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麽一迴事?外麵怎麽這麽多馬叫?”狼主一聽到馬叫,他馬上命令他的親兵去了解況,那個親兵飛馳而去,他去的時候是一個人,迴來的時候,又換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當然就是肖塵了。肖塵在他迴到府衙門前的時候,截殺了他,然後他打開府門,走了進去。


    那個狼主在堂內走來走去,他的心智已經不寧了,他隱隱地覺得,可能會出事,可是具體會出什麽事情,他卻說不上來。他隻能幹著急。


    他又叫另一個親兵,道:“你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馬上迴來報告我!”這個親兵又領命而去。


    他剛剛打開門,便與肖塵撞了一個滿懷。肖塵的身子比較瘦小,怎麽能夠撞得過他,這個親兵也沒有仔細地看,他罵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麽話以後,馬上側過身來,從肖塵的頭上跨了過去。


    肖塵飛快地爬了起來,他走到府堂內,吳良還在,他還是坐著,看他的臉色還是平靜,可是仔細一看,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第一個親兵迴來報告的時候,就是他命喪黃泉的時候。這個時候,他隻有一個願望,少年,你在哪裏?上一次在涼州城東城門外的那個小山崗上,他對這個少年就很盼望,這一次他對這個少年的盼望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上一次。因為這一次,關係到他的生命。


    肖塵迴到他的身邊,對他輕輕地道:“搞定了。”


    吳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看著狼主,道:“這柱香已經燒沒了,你的軍隊呢?他們集結好了沒有?”


    狼主的眼光也看向那香,這個時候剛剛熄滅,他強笑道:“當然準備好了,我們到處麵去看看去!”他走到吳良的身邊,看著對方,一臉的肅殺,道:“州牧,如果這一次,你給我玩把戲的話,我可以將話放在這裏,你不得好死!”


    吳良道:“當然不會。”


    他們來到了城門外,這個時候,整個城門外,站滿了黑丫丫的人,可是他們的馬匹,卻沒有幾匹。


    “我們的戰馬呢?”狼主問一個副主道:“那些戰馬,是不是先行開拔了?你們怎麽沒有我的命令,就開拔了?他們走了,還有這麽多的人,怎麽辦?難道走路不成?”


    那個副主一臉的難色,他小聲道:“報告狼主,馬匹剛才發生了騷亂,全都跑光了。”


    “什麽?全都跑光了,幾個意思?”狼主根本就不相信,也許是他不願意相信。對於北狄兵來說,馬匹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是他們生死相連的兄弟!他粗略地算了算,這些戰馬,至少有一萬兩千匹!


    如果是這些馬匹死了,還好一些,最少不會敵人所用。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這些馬匹一旦到了中漢的騎兵那裏,又會是他們的勁敵!而這個後果,是他所造成的!他才是始作俑者!


    那個副主,想了想才道:“是這樣子,這裏好像混進了什麽人,他使用了個詭計,用油浸了布以後,將布綁在馬尾巴上,再將火點起來,這樣的話這些馬就不受控製了,它們不受控製,其也的馬匹也全都亂了,此外,還有那個高手,在暗中使招,將我們的馴馬師給殺了,於是,這些馬就徹底失去了控製,事情就是這麽一個事情。”


    這個副主說完以後,也是一臉的緊張,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完全相信,這個時候的狼主,絕對是一頭饑餓的兇狼。他隨時都有殺人的可能。


    “對了,一定是剛才那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才是奸細!”一個千夫長大聲地道:“對了,他們的人呢?他們去了哪裏?剛才他們還在這裏的。”一聽這話,狼主也馬上的反應了過來,他馬上命令他的兵,將所有的通道全都把守。因為他看見,大家都在城外,沒有人離開這裏。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兩個人,又折迴到城裏去了。隻要他們還在城裏,他就有辦法將他們找出來!上一次來了一個暗子,將他們攪了一個天翻地覆,剛剛送走一個瘟神,又來了兩個!


    前麵的那個瘟神,奪去了他至少一百多兵的命,送了一份大禮給他,現在這兩個瘟神,送的禮更大,一下子就弄走了他一萬兩千匹戰馬!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塵在狼主在問那個副主的時候,他就輕輕的拉著吳良的衣角,吳良也是一個反應很快的人,他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他們兩個,偷偷地又潛迴到城裏。


    他們剛剛進城,就有一張巨網,將他們兩個全都罩住了,那些想網他們的人,都有一些奇怪,怎麽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出聲呢?其有一個漢子,掏出一把殺豬刀來,道:“我們現在將這兩頭豬殺了算了!”


    一聽這個聲音,肖塵馬上道:“你們是江城的百姓嗎?我們是中漢人!”一聽對方可以說出這麽流利的中漢話,一個中年人道:“你們真的是中漢人嗎?那你們來這裏是做什麽?”


    “你聽到剛才的馬叫聲了嗎?那就我們的目的。我們剛剛放了他們的馬,就被他們發現了,於是我們又折了迴來,一進城門,就被各位給捕住了。”


    這些人將信將疑,最後他們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官差模樣的人身上。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們馬上就過來了,我們進洞去!”那個官差模樣的人道。


    於是幾個人,用力扭著肖塵與吳良的手臂,用一塊黑布,蓋住了他們的頭,便向城裏走去,肖塵跟著他們,七拐八拐,三下兩上以後,便來到了一個密封的房子內。


    這個房子裏,至少集中了一百個人,這個房子也較大的,就是這麽多的人集中在一起,也不覺得怎麽擠,中間還空出一大塊來。肖塵感覺這個房子有一些怪怪的,就是不通風,這麽多的人集中在一起,有一些悶悶的。


    他們有人將肖塵與吳良的蓋頭布給取了下來。那幾個扭著肖塵手臂的小夥子,也鬆開了手。


    肖塵睜開眼睛看了看,這個房子,好像沒有一個窗戶,難怪這麽悶悶的。


    他們的麵前,坐著一個老者,剛才那個官差模樣的人,佩著刀,站在他的身邊。


    “你是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是江城本地人吧?聽你的口音就不對。”那個老者道。


    “你是誰?”吳良這個時候,也擺出一些架子來,他是涼州最大的地方官,他沒有來審別人,倒被別人給審了,審了也就審了,關鍵的問題是,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必須說明白,你到底是準,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麽?你最好說實話,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那個老者,一看也就是一個官員,吳良一聽就可以聽出來,他有一些官腔。這一套他太懂了。平時他對別人說的時候,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一旦別人和他說的時候,他聽在心裏,總有一些不舒服。


    肖塵道:“他就是吳良,州牧吳良吳大人!”一句話將整個房子的人都嚇著失了顏色。那個老者也馬上站立了起來,他仔細地看了看,迴過頭來對眾人道“不錯,不錯,他就是吳大人!我以前去過涼州城,參拜過吳大人。隻是我一時之間,沒有想到而己。對了,吳大人,你怎麽來到這裏來了,這個地方,不太適合你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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