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詩棉聽見喊聲迴頭去看,見銀子手中挎了一個個籃子一顛一顛跑進來;籃子裏盛滿購買來蔬菜什麽的。


    容詩棉激動不已地喊了一聲“銀子”,撲過去緊緊抱住她。


    銀子把菜籃子閣地上咯咯笑道:“師母,銀子的眼皮兒跳了好幾天;估計您要迴城裏來,一大早就去市場賣了兩條魚!”


    銀子說著從竹籃裏把兩條魚拎出來掂在手中道嗬嗬笑道:“師母您看,這是渭河大鯉魚;沒想到渭河還有這麽大的的魚,漁夫早晨才從河水中撈上來的;讓銀子拾了個漏!”


    “是嗎?”容詩棉驚訝地從銀子手中接過一條魚看了看道:“還真不賴,今日就由我來做紅燒大鯉魚!”


    看向銀子道:“銀子你一定會做魚吧!”


    銀子蹙蹙眉頭道:“銀子隻會清蒸,調料始終擱得不適中;師母您就教教銀子如何擱調料!”


    一股強勁的西北風吹刮過來,容詩棉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見細微的雪花已經飄落,意猶未盡道:“這幾年多虧銀子在你師傅身邊,他的起居、衣食讓銀子費心咧!”


    銀子笑得山響,道:“看師母說的,銀子是公家給師傅配備的警衛員;職責使然嘛!”


    容詩棉蹙蹙眉頭道:“話雖這麽講,可銀子如果不費心;還得我來操心呀!師母這裏謝過銀子了!”


    容詩棉說著,給銀子深深鞠了一躬。


    銀子慌得不知所措,緊緊拽著容詩棉道:“師母您這是幹麽?”


    容詩棉笑道:“銀子除過照顧你師傅,還得經管猴子、尒達、劉小頭幾人的一日三餐,真是太委屈你啦!”


    “這有什麽啊師母,你一說人家都不好意思啦!”銀子嗬嗬笑著把兩條鯉魚重新放進竹籃裏麵道:“師母,您今天來得正是時候,銀子估計師傅今天也迴來!”


    容詩棉一怔,看著銀子道:“你師傅他不在天寶?”


    “師傅去少華山已經好幾天了!”銀子不屑一顧道:“師傅從紫荊村迴來後在觀音山那邊忙乎了一兩個月,前幾天才跟原田8兄弟去少華山找尤鮮兒姐姐!”


    銀子掐這手指頭竊竊私語道:“算上今日個,師傅已經去了整整10天,今天應該迴來咧!”


    容詩棉“哦”了一聲四處去看,不見猴子、尒達、劉小頭,不禁問道:“咋不見猴子、尒達和劉小頭3人?”


    銀子正要迴答,料峭的西北風突然狂飆起來;雪片也逞鵝毛狀從蒼穹中飄落下來。


    銀子拽了一把容詩棉道:“師母,雪下大咧,我們進屋說話吧!”


    銀子和容詩棉走進屋裏,銀子讓讓容詩棉坐在沙發上自己速快沏好一杯茶端上來。


    容詩棉從銀子手中接過茶杯呷了一口笑道:“銀子成了這座屋裏的主人?把我這個主人的行踢咧!”


    銀子一怔,迅速反應道:“看師母說的,您永遠是師傅的主人;銀子隻是師傅的警衛員為他服務!”


    銀子說完這句話眼睛便就潮濕了,她想起自己暗戀師傅的那些事來了。


    銀子名義上是猴子的未婚妻,可是不知什麽時候暗戀上自己的師傅;還跟同樣暗戀關錦璘的柳翠蓮爭風吃醋。


    銀子和柳翠蓮爭風吃醋發生在上海,那是關錦璘帶人在租界為大後方爭取原材料的當口;不幸的是關錦璘在朱雀寺負了傷。


    關錦璘負傷,幾個暗戀他的女生趁機頻頻獻殷勤;關錦璘似乎覺察到,不知怎麽就帶上銀子和柳翠蓮去虹口區舟山路1888號偵察小鬼子設在那裏的假鈔製作車間。


    就是在那樣一個緊張時刻,銀子想借機除掉跟自己爭奪關錦璘的柳翠蓮。


    銀子的事情盡管做得天衣無縫,可她和柳翠蓮兩人雙雙落到敵手;最後盡然在黃浦江上見麵。


    這件事有點離奇,銀子也沒想到會有那樣的結果;最後銀子和柳翠蓮都被異性哥哥阿貴相救。


    銀子現在迴想起這件事覺得自己真傻,當時自己心中想的情敵隻是柳翠蓮;除掉柳翠蓮後就能得到關錦璘的愛情?


    可是容詩棉哪?容詩棉才是師傅的結發之妻啊!


