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慢慢地又爬了起來,她衝到肖塵的麵前,吼道:“哪裏來的野小子?敢對我們老爺這樣說話?你們這些吃幹飯的,愣著做什麽?將他給我殺了!”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她的家丁說的。


    肖塵根本沒有給她多少機會,像這樣的潑婦,他看著都有一些惡心,像她這樣的人,完全失去了是非觀念,不懂得對與錯了。她隻有一個認為,就是順從自己就是對的,不順從自己就是錯的。幸好她還不是王上,不然的話,這個天下,還真沒有人可以管住她。


    肖塵的刀可以。


    肖塵隻是輕輕的動了一下,一個衙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腰上的刀,已經到了肖塵的手上,肖塵拿著他的刀,隻是輕輕的一揮,眾人隻看見一道白光,等這道白光過後,一切都平靜了。


    肖塵還是站在那裏,他的姿式都沒有變過。那個衙役的刀子,也迴到了他的刀鞘之中,那個潑婦,她還是站在那裏,用手指著肖塵的鼻子,張開嘴巴還在大罵。


    隻不過她現在卻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她體內的氣息,在她的脖子處,就已經斷了,慢慢的,慢慢的,眾人看到她的脖子上滲出一絲血跡,再然後,這些血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嚴大人感覺有異,他走了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頭。


    這一拍不要緊,嚴夫人的頭,順著他的手勁,掉落到了地上,她的眼睛,還在骨碌碌的轉動,她想再說什麽,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再接著,她的身子,也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以後,就徹底不再動彈了。


    就是胡不為都沒有想到,肖塵這個時候會下死手。


    肖塵看著嚴夫人,道:“這下清靜一些了,該是我們兩個,作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嚴大人這個時候的臉色發白,離他較近的人都聞到,有一股臭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的腿,都有一些發抖。


    原來老虎也有怕人的時候。他身邊的家丁這樣想道。


    “好了,我再一次降低我的條件,就是將這兩個人給我殺了!行不?其他的事情,我也不要你辦了。好吧?”嚴大人盯著縣令道,他的語氣,也沒有這麽生硬了:“你也親眼看見了,他們當著你的麵,將我的兒子殺了,將我的妻子也殺了!這就是事實,你判他們一個死刑,是完全可以的!現場所有的人,都是人證,對不?”


    縣令還沒有開口,肖塵又笑了,道:“你不要全城的百姓為你的兒子作孝子了?你不要全城的百姓,為你的兒子致哀了?那十萬兩白銀的賠償金,你也不要了?這不太好吧?”


    嚴大人盯著肖塵,道:“少年人,你當街殺人,你還有理了?如果不將你殺了,國法何在?天理何在?”


    肖塵道:“那好,我也問你一句話,當你的寶貝兒子,在街上橫行霸道時,國法呢,天理呢?又在哪裏?”他的話,得到了很多百姓的掌聲。有不少的人都在一個勁地鼓掌,這些人中,就有衙役以及捕快們。就是嚴家的家丁,他們也都在暗中喝彩。


    嚴大人道:“我夫人呢,她又犯了什麽法?你是誰,你又有什麽資格來結束她的生命?特別是當著縣令大人的麵!你不認識我也就罷了,但是,你這樣做,將縣令大人置於何地?”


    這個嚴大人,還真不愧在官場裏混了幾年,他馬上挑起了縣令對肖塵的不滿。


    肖塵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沒有看錯的話,你又什麽時候將縣令大人放在眼裏了?你做了初一,我做十五,又有何不可?好了,我們都是男人,是吧,是男人的話,我們就少說話,多做事吧,光說不練是空把式,對不?”


    嚴大人厲聲道:“少年人,你可知道我是誰?縣令,你告訴他一下!免得他做錯事!”


    肖塵道:“我做錯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我做對了,我的性命,反而不保了。你說,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做對事,還是做錯事?好了,你將你最後說話的機會都浪費了,我也不客氣了。我們來這裏,還沒有吃飯呢!我們宰了你,我們還得吃飯去!”說完,他一下了就衝到了嚴大人的麵前,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摸了一圈。


    嚴大人大驚,他完全相信,這個時候如果肖塵的手裏有刀的話,他的脖了,與他夫人的一樣,會不知不覺地掉下來。他連忙用手去摸摸自己的頭,還好,連接得還比較牢固。他不由得放下心來。他對準肖塵的身影,就是狠狠的一刀砍了過去,他相信自己的刀法,又快又準又狠,他完全相信,自己這爆發的一刀,絕對可以置對方於死地。


    這個少年,太輕敵了,有時候輕敵,是一個致命的缺失。他這樣對肖塵評價。


    他的刀停了下來,肖塵用兩根指頭,輕輕的捏住了他的刀鋒,再輕輕的一拗,刀鋒就斷了,他隻看見肖塵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結果他的世界裏,隻有一片紅色。


    他看到了自己脖子處,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噴泉一樣,向外噴射著熱血,他馬上丟下刀子,想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他怎麽捂得住,那些熱血,在他的手指間裏流了出來,一下子他的四周,就流了一灘的血。他張了張嘴,想唿吸一些空氣進去,可是他發現,他的頭腦一下了就沒有了意識,再接下的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看著他倒地,眾百姓都歡唿起來。肖塵笑著對縣令道:“縣令大人,我建議,你現在就領人將他家給抄了,將他家的財產,抄出來充公,為百姓做一些實事,比方說,修一些水利工程呀,架橋呀,鋪路呀等等的,都可以!這樣好嗎?”縣令當然沒有意見。他看著肖塵,道:“不過,這件事,他們家的其他人來查,又該如何?”


    肖塵淡淡地笑道:“這件事好辦,在當地,他們的所有家族,全都給他們撥了!如果上麵來追查的話,你們可以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讓他們查去!”


    縣令點了點頭,他笑了笑,他笑了不久以後,又道:“可是這件事,說出去沒有人相信呀!你也看到了,我們的鄭頭,他提出抵罪的時候,這個姓嚴的他就不信!我相信,這個姓嚴的,上頭絕對有人,他們也一定不會相信的。如果那些人來了以後,又提出像姓嚴的這樣的要求,我們又該如何處理呢?”


    有一些百姓也都點了點頭,這個縣令說的也有一些道理。現在的吏治,真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了。


    肖塵想了想,道:“其實有一個辦法,你們可以這樣做……”他在縣令的麵前,耳語了一番以後,縣令眉開眼笑起來,肖塵最後對他說道“好的,我們走了。”


    縣令道:“你們不留下來,好好的玩一玩嗎?在我們這裏,有一些小吃是很有滋味的,我們這裏的山呀水呀,都是挺不錯的。留下來玩幾天吧,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


    肖塵笑了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就不留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一個禍胎,我們留在這裏,對於你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是惡事,一個萬一,可能會殃及到全縣的百姓,這件事不能開玩笑的。”


    縣令見肖塵說得有理,隻好放他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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