尒達見潘大剛滿嘴滿臉的漢奸相,氣不打一處出了,兇巴巴問了一聲:“大日本皇軍的,什麽地方的幹活?你的知道知道的有!”


    潘大剛不懂日語,不知尒達在喊什麽;癡呆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闞大力。


    闞大力慌忙翻譯道:“佐佐木太君問師傅,大日本皇軍在什麽地方?”


    潘大剛攤攤手臂嘿嘿笑道:“大日本皇軍在什麽地方潘某哪裏知道?平日裏跟大日本皇軍聯係那是呂主席的事,呂主席不會讓我們知道這些事情的!”


    尒達心中燃起的一絲希望傾然破滅,跳轉話題;十分莊重地把手指著清涼寺大殿和偏殿後麵的四合院道:“潘桑,那些房屋為什麽建成哪個樣子?好像地主老財主的四合院;什麽的幹活?”


    闞大力向潘大剛翻譯過去,說佐佐木東太君詢問那些房子為什麽建築得像地主財主的四合院;可這裏是清涼寺清靜無為的地方啊!


    闞大力在翻譯過程中自然要加鹽調醋莫衷一是,潘大剛聽闞大力如此講蹙蹙眉頭揚聲笑道:“佐佐木太君問大殿後麵的院落為什麽建築得像財主的四合院是不是?”


    尒達盯看著潘大剛沒有吭聲,潘大剛手舞足蹈一番道:“這件事呂主席給潘某講過!”


    一頓眉飛色舞道:“呂主席家在河間府,康熙爺當皇帝時他祖上就是貢生;呂主席的祖上做官後弄了成千上萬兩銀子,在保定大片買地修成震驚中外的呂家四合大院!”


    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呂家四合大院從小印記在呂主席的心靈上,融化在呂主席的血液中;現在呂主席做了大日本皇軍西山省省長,自然要把自己的地盤修建成四合院模式;以此彰顯四合院精神的旺盛!”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有!”尒達突然罵了一聲,尒達顯然忍受不了潘大剛奴顏婢膝的放肆才放了一火。


    潘大剛瞠目,闞大力慌忙搪塞道:“佐佐木太君說師傅講得好!”


    潘大剛還真以為尒達稱讚自己,意猶未盡道:“呂主席從小住的是深宅大院無盡享受,在清涼寺修建軍營自然要發揚四合院精神;未動工修建前,就設計好四合院圖紙,讓工匠照貓畫虎;才有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頓,揚揚手臂道:“呂主席現在是清涼寺方丈,手下有不少的和尚、道士;其實這些和尚道士和我們師徒一樣全是給日本人做事的!”潘大剛轉向闞大力,神誌昂揚地說著,臉上爺溢滿抹不掉的微笑。


    尒達心中罵了一句:“狗漢奸,有你的好果子吃!”


    隨之暗暗作喜,尋思潘大剛看樣子說了真話;清涼寺的和尚、道士果然是漢奸,呂明端又在這裏;那麽說這個地方一定就是漢奸的大本營嘍!


    尒達心中想著,突然想起師傅經常講的旁敲側擊這句話,便想問問馬三寶;應證一下潘大剛說的話是真是假。


    於是,繞開潘大剛走到馬三寶跟前正兒八經道:“你的馬三寶的幹活?”


    尒達說的是不中不洋的國語,馬三寶湊合著能聽明白。


    馬三寶早就知道尒達是日軍大佐,見他走到自己跟前詢問;忙不迭道:“是的太君,小子是叫馬三寶!”


    “你的,去過月牙坊?”尒達追問一句。


    馬三寶麵麵相覷,不知尒達是在說什麽。


    闞大力見尒達跟馬三寶搭訕,提起月牙坊的事;慌忙走過去說:“師弟,佐佐木太君問你去沒去過月牙坊!”


    “月牙坊!月牙坊幹甚的?”馬三寶莫名其妙問了一聲:“小人上那地方做什麽!”


    潘大剛聽馬三寶提起月牙坊,饒有興趣地趕過來參上話道:“月牙坊潘某知道,月牙坊的老鴇叫翟紅巾是潘某的熟人!”


    潘大剛大言不慚的自述著,使闞大力茅塞頓開。


    闞大力凝視著潘大剛心中說道:“潘大剛這家夥一輩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來填報時間不長就跟月牙坊的老鴇翟紅巾混得麵熟;一定在那裏沒有幹好事!”


    闞大力心中想過,不禁嘿嘿笑道:“師傅來天寶才多長時間就跟月牙坊的老鴇翟紅巾混得鐵熟,真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


    潘大剛笑得山響,用手指著闞大力道:“大力你又不是不了解師傅,師傅今輩就愛好這一口;這叫魚交魚,蝦結蝦,蛤蟆找的蛙親家。”


    闞大力訕笑,道:“師傅幽默!師傅既然跟月牙坊熟悉,識不識坊裏的頭牌姑娘月紅!”


