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道:“過去的事情,也就不要再提了,現在這個案子也查清楚了,我們呆在這裏,也沒有多少意義了,我想我們還是走了吧!”


    江朝天道:“我來這裏,除了向你們表達我的謝意以外,我還有一個請求,就是我能不能請求你們,在這裏多呆上一段時間?我也聽說了,現在涼州全都淪陷了,我們黔州,靠近西南,雖說與涼州關山相隔,但是,我們也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我總感覺,我們的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我們的後背,有無數支箭對準了我們的心髒!我們黔州,說不定就是第二個涼州,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在涼州,還有五十萬的精銳西涼軍鎮守,但在我們這裏,卻沒有這麽的精銳了,我們有的,鎮南將軍齊天,他的手下才三十萬的精兵,光是去支援涼州,就被派去了十萬!而且這十萬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我們這裏最為厲害將軍,諸葛天將軍也被派去了,我們這裏的防守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抵抗的!”


    縣尉也道:“是呀,肖塵,上一次,你幫我們出了一個好點子,將那些流民以及土匪都組織起來了,我們也到得不錯的成績,但是他們的本事,還是太低了一些,依他們的素質上戰場的話,他們也隻有一個結果,那就送死!我們也去請示過宋威宋將軍,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們自己的防守任務也很重!我們這裏方圓上百裏,就駐紮著他們一支軍隊,也就是千餘人的樣子,他們也自顧不暇了。”


    “我們都知道,你們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所以我們想請求你們,在這裏留下來!請你不要誤會了,我們沒有將你們留下來,讓你們當炮灰的半點意思!”江朝天道:“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條件由你們來開,隻要我們做得到,我們沒有半點疑問!”


    肖塵絕對相信,這個時候的江朝天,他真的這個意思,不是裝作出來的,他想了想道:“這件事比較重要,能不能讓我們商量一下,你們過一個時辰以後再過來談,好嗎?”


    一見這件事有希望,江朝天大喜,他道:“好的,好的,就這樣麽辦!等一下我們再過來,請你們一起吃午餐!就這樣定了,到時候我會親自來請你們的。”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又走了迴來,盯著肖塵的眼睛,道:“肖塵,你不會與我來一個不辭而別吧?不管你是答應也好,還是不答應,我們都會尊重你們的意思,不會勉強你們半點的!這一點,請你相信!”


    肖塵點了點頭,道:“好的,我們在這裏商量,在午餐的時候,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明確的答案給你的。”


    等他們走了以後,肖塵等人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無極有一些挫敗感,他看著肖塵道:“肖塵,這一次我輸給你了,我輸得心服口服,沒有想到,這麽一個難破的案子,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功夫,就被你破得清清楚楚,斷得明明白白!不錯,真的不錯!”


    苗鳳可沒有他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她纏著肖塵道:“肖塵,你能不能將你破案的過程,和我們說上一說?你告訴我們一下吧,我們也許可以從中間學到一些什麽呢!是不是?你千萬不要藏著掖著了,將這個過程,拿出來與我們共享,好吧!我都有一等不及了。”百裏清等人也都道:“肖塵,你就和我們說一說吧,以後我們也許真的有用,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肖塵隻好從昨天晚上離開他們幾個以後,再到驛館,與館丞聯手,故意示弱,讓對方得意忘形的時候,將狐狸尾巴露了出來的事情,和他們一五一十地說了,對於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眾人都在一個勁地提問,等他們將所有問題全都搞明白以後,大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肖塵,我真的服了你了,利用人性的弱點,所有人的人,在你的眼前,好像都沒有什麽秘密一樣,像你這樣的人,我們跟你的身邊,我們都有一些後怕呢!”胡不為笑道:“幸虧我是你的盟友,是你的兄弟,再者說了,我也沒有起對你不好的心思,不然的話,我遲早一天會被你玩死的!”眾人都大笑。


    肖塵道:“其實,我們在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我們都不能忽略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也是一個本事,這個本事,比你們的刀技,劍法,兵法以及醫毒之術來,一點也不差,就是讀心!同樣的背景,同樣的一件事,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選擇,隻要我們讀懂了人心,我們就可以事半功倍了!隻要我們讀懂了天心,這個世界,就在我們的眼裏,在我們的手中!所以,我們在有事沒事的時候,要多多去觀察,多多去想,有時候站在不同的角度,再來看這件事的時候,你所得到的,就完全不一樣了。同樣的一條河,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不同的動物過河,他們產生的結要就不一樣了。比方說大馬過河,水深不過它的腹,它是完全可以淌水過去的,如果換作一隻兔子,它則沒有辦法可以過河了,是不是?”


    眾人都點了點頭,無極也道:“是呀,經你這麽一分析,我們就完全明白了,刑部他們為什麽要刺殺司禮大人,原來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三司他們想挑起戰端,這樣的話,他們又可以趁機中飽私囊了,但是後來經太子這麽一說,讓他們自備的話,就等於掏自己的腰包,為國家打仗,這當然是一個蝕本的買賣於是他們改變決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會將矛頭想到南蠻去,這也許是他們刑部,最為高明的地方!”


    肖塵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巳時末了,他笑著對眾人道:“好的,這件事我們就不再談了,我們現在要談的,就是江縣令剛才所的事,不知道各位對此有什麽看法?有的話,請提出來吧?”


    白丁道:“我認為可以。目前我們反正又沒有什麽固定的目標,我們在這裏,替他們守護一方,也是好的。我看出來了,他們的確很有誠意的!我們在這裏,還可以發展我們的力量,這不是好事嗎?”


    胡不為也笑道:“就好比讓別人掏銀子,來充實自己的人馬?這個生意要得,這個生意要得!”


    百裏清搖了搖頭,道:“這樣做不妥當吧?難道我們的影子軍團成長之路,就在這裏?我們的目標,就在這小小的一畝三分地上?這個不妥!我們的目光應該要長遠一些!”


    無極也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我們將目標鎖定在這裏,這個地方的資源,會限製我們的一切的!這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極端不利的!”


    他們都明確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無極的意思,就是苗鳳的意思。苗鳳早就講過,她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他們兩個,是風雨同舟,禍福相倚的。


    所有人的眼光,他們都投向了肖塵。通過這一次的破案事件,肖塵又隱隱地成為了眾人的頭領。


    肖塵道:“你們所說的,全都有道理!所以,我想出一個法子,我們為什麽不派出一個人,留在這裏,為他們訓練軍隊呢?如果這個軍隊中,有一些合適的人,我們也可以將他吸收到我們影子軍中來的!是不是?我們其他的人,再去遊曆各地,再去其他地方,發展我們的辦量,這不是好事一樁嗎?人家有這片好意,而且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好事,我們為什麽要拒絕呢?”


    百裏清與無極對視一眼,他們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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