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又道:“可笑的是,我們的宮傑宮大人,現在還在與他們幹耗著,這麽淺顯的道理,你們還看不出來嗎?你們的司禮大人,是怎麽死的,你們真的不知道嗎?你們知道,可是你們卻又裝作不知道!為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麽?”


    “你到底是誰?”魏堂官猛地一拍桌子,他站了起來,大聲地道:“你可知道,你是對誰說話?你認為你可以胡言亂語嗎?”


    “我叫阿呆,是剛剛被館丞招進來的小二。”肖塵道:“因為這裏本來的五個館卒,有兩個被你們打死了,還有一個被你們打得,這一生一刻也離不開床了,還有兩個,死活都不幹了,被館丞鎖在了房間裏,這個時候也許餓暈了吧!至於館丞,一身的傷,又怕又驚,也病了,所以沒有辦法,隻好叫上了我!我叫阿呆,呆傻的呆!”


    “阿呆,你剛才說什麽?我知道,我知道什麽?”宮傑走到肖塵的麵前,他看著肖塵,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一些什麽嗎?”


    “我知道什麽?我當然為知道一些,你們知道我以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告訴你們也不怕,我是一個賊!而且是一個身手很錯的賊!是賊的話,當然就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隻能這樣說,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那件事的所有過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看著宮傑,又道:“我看你剛來的時候,也是一身的正氣,一臉的精明,有人拿幾個假案子給你,你一眼就看穿了,我想,這也是一個好官,我想,有你這樣的好官在這裏,何愁這個案子不破?可是我錯了,你對這個案子,還是一籌莫展,你將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他們幾個的身上,你認為會有結果嗎?這個案子,就是再查一年,再查十年,百年,也不會有任何進展的了,如果說一定有的話,那麽也有可能離題越來越遠!”


    宮傑道:“他們怎麽啦,他們是刑部的,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再者說了,他們也有這方麵的專長!我依仗他們,有錯嗎?”


    “你當然有錯,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肖塵問宮傑道:“你想清楚以後再迴答我,如何?”


    “好吧,你問吧,我一會會對我的迴答負責的。”宮本也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時候,他眼中的阿呆,也不再是那個阿呆了。


    “請問,這個案子,如果我說,是司禮大人,猝死的,你相信嗎?”


    宮傑搖了搖頭,道:“不信,司禮大人的身體一向硬朗,依他那樣子活下,就是活到七八十歲都沒有問題,所我所知,這十來年以來,他從來沒有吃過藥。這一點我們王宮的太醫們都可以證明。我們王宮有這個規定,每一年,所有的一品大員們,都會被請進宮去,由太醫們給他們集體會診,這些個以來,他們對司禮大人的身體評價,都是優字。我們的司禮,他也一個極懂得養生的人。”


    “那好,他是不是被下毒了呢?比方說,被毒物咬傷,誤食毒藥,甚至是被人用毒器射傷等等?”


    “這個也不可能!所有仵作的驗屍結果都沒有提及這一點,他們的結論,都是被人刺中心髒而亡,全身上下,也隻有這一處致命的傷口!一看這個兇手,還是一個用刀的高手!因為他的動作太快了,他刺中司禮大人以後,刀子抽出來的時候,血就已經凝固了,所以,現場也沒有多少血噴現象。”


    魏堂官冷哼了一聲,道“難道就不能排除,司禮大人被人殺了很久以後,那個兇手才將刀子取出來?”他看了看三個血衣捕快,道:“我們幾個不妨來推理推理,事情是不是這樣子的。半個月以前,司禮大人被殺的那個晚上,司禮大人吃了晚飯,迴到自己的房內,正準備睡覺時,他突然發現,房間內有一個小偷,他正準備叫人來抓小偷,這個小偷,他見事情敗露,於是他就將司禮大人殺了滅口,他殺了司禮以後,幹脆一不做,二不體,到處尋找值錢的東西,等他確認,司禮大人身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以後,他才從司禮大人的胸口上將刀抽出來,這個時候,司禮大人也死去一段時間了,所以他也不會噴血了,事情的經過,一定是這樣子,多謝阿呆,幫我們想到一個很好的破案的法子。”


    那三個血衣捕快,邊聽邊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魏堂官的分析推理。魏堂官更加的得意洋洋。


    他看了看肖塵道:“阿呆,你剛才說什麽來著?你是一個賊?那麽,這個事情,是不是你做下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宮大人,你同意不同意,我們現在就逮捕了這個人呢?這一次,我可以絕對肯定,他就是真正的真兇,殺死司禮兇手就是他!”他的話一說完,他下的那幾個血衣,白衣,黃衣捕快,他們馬上分散開來,將所有的門窗,通道全都守住。


    宮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他看著肖塵,道:“阿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對於魏堂官他們的指證,你不想說幾句話嗎?”


    肖塵鼓了鼓掌道:“不錯,不錯,合理的推斷,很有道理,看來你們的破案技術又進了一步了。不錯,我承認,我是一個小偷,我有作案的時間與空間,也有作案的能力,請問一下,我的作案動機,又是什麽?沒有作案的動機,是不能構成完整的證據鏈的!”


    “這個就更加的明顯了,因為司禮大人,他是一個一品大員,這麽多的人陪著他,保護著他,誰都會認為,他的身上,一定有不少的銀子的,於是,你就潛進了他的房間,準備行竊。這就是你的動機!”


    肖塵反問道:“那麽,司禮大人到底被人偷去或者是搶去了多少錢財呢?”


    “這個倒沒有,也許是你當時殺了人以後,一時慌亂,從而顧不上再來取銀子了,或許是你當時根本就沒有找到銀子,這也是極有可有的。”


    肖塵笑道:“我記得你剛才的分析,說我殺了司禮大人以後,又到處尋找了一番,才離開現場的,在我離開現場的時候,我還沒有忘記將殺了司禮的刀子取走,是吧?既然我找了這麽久,我怎麽可能找不到金銀呢?你不覺得,這個地方,有一些自相矛盾嗎?”


    魏堂官道:“所以,這個案子,我們並沒有說一定是你幹的,隻是你的嫌疑最大,我們要細細審理了才是!”


    肖塵道:“那的,請問一下,這三個血衣捕快,他們就是護送司禮大人的嗎?”


    魏堂官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三個保護司禮大人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三個血衣捕快,個個都是身纏萬貫的吧,也就是說,他們的這個血衣捕快,是花了不少的銀子買來的吧?”肖塵笑嘻嘻地道。


    “放屁!”其中一個血衣捕快聞言大怒,他走到肖塵的麵前,將他的上衣脫了下來,一身的傷疤,他指著這些傷疤道:“這些傷,都是在戰場上,一點一點地打出來了的,你認為這是紋身紋上去的嗎?”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兩個血衣捕快,道:“他們兩個也是一樣,我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轉化過來的!我們的身手,說句托大的話,就是大內侍衛,他們都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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