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又笑了,道:“小二,你好眼力。如果貴店確實很忙的話,我們兩個,還是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情的。比方說,在後麵去洗碗,去擇菜,或者做一些其他的活兒也是可以的。我們不在乎,我們也不要工錢,怎麽樣?”肖塵好像吃定了這個小二,一定要與小二鬥上一鬥。他看這個小二,挺有趣的。


    小二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給他來這一著,他看了看肖塵與胡不為,道:“我們店太小了,怎麽可能請兩位公子幫我們做事呢,這樣不妥,這樣不妥,不行的,不行的,你們遠來是客,哪有讓客人做事的?”


    胡不為有一些不耐煩了,他對肖塵道:“老大,這條街上,又不止他一家飯店,我們的身上,又不缺銀子,我們可以去別的家!走吧,我們不要影響別人的生意了!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裝成這個樣子,現在好了吧,連吃餐飯都要蹲著吃了。”


    肖塵笑著道:“小二,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兩個身上沒有錢,而且我們兩個,也好久沒有吃飯了,但是,這樣吧,你們兩個來做一個交易,行不?做成一個交易,我們就吃一餐飯,這樣行了吧?”


    店小二斜著眼睛看了肖塵一眼,冷哼道:“我就知道你身無分文,什麽貴家公子,什麽等候朋友,都是騙人的!走吧,走吧,你們不要再來騙我了,如果你們有本事,你們為會什麽會身無分文呢,為什麽還在乞食呢?真是笑話!笑死個人了!”


    “小二,你將他們兩個叫上來,我有事問他們!”這個時候,一個肥胖的戴著瓜皮小帽的中年漢子對小二道。


    小二不敢再多說了,他急忙領著肖塵與胡不為上了樓,來到一個雅間前麵,那個掌櫃的站在門口,笑咪咪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走了上來。一見他們過來了,這個掌櫃的馬上打開了雅間的門,作了一個揖請的手式。


    “請坐!”這個掌櫃的倒也客氣。肖塵與胡不為也不客氣,他們兩個在那張八仙桌的客位坐下了,掌櫃的則在主位坐下。等他們坐好以後,掌櫃便吩咐小二,馬上取一壺酒,再取幾個開胃小菜過來,那個小二雖然有一肚子的問題,可是他在老板麵前,還是不太敢問,他隻能低頭馬上出去了。


    “你們在樓下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看二位的氣質神態,也絕非普通人,我的這個小二,他是狗眼看人低,請兩位不要與他計較,免得辱沒了自己的身份。”這個掌櫃的更是一個說話高手。


    看來這個小二的嘴巴如此的厲害,與這個掌櫃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關係。


    肖塵笑了笑,道:“掌櫃的,我們說實話吧,你有什麽事情,要我們哥倆出麵幫你呢?”


    “這件事,本地人不行,必須得是外地人,因為外地人將事情辦了以後,馬上就可以走人,來一個人間蒸發,什麽事情也沒有!就是上麵想查起來,也是死無對證,隻能不了了之!”


    一句話,就說得胡不為有一些吃驚了。這個掌櫃的,他一定也是一個掌勺的出身,喜歡給人下猛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一種。


    肖塵則是靜靜地聽著,胡不為有一些忍不住了,他問道:“請問,到底是什麽事情呀?這麽嚴重!非得讓外地人來做,本地人還做不了!這是怎麽一迴事?”


    掌櫃的想了想,道:“這件事,有一些風險,我事先說出來,也不怕你們兩個抬價,事實上,隻要你們將這一件事辦好了,再高的價錢,我都願意出。我看兩位,也不像是貪財之人,而是正義之士。”一句話,又是推,又是拉的,的確的一些高明。


    胡不為道:“你說吧,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說了,我們才有辦法來考慮考慮呀!”


    掌櫃的道:“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必須與兩位簽定一個口頭協定,你們必須對天發誓,如果這個生意黃了,我們誰都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的話,由上追溯,你們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寧!向下追溯,你們的十八代,也不得安生!怎麽樣?如果你們敢發這樣的誓,我就將這件事告訴你們聽。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就當我什麽也沒有說。”


    他的話,激起了胡不為的很大好奇心,他問道:“如果你說出來,我們辦不到,或者我們不想辦,但是我們還是保守這個事情,我們不算違約吧!”


    掌櫃的笑道:“當然不算。但是,我要聲明一點的是,這件事,不管你們在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對什麽人都不能說!包括你們喝醉酒的時候,包括你們接受威逼利誘的時候,也包括你們你們在說夢話的時候,都算!如果不成,你們必須保證,出了這個雅間的門,你們什麽都不記得,我們什麽也沒有談!你們做得到嗎?”


    胡不為看著肖塵,肖塵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掌櫃的話,一定話裏有話。他所說的事情,也許真的是一件大事情。胡不為也感覺到了,他道:“好吧,這件事,引得我有一些興趣了,你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掌櫃的閉著嘴,不說話。他不說話的意思很是有明顯,就是要肖塵他們兩個起誓。胡不為推了推肖塵,道:“老大,這件事,你怎麽看?”


    肖塵隱隱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掌櫃的一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這個小城的大事,如果是他個人的事情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的鄭重其事。到底是什麽事情呢?他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裏是帝國的最東邊,再過去的地方,就是東夷了,難道這件事,與東夷有什麽關係?


    如果與東夷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又有什麽事情呢?


    他聽無極說過,也聽鬼穀子提起過,東夷,他們的學習能力超強,他們雖然生少在海島上,或者長年生活在船上,他們的船與他們的的航海術,當然比起中漢來,要強上幾個檔次,畢竟那是人家要吃飯的玩藝兒。


    除了船以及航海術以外,還有什麽呢?他忽然想到了,東夷還有兩個本事,已經遠遠超過了中漢,而且這兩個,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


    其中一個是鹽,一個是鐵。


    海是他們天下,中漢絕大部份的鹽,都是由他們供給的,他們供給的鹽,比起中漢的礦鹽,井鹽來,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而且這些年以年,中漢對海鹽的需求量,也都是有增無減。


    至於他們的冶煉術,起源於中漢,但中漢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些做師父的,為了自己的麵子,生怕別人說自己的技術還不如徒弟,於是不到他們死的那一刻,他們是不會將壓箱底的本事,傳給弟子的,而且他們傳的時候,還有很多很多的規定,比方說傳男不傳女,傳媳不傳婿等等。而東夷呢,他們則完全相反,隻要你有這個本事,隻要你想學,就是仇人,我也盡心盡意地教你,毫無保留的教你!因為教會了你,也許你的悟性比我要強,你可以悟出一些我不懂的道道來,你反過來又可以教我,這樣,互相促進,他們的技術,則是一代強於一代。


    現在東夷的冶煉術,已經將中漢,遠遠超過了幾百年了。


    肖塵可以肯定的,這個掌櫃的,所求的事情,一定是這兩件中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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