    師傅跟師母可謂男才女貌,在英國留學時已經相愛;大後方建立後兩人為了各自的事業聚少分多,銀子就想從中插上一腳;顯得多麽的膚淺。


    銀子從懵懂中解脫出來後,徹底打消了暗戀師傅這種荒唐不羈的陰暗心理;把感情專注掉猴子身上,可是猴子卻……


    容詩棉見銀子眼睛紅紅的,淚水從眼邊滲了出來;驚詫不已道:“銀子你怎麽哭哪?”


    銀子慌忙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嗬嗬笑道:“有個蟲子鑽眼睛去咧!,銀子揉了幾把眼睛就紅紅地淌酸水哩!”


    容詩棉“哦”了一聲接著前麵的話問:“猴子、尒達、劉小頭跟你師傅一起去了少華山?”


    “那倒不是!”銀子蹙蹙眉頭道:“小山鎮魂包圍紫荊村前,猴子上他娘那裏去了;可到現在也不見迴來,銀子過去詢問過猴子的娘小山智利;小山智利說猴子是來過他這裏,可是來後吃了一頓飯就走啦!”


    一頓,若有所思道:“小山智利說猴子在她那裏吃了一頓飯就走啦!可猴子根本就沒迴來,銀子一直懷疑小山智利在說假話!”


    容詩棉一怔,神情嚴峻道:“銀子懷疑小山智利有問題?”


    銀子振振精神道:“師母你想想,小山智利是師傅從上海日本駐華領事館營救出來的;小山智利來天寶時身邊還帶著她跟易喜高的兒子易福桑,好幾年了一直默默無聞地生活在天寶市張咕咚胡同128號;而天寶市頻頻出現的銀狐師傅到現在也沒確定是誰!”


    一頓,聲音洪亮道:“小山鎮魂從上海潛伏到天寶,一會兒在大同學園;一會兒在觀音山,一會兒又在紫荊村;他為什麽屢屢順當?銀子懷疑問題就出在小山智利身上!”


    容詩棉聽銀子大膽推理,蹙蹙眉頭尋思一陣道:“銀子你的懷疑不無道理,可小山智利是猴子的親娘啊!”


    “親娘又怎樣!”銀子不屑一顧道:“銀子懷疑猴子可能還在小山智利那裏,才讓尒達和劉小頭上張咕咚胡同128號盯梢!”


    容詩棉噓歎一聲,呷了一口茶;身上頓時熱乎起來,將罩在外麵的棉衣脫下來放在沙發上看向銀子問:“銀子我們先不談這些事情,就說眼前這些熱浪吧!”


    一頓,揚揚手臂道:“容容剛才一進門就感到屋子裏熱乎乎的;但不是去年的木炭盆子而是地熱暖氣;這跟我在英國留學時見過和感受過的別無而知呀!銀子,”容詩棉啼叫一聲:“你師傅今年咋會萌發這樣的心思!”


    “師母!”銀子啼笑一聲道:“寢室安裝地熱取暖這件事師傅並不知道,是銀子、猴子、劉小頭向改變原始的取暖設施,莫團長給設計;容詩驫和陳國偉兩位叔叔配合搞成的!”


    銀子說著,拽著容詩棉的手站在房門口指指安裝在院子裏的鍋爐道:“師母您看,容詩驫叔叔說莫團長的設計啟發了他的構想;他是煉鋼廠,生產鋼材製造槍炮子彈的同時;為什麽就不能向民用產品邁進一步……”


    “這個主意好呀!”門外響起一個銅鍾似的聲音打算銀子的話。


    銀子興奮不已地喊了一聲:“師母,師傅迴來咧!”


    銀子說著話,自顧自地向院門口跑去;未出去便見關錦璘盯著滿頭的白雪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原田8兄弟。


    關錦璘一見銀子,想接上前麵的話講下去;卻見容詩棉站在房門口,三腳兩步衝上前去將她抱起來嘿嘿笑道:“容容,什麽風把您吹來啦!”


    原田紡織見關錦璘孩子一樣講話容詩棉抱在懷裏轉了一圈,上前一步嗬嗬笑道:“關將軍,紡織一路上見你的眼皮亂跳;就說今天一定有好事情會撞上你,怎麽樣!”


    原田紡織說著,調皮地走到容詩棉跟前道:“容姐姐,如果紡織沒有猜錯的話;您今天一定是來給關將軍報喜的!”


    關錦璘麵麵相覷,看向原田紡織道:“報喜,容容會給關某人報什麽喜!”


    原田紡織詭秘地走到容詩棉跟前嗬嗬笑道:“容姐姐,幾個月哪?”


    容詩棉聽原田紡織如此講,羞澀得把頭低下去;用手撕自己的衣角。


    關錦璘恍然大悟,向前一步盯看著容詩棉道:“容容,紡織妹妹講的對不對?”


    容詩棉看了關錦璘一眼,點點頭。


    關錦璘瘋狂起來,又一次將容詩棉抱起來在院子裏轉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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