?那些真正打過仗的,有才能的,你雲鐵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就像你們中漢的肖楚將軍一樣,先是削職,後是罷權,即使是這樣了,你們還不罷休,你們還要將他關於大牢!這是你們對於真正有能力,有軍功的將軍的做法!再看看你的弟弟,中漢的鎮西大將軍雲銅,他是一個什麽樣人,你不清楚嗎?他除了會伸手抓錢以外,他還能做什麽?五十萬的西涼鐵軍,西涼的幾百萬百姓,在短短的一個月以內,全都拱手送給了我們!像這樣的人的存在,對於你們中漢來,是一件好事呢,還是一件壞事?你們中漢,像雲銅這樣的貨色,還有多少?你的心裏沒有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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