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上,現在西南諸州的州牧們,他們聯名給我們上書,呈報了一件事,就是他們那裏,已經失蹤了近五十萬人口了,現在他們那裏,已經是十室九空,糧食爛在土裏,也沒有人收割了。”


    “糧食都長出來了,隻差那一下了,為什麽不收割呢?當地的那些官員,他們在幹什麽?”劉超有一些不耐煩地道。


    “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沒有強壯的勞力,家裏隻有婦人,老人與小孩,他們就是想收割,可是他們也幹不動了,他們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大好的糧食,爛在泥土裏;第二個原因就是,人心不穩,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也會失蹤!現在他們都沒有這個心思了,他們一個人個都將自己關在家裏麵,天天拜神求佛!”


    “糧食爛在泥土裏?多麽可惜呀!我們是不是可以請雲司馬派兵雲幫忙收割呢,或者守衛也可以。現在我們的糧草,也不太多了,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也不是一件好事!”司農道。


    “派兵去?這個法子不太可行,因為他們鎮守在那裏,他們都有他們的職責!這件事我認為,這是他們南蠻國,對我們的一次挑釁,也許我們的軍隊動了,他們就會舉進攻,也是不一定的!”


    劉超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司馬言之有理,軍隊還是不要動的好!那麽,你命令下去,讓當地的官府,督促百姓們收糧!你明確告訴他們,今天年賦收,加收兩成!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任由糧食爛在土裏了”


    “他們的賦收再加兩成?這個不太可能吧?”司農又道:“據我所知,他們欠王廷的賦收,就已經欠了兩年了!就算他們將所有的糧食全都上交,他們也沒有辦法,交還一年的。”


    “看來,他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劉超有一些生氣了,道:“他們是不是這樣認為的,反正交不起了,要欠就幹脆多欠一點,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是不是這個理?”


    司農還想說什麽,寒江月打斷了他的話,道:“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欠了一些,那時年歲的問題,他們那個地方,作物的產量並不是很高,如果天氣還好的話,他們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兩年,天氣不好,造成糧食欠收,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來年他們一定可以慢慢的還的,不用三年,他們就可以還清了。”


    見寒江月這樣說,劉超也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


    寒江月接著道:“據州牧以及刑部的共同調查,我們已經確定了,是他們南蠻所為,他們南蠻,有一群祭師,為了提高他們的法力,他們想到了用活人來提練的辦法,他們吸取他們元氣,這樣他們的實力才會高漲起來。”


    “用我們的子民給他們練功?這怎麽可以?這件事,你們查清楚了嗎,真的是這樣子的嗎?”他問嚴竣道:“你也知道,如果我們不將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這樣會影響我們與南蠻的關係的,這樣一來,問題就嚴重了。我認為,我們先從自身開始查起,說不定是因為那裏的天氣不太好,他們已經欠了很多的賦稅,於是他們便開始抗租,大夥兒聚在一起,你占一個山頭,我占一個山頭,都是山大王,都是綠林好漢,這樣是不是有可能呢?我想這樣也是極有可能的。”


    “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南蠻的那些祭師們搞的鬼!”嚴竣道:“這件事,我們也知道,是大事,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們也不敢上達天聽!這些都是證詞以及證據。”說完他遞了一疊狀紙交給內侍。


    劉超看都沒有看這些狀紙一眼,他盯著雲鐵,道:“司馬,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麽,我們就要啟動外交方案了,如果外交方案失敗的話,那麽就要辛苦你了。你認為呢?”


    雲鐵道:“王上所說的是,我建議我們派使者去南蠻與他們進行交涉,再視交涉的結果而定,如果沒有達成我國的要求,王上您要用兵,我雲鐵第一個讚成!我們中漢,是一個禮儀大邦,我們主張先禮而後兵,這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劉超對司禮道:“司禮大人,外交事務,一般也是你處理的,這件事,我想派你親自去,如何?”


    司禮馬上出班,跪了下來,他的臉色變了,他知道,這一次出使,絕對不是一個好事,他就是用手指頭都可以想象得出來,對方一定不會承認,會找出各種各樣的歪理來,這個時候,他是據理力爭呢?還是唯唯喏諾?如果是據理力爭的話,南蠻對他絕對不會客氣,他們是蠻,蠻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不講理,沒有道理可講的意思。南蠻不講理的方式,可以給你下蠱,可以給你下降頭,這些事情,都是小意思,如果自己出使一下南蠻,中了人家的這個那個的話,那麽,自己還能活命嗎?不能!如果他唯唯諾諾呢,他也沒有好果子吃的,中漢也不會放過他,說他喪權辱國,說他沒有骨頭,自己的五十萬同胞,被人家做成了肉幹,端到你的麵前來讓你來吃一口,你還對人家稱讚不己,中漢人會讓你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不能!


    如果劉超不親自點將,隻是將這個任務交到他的禮部,他就可以趁機找一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人過去,讓他當自己的替死鬼!但是劉超已經明明確確的告訴他了,要他帶隊,親自前往。他是一個政治上的老狐狸,他當然知道,這一次的任務,是一個死任務。


    成了也是死,不成還是死,就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己。


    他舍不得死,他在司禮這個位置上幹了二十多年,雖然沒有什麽風風光光,但也沒有什麽大災大難,平平淡淡的,這也不錯。司禮也是帝國的一品大員,在等級上司寇,司馬,司徒是一樣的,不同的是,權責不同而己。


    他跪在地上,對劉超道:“臣馬上就去!”多餘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說,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劉超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他說出去的話,很少收迴的,特別是當著眾大臣的麵,剛剛說出的話就收迴,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一個帝王的威嚴所在。


    “好的,王司禮親自去了,我想這件事,應該有一個很好的結果。”劉超笑了笑,道:“這個事情,是邦交沒有借,嚴格說來,也是破案子,對吧,而且這是一個大案子,嚴司寇,你部必須派出五個血衣捕快,以及你們刑部最為能幹的大臣十個,陪送著王司禮一起去,司禮大人的安全,你們一定要保證!這個案子的處理,一定要有理有節,不可有所偏差!這個案子,我定一個時間,一個月以內,必須有結果!雲司馬,你也要做好備戰的準備!依我看來,這些番邦,我們很久沒有動過他們了,他們對我們就有一些不敬了,我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眾人都道是。


    “好了,各位,你們還有其他的意見沒有?”眾人都沒有了,劉超看了看太子,道:“太子,這件事你認為呢?”


    劉丹站了起來,他對劉超施了一禮,道:“父王所言極是。我本來有幾個小問題,想在廷議以後再私自找他們談的,現在父王既然問到了,那麽我在這個堂上,當著眾人的麵請問一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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