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為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們可以接受!我們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


    小二小聲地問道:“老大,我能不能問一下,我們的俸銀有多少?”


    “你們是新來的,沒有什麽資曆,這樣吧,你們的小隊長陳二,他的月銀是一兩銀子,你們四個人,月銀則是五錢銀子!記住,我們這裏隻包住,不包吃,沒有工休,沒有法定假日,也沒有什麽保險,統統都沒有!”


    “五錢銀子?還不包吃?我想,我們連個饅頭都啃不起!”小二有一些不幹了,他小聲地道:“其他的人呢,洪三他們那一人的呢?他的月俸又是多少?”


    “他們的資格比你們都要老,所以他們的月銀也比你們要高,就像洪三,他一個月就有三兩銀子,而他的那些手下,都有兩兩銀子一個月!”


    “這也不太不公平了!”陳四也道:“五錢銀子,就等於五十文錢,一個包子就要兩文,我們就是每天隻吃兩個包子,還是不夠的。這樣我們怎麽活呀!”他的話剛說完,陳三就用胳膊重重的撞了他一下。他的意思很明顯,這樣的問題不用提。他們的用意,根本就不是這區區的五錢銀子,而是有重大的任務在身。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的月銀,隻有這麽多。當然了,如果你們以後表現得好一點,還是有希望增加的。這一點你們要放心。”


    陳四看著城門官,要不是陳三拉著,他又想衝上付出,給對方狠狠的一拳了。


    這是怎麽一迴事呢,收了自己的銀子,卻又不辦事,自己沒有通過他的關係,混進來了,他又處處為難,這樣的人,不就是欠揍嗎?他咬著牙,恨恨地想道:“這個家夥,希望他以後不要落單,隻要自己與他狹路相逢,自己一定要給他做一個記號!”


    “你們還有其他的問題沒有?”


    肖塵問道:“我們有製服,有兵器沒有?”


    “當然有,你們再怎麽說,也是國家公務員了,這些當然是有的。但是,這些都是要錢的,你們的這套裝備,一共一兩銀子,就在你們的前三個月的月銀中扣除!”說完,他站了起來,看了看天色,道:“今天也就算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上晚班吧!”


    等他走了,那個洪三對他們笑了笑,他拍著胡不為的肩膀,道:“陳隊長,你在我們東門做城門衛,看在我們是同事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與城門官大人作對!如果你順著他來,我保證你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如果你逆著他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的工錢,不要說是吃包子了,就是三天喝一次稀飯都不夠!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他也走了。


    他們來到了他們的宿舍。一共隻有兩張床,都是窄的,上麵的被子,至少有半年以上沒有洗過了,散發著一陣陣的臭氣。陳三將被子翻了過來,誰知道這一麵比剛才那一麵還要臭。


    陳四在那邊又罵上了,他道:“這是什麽鬼地方呀!這個房間這麽小,打個轉身都要讓路,五個人兩張小床,怎麽睡呢!被子又硬又臭還他媽的破了!這個城門官,他是不是有一些瘋了,故意整老子?”


    陳三想勸他來的,可是他看到這個情況以後,他隻是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了。


    “我們應該怎麽辦?”胡不為小聲地問肖塵道:“他們這個也有一些太看不起人了吧?就是豬圈,比起這個,還是要好一些吧!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到處都有一股黴臭!”


    肖塵看著他,笑了笑,道:“你是隊長,我們都聽從你的,你說了算!”胡不為一些為難了,他實在不明白,肖塵這個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自己委曲求全,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麽?


    陳五他這個時候有一些不老實了,他一下子就跳到一張床上,然後大聲地宣布:“這張床,以及床上的東西都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與我搶!誰與我搶,我與誰急!聽明白沒有?”


    陳四想發作,可是一看陳五笑咪咪地看著他,他的腦海中,頓時產生一道陰影,於是他什麽也沒有說,隻能罷手。他將陳三拉到床上,道:“好吧,這張床,我們哥倆也定了。”說著他將陳三按在床上,一張小床上,坐著兩個大男人,這個床板顯然不太結實,有一些吱吱的響。


    陳五看著站在房中的肖塵與胡不為,道:“隊長,你看,你看,我是我們的老大,你自己都沒有床睡了,這個情況,你完全可以向城門官反映呀!這口氣,你能咽下去?”


    胡不為的眼睛有一些紅了,他看著肖塵,肖塵還是很平靜,他默默地走到房子外麵,拿過一把掃把,在地上掃了起來。


    胡不為咬著嘴唇,他猛地站了起來,道:“兄弟們,你們不服是不是?走,我們去找洪三他們去!如果他們住的地方與我們一樣,我們也就算了,如果他們住好地方,讓這麽破舊的地方,給我們住,我們就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我們敢不敢?”


    一聽說打架,陳四的精神頭又來了,他看了看陳五,道:“好呀,我早就想這樣了,要不是我的身上有傷,我早就與他們幹起來了!坦白地講,我認為,雖然我們隻有五個人,可是我們每一個人,絕對是都是以一當十,當百的人物,特別是你們三位,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我們兄弟倆打架的本事不行,但是我們搖旗呐喊的本事,還是有的!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不去的是龜孫子!”


    肖塵將胡不為拉到外麵去,他們兩個坐在一個樹枝上,胡不為一肚子的話就問了出來,他道:“老大,我真的越來越不明白,你為會要這樣做了。你不想當校尉,想當一個城門衛,我也知道,你是想守在這裏,他們東夷要卡我的鹽,所以我們就要卡他們的鐵,是不是?這一點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官不如現管。但是,這個城門官這樣對侍我們,而我們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是為什麽?難不成我們就要被他們看輕?”


    肖塵笑著看著他,不說話。


    “我也想過了,你是想低調,我們給我一個軟骨頭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來一個的扮豬吃老虎!可是,我們在進行比試的時候,我想我們兩個,都已經成了風雲人物了!特別是我,就是那個副總兵,他都敗在我的手上,我想,我的知名度,也已經足夠高了!你說說,我們兩個,有這個厲害的本事,為什麽還要讓別人騎在我們的脖子上?難不成我們兩個,要成為別人的笑柄?”


    肖塵還是笑著,不說話。


    胡不為看著他,又道:“老大,我知道你的胸中,有一盤棋,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一顆棋子,你選擇讓陳三陳四還有那個小二他們進來,我不反對,可是你能不能告訴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每一個人,在你的手中,到底可以起到什麽作用呢?這一點要求,我不過份吧?”


    肖塵搖了搖頭,道:“不過份!”


    胡不為道:“那現在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麽?”


    肖塵道:“無為呀,有一些事情,我們不能隻看表麵,要看內在的。現在,我就將這些問題,向你說明一下。不錯,你剛才說得對極了,我們在比試的時候,是高調的,但現在卻又是低調的,為什麽?我是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兩個,有身手,但沒有身世!我們沒有靠山!我們這麽高的本事,在這裏卻受別人的欺負,為什麽?是因為我們上麵沒有人!我們鬱鬱不得誌!如果換作是你,你會不會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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