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哈哈道:“什麽法陣?隻不過是他們故弄玄虛而巳,一說破就什麽都不是了!他們隻不過是在門外裹了一層薄膜而巳,在門口擺了一個小小的陣式,讓你們產生幻覺,覺得根本就出不去罷了。如果你破牆而出的話,你是可以出去的,他們的陣式,隻是設在了他們的門口與窗口而巳,這是第一個法子。此外,你還可以將這個房子燒了,這樣的話,他們的這個陣式,也就自己就解了,什麽事都沒有!”


    一聽這麽神奇的事情,有這麽簡單的處理辦法,不管是藤老,還是百裏清等人,他們的臉都紅了。百裏清看著肖塵,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肖塵道:“我看不出來,但是我可以想出來!為什麽他們幾個,可以輕鬆地進出這個房子,而你們卻不可以呢?就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這裏麵的玄機而巳!他們又在你們的麵前,鼓吹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厲害,讓你們都信以為真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子的,都是心理術!他隻要擊垮了你的心理,那麽,他們在你們的心裏,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咦,你們出來了?”那個清香與十來個店夥都出來了,他們看著藤老,再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道:“你們自己站出來,是誰放他們出來的?你們自己坦白的話,我還可以放他一條生路!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放的,我一定會滅他的三族!你們自己說出來吧,不要讓我來開啟天眼!我想我的弟子們,你們是會忠於我的!”清香看著那十來個店夥,鐵青著臉道。


    肖塵看了看,這些店夥,他指著那個馬臉,道:“是他放我們出來的。”


    清香看著馬臉,現在他的臉,也拉得不會比馬臉圓多少,他咬著牙道:“馬駒,你給我坦白講,你為什麽要放了他們?為什麽?獨角可是你的兄弟!他死在這些人的手上!你的大師兄黑衣,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你的大師兄,他是最喜歡你的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個時候清香不再沉著了,他說著抽出他的刀子,對準這個馬臉的心髒,狠狠的一刀就刺了下去,可憐的這個馬臉,他什麽也沒有來得及說,他師父的刀子,就已經進了他的心髒,他師父殺人有一個習慣,就是用刀子將人殺了以後,一定會在對方的身體內再鉸一圈。


    現在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不是破裂了,而是粉碎了,他睜大眼睛,用盡力量指著肖塵,張了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他在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人,就是背叛我的人!像這樣的人,我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肖塵對他豎起了拇指,道:“很好,很好,對你的弟子,你都沒有一點情麵,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一些?如果都像你這樣,試問,誰又敢與你共事?”


    “小子,不要認為你走出來了,你就自由了,來人,將我把他們重新抓起來,如有反抗,就地殺了!我也不等了!”


    肖塵對著百裏清道:“現在是白天,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麽樣!要打嗎?好的,來吧!我就不信了,你還有什麽法子來對付我們?在黑夜,是你們的天下,這一點沒有錯,但現在是白天,你的那些屍體,他們可以為你所用嗎?”


    清香的臉色變了,因為肖塵已經看到了他的致命之處!


    肖塵對百裏清道:“清哥,你負責保護藤老的安全!胡不為,你負責將這個客棧燒掉!特別是那些死屍,一具也不能放過!胡不為,除了清香以外,其他的人,就是你的了!請你記住我一句話,不管他們使用什麽的法術,你都不要理睬,這個時候,你隻要依你的內心就可以了,你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都是幻覺!”聽了他的安排以後,眾人馬上行動。


    肖塵看著清香,笑道:“剩下來的,就是我們哥們來玩玩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清香大怒,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肖塵會這麽的厲害,一下了就將他的缺點抓住了,今天又是一個晴天,太陽已經高高地掛起,這個時候,他的那一些黑暗的法術,他是根本沒有辦法施展的。現在他隻能憑著一些淺薄的法術,來與肖塵對仗。


    肖塵當然也知道,這個清香,即使是白天,他也沒法可以將對方一舉擊殺!這個清香,他能夠作為一個三級高品的祭師,他的手底下,絕對是有一些功底的。


    就是他的徒弟,那個黑衣,都差不多要了自己的命,而他的功夫更高,更絕,更厲!自己是他的對手嗎?他沒有把握!可是他現在隻能故作輕鬆,他不能讓對方看穿他的實力。


    清香笑了筆,他從背上取出那一根桃木劍來,祭起來以後,這柄劍,以可見的速度飛快地增長著,本來隻有一尺來長的劍,現在絕對有一丈來長了,而且這劍,也馬上變成了紅色的,就好像剛剛從血池中取出來的一樣。這柄劍一出鞘,周圍的氣溫,馬上又下降了很多,要不是肖塵體質特別的好,不然的話,他現在就是一根冰棍了。


    清香用劍指著肖塵,一股淩厲的劍氣,向肖塵湧了過來,肖塵當然知道這劍氣的厲害,他馬上避開了,他的背後,一棵合抱大小的樹,在中間穿了一個碗大的洞!誰知道這個清香,他又是輕輕的一橫掃,又有一大片劍光向肖塵湧了過來,肖塵隻能再一次避開,他避開看到,有一塊巨石,也被削成上下兩斷!


    肖塵原以為,對方是以劍來殺人,可是誰又知道,他是以劍氣殺人的?這一點出於他的意料之外。


    對方的那劍,在他的手上,可長可短,可點可削,有時候像一根鞭子一樣,一會兒又像一根棍子,一會兒又像是一柄刀子一樣,一會兒又像一麵盾牌,那柄桃木劍,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個萬能的兵器一般。肖塵的身手並不差,有幾次,要不是他的動作快一點點,他不是頭斷,就是腳斷了。


    肖塵也拚出真火來了,自己在這個清香的手中,就好像是一棵棋子一樣,人家想怎麽玩他就可以玩他,他一直都隻有閃避的份兒,根本就沒有機會進攻了。他也想過,這也許是敵人的幻術,可是等他的頭發,在這劍風下,全都削斷了時候,他就已確定了,這絕對不是幻像!


    他在陰山靈洞裏看鬼穀子的那些書以後,他突然想到有一本書是這樣寫的“小人之爭,重力,高手之爭,重招,君子之爭,重勢!”這幾句話的意思是,一般的人過招,重著看重的是力氣,或者兇狠程度,高手之間過招呢,則是招式的精妙,武器的得心應手,以及精確度,速度,以及狠性等等之間的配合,而超一流的高手相爭的是什麽呢?是勢!什麽叫勢,勢就是氛圍,就是環境,就是自然!


    就像你是一塊頑鐵,我就是爐火,你再鋒利又能怎麽樣?我一樣的可以熔了你!就算你是一條大河又怎麽樣?我就是那一陣風,我可以吹得你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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