    “月紅姑娘呀!”潘大剛驚叫一聲,不屑一顧道:“月紅姑娘潘某當然熟悉,一開始她是潘某的相好;可佐佐木希太君看上了潘某隻好退出!”


    一頓,煞有介事道:“潘某哪敢跟大日本皇軍爭食呀!”


    “那是那是!”闞大力嘴裏說著,對潘大剛語出驚人的說法很是詫異;沉思半天吧不無煽風點火道:“自己相好的女人讓出去,似乎不是師傅的性格?”


    一頓,揚揚手臂道:“大力知道師傅有牛羝麥秸堆的潔癖,自己的物事從不讓人;怎麽一個佐佐木希讓師傅畏縮到這等地步?本色頓失嘛!”


    潘大剛一怔,嘿嘿笑道:“大力難道不知道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你在犬神俊彥將軍手下做翻譯官,是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定定神鄭重其事道:“大力你知道最近發生的大校場慘案嗎?那就是佐佐木希製造的!”


    闞大力瞠目,看向潘大剛道:“大力知道大校場死了不少人,大日本皇軍的飛機也被召喚過來進行轟炸;那可是震驚中外的大事件,佐佐木希名不見經傳;豈能左右如此大的一場殺戮!”


    潘大剛笑得山響:“四兩撥千斤嘛!陸遊有句詩叫‘位卑未敢忘憂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撓撓腦門嗬嗬笑道:“佐佐木希是下級軍官不值一提,可他的角色是各路諸侯的聯絡官;分量重著啦!”


    闞大力佯裝懵懂懵懂道:“師傅請講,徒兒願聽端詳!”


    潘大剛振振精神道:“佐佐木希以城內的月牙坊作為落足點,明裏是相會姑娘;其實是偵探支那人的虛實伺機進行破壞!”


    “喲西!”尒達突然訕笑起來:“佐佐木希乃之兄長也,大大的喲西喲西!”


    “喲西!喲西!”潘大剛也說了兩聲,嗬嗬笑道:“佐佐木太君的兄長佐佐木希不是一般人物而是二般,甭看他官位不高;可是奔波於各路諸侯之間遊刃有餘,將小山鎮魂、山本倉厚、呂主席、銀狐這些大人物全都擺得平平妥妥!”


    闞大力、尒達、猴子3人聽潘大剛如此講,不禁麵麵相覷;尤其是他提到的銀狐,對3位刺激更重。


    猴子按捺不住,瞪著潘大剛道:“銀狐!什麽的幹活?”


    闞大力慌忙講猴子的話翻譯過去。


    潘大剛定定神道:“銀狐幹什麽的潘某也不知道!可呂主席時常在潘某跟前提起她,說銀狐是大日本皇軍最大的功臣;當年大日本皇軍在少華山伏擊關錦璘,在天門山殺戮王國倫;76號特工從上海趕來製造觀音山血案,以及大日本皇軍的比基尼計劃上情下達;全是銀狐從中聯絡!”


    闞大力聽潘大剛絮絮叨叨說了一河灘話,感慨不已道:“沒想到師傅對大日本皇軍在天寶的活動了解得如此詳細!”


    “這還不是托呂主席的福!”潘大剛欣欣然道:“呂主席在西安救潘某於水火之中,潘某為報答呂主席的仗義之恩給他做過幾次保鏢;使呂主席化險為夷,我們兩人是主仆關係也是朋友兄弟關係;因之,呂主席知道的事潘某一定會知道的!”


    頓了一下嘿嘿笑道:“我們扯遠了是不是?主題是佐佐木希,一下子引出這麽多人來!”


    “這樣更好!”闞大力慷慨激昂道:“我們整天跟著犬神俊彥將軍什麽也不知道,在師傅跟前了解一些大日本皇軍的情況;也是一種學習嘛!”


    “大力謙虛!”潘大剛言無不盡道:“佐佐木希太君不禁把各路諸侯的關係擺平,還在各路諸侯之間遊走;策劃了這次大校場的爆炸案!”


    闞大力一怔,看向潘大剛道:“聽說大校場爆炸案的主要人員是一幫和尚道士怎麽迴事?”


    潘大剛揚聲大笑:“什麽和尚道士,那幫人不是大日本皇軍就是呂主席手下的忠義救國軍;隻可惜有不少被關錦璘的人羈押,呂主席正在想辦法營救!哦對了,”潘大剛指指裝滿手榴彈的竹籃子道:“潘某和三寶弄這幾籃子手榴彈,就是提供給大日本皇軍;執行營救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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