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鳳這才明白老父所指,她馬上站了起來,走到苗地的麵前,跪了下來,她道:“阿爹,你養了我十幾年,這十幾年以內,你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在你的心裏,女兒我就是一塊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這些我都知道。依他們中漢的話來講,百善孝為先!阿爹呀,你放心好了,女兒會守在你的身邊的,一輩子!”


    苗地搖了搖頭,道:“女兒呀,我不能這樣自私!跟著無極走,你才能幸福,也隻有他,才能再給你幸福!阿爹老了,再也給不了你什麽了,我不想因為我的女兒,放棄夫妻之情,而守著我這個糟老頭子!你跟著無極吧,隻要你高興了,你快樂了,阿爹才能高興,才能快樂!”說完他對無極道:“無極,你還不過來,將你的愛妻抱走?難道你真的希望,你的愛妻,為了盡孝,放棄她如夢的青春,如花的年華,守著一個老頭子,一步一步地走進墳墓?”


    無極馬上站了起來,他也跪在苗地的麵前,道:“謝謝阿爹的成全,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我一定會帶著鳳兒,在你的麵前盡孝的。”


    苗地將他們兩人扶起,他的淚流了下來,他閉上眼睛,將他們兩個輕輕地推走,然後他摸索著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重下,深深地作了幾個唿吸,這才睜開眼來,看著肖塵,道:“肖塵,你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麽世道?是一個亂世!無極與鳳兒,他們兩個,在這個亂世中,他們是否可以全身而退?這一點我沒有辦法安慰自己!但是,我又想過了,為了天下,千千萬萬的骨肉不分離,為了千千萬萬個家庭和美,無極與鳳兒,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偉大的!我一方麵他們驕傲,另一方麵我也在痛罵你,這個世上能人賢人千千萬,你怎麽就獨獨看上了無極呢?無極一走,就將我的所有希望也帶走了。想一想,我都有一些心痛!肖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自己說說,我恨你,恨得對不對?”


    肖塵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完全有理由恨我,我不怪你,是我破壞了的人倫之樂,是我將你們水乙部的希望打破了,我對不起你們。但是,相對於我的這個任務,我也隻能對不起你們了。請你們理解。”


    “第三點,我恨的是,你為什麽不是我們南蠻人呢?或者說是我們水乙部的人,我們水乙部的青年男子千千萬萬,為什麽就沒有你這樣式的呢?”


    對於這個問題,肖塵無法迴答。


    苗天道:“好了,這件事我們也不再談了,我們要談的是,肖塵,你一直說有重要任務,你方便不方便向我們說一說呢?”


    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肖塵的身上。


    肖塵想了想,道:“這個又有什麽不能說的?這件事本身與你們也有關係,我的事情就是,請無極充當一迴說客,去周遊四胡,讓他們四胡,認識到戰爭的危害,讓他們放棄戰爭!這樣對於天下的所有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苗天搖了搖頭,道:“肖塵,在我的眼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你聰明,反應快,識大度,身手也不錯,你看問題,看得又準又透,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你看錯了,你真的看錯了。”


    肖塵道:“我說錯了什麽嗎?天下太平,不好嗎?我們都知道,如果發生戰爭,不管是勝的一方,還是敗的一方,都是不利的?戰爭對於人類文明的發展,所帶來的損傷,是沒有辦法估量的!一場戰爭,說到底,隻是高層某一部分的一些私欲,沒有得到滿足而己,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念,他們將萬千的百姓,全都拖入泥潭之中,這樣對嗎?萬千的民眾,他們拚了性命,費了青春,家庭沒有了,田地沒有了,他們最後得什麽了?也許什麽也沒有得到!值得嗎?”


    “值不值得,當然不是由你說了算。肖塵,我們可以來假設一下,你與無極,你們兩個是一方,我與大長老一方,我們兩個來試演一下,怎麽樣?你們兩個,就是中漢的兩個使臣,我們兩個,則代表我們的南蠻王以及大祭師,你們來看一看,你們有什麽法子,來打動我們放棄這個計劃。好不好?”


    這是一個有趣的遊戲,事先先演練一番,也可以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可為還是不可為,這也是好事一件。


    “其他的人,你們誰都不可以插嘴,誰也不能有任何暗示,下麵,請你們兩個,稍作整理一下,等一下我們就開始。”苗天笑道,“我給你們兩個,小半柱香的時間,你們兩個,好好的商量一下,然後再來商議。行吧?左右,給他們兩個上香。”


    香頭很快就燃盡了,肖塵與無極也進行了簡單的交流,肖塵現在麵對著苗天,他對苗天道:“大王,我們聽說,你們已經與北狄等國,組成一個聯盟了,對不對?你們的目的,就是想將中漢給平分了,是不是?”


    苗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已經喝了血酒了,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沒有辦法改變了。”苗天一句話,就將肖塵逼到了牆角,讓肖塵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肖塵當然不會被人家一句話就給唬住,他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變化的,隻要事情還沒有做,都是有變數的,大王,你說是不是呢?”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已經在聯盟書上都簽了我們的名字了,我們當時就說過,如果誰違背了這個約定,那麽,其他三個國家,先將中漢放在一邊,將他滅了再說!你們兩個,不會讓我們南蠻走上這一條路吧!”


    肖塵道:“你們可以聯合中漢,來對抗他們呀?”


    “聯合中漢?好的,我有幾個問題,可不可以問你們一下?”肖塵與無極對視了一眼,雙雙都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我們以什麽名義,向中漢求助?我們向中漢求兵,中漢問我們,為什麽借兵?我們告訴他,是其他三國來攻打我們,中漢又問道,其他三國,與你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特別是東夷,與你們更是天各一方,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呢?我們說,是因為以前四胡已經約定好,共同來平分你們中漢,後來,我們想一想,好像不太好了,於是我們便悔約,其他三國,便不幹了,他們就來攻打我們了,然後中漢又問道,你們四胡,為什麽要攻打我們中漢呢?是不是我們中漢,欺壓你們四胡了?我們迴答說,不是這麽迴事,不是這麽迴事,隻是因為你們中漢太富有了,肥得流油了,我們大家都想分一口,就這麽簡單而己!中漢道,原來是這樣呀,你們以前還想來打我呢,現在你們來一個窩裏鬥,關我什麽事情?我們中漢,應該也不會傻到,在自己的身上割一塊肉下來喂狼吧?走吧,走吧,你們走吧,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你們自己再去想想辦法吧。如果你們再不走,不要說是其他的三胡了,我們中漢就馬上舉兵,先將你滅了再說!你們兩個聽一聽,中漢這樣說,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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