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蓮話一說完，便見一個50多歲的老仆喊叫起來：“我的娘，洗一次澡要用40條毛巾？小人一條毛巾已經用了3年還在用呢！”
柳翠蓮來了興趣，站起身子向老仆跟前走了一步問：“請問老伯，您在這裏幹活一個月多少工錢？”
老仆看看管家不敢吭聲，柳翠蓮問溫誌輝：“老人家一個月多少工錢？”
溫誌輝嘿嘿笑道：“4塊大洋，他的工錢已經不少了！”
柳翠蓮見溫誌輝如此講，心中罵了一聲：“狗奴才，傅筱庵一頓飯要吃多少現大洋？一個月給老仆4塊銀元還說已經不少！”
柳翠蓮心中說著，看向老仆道：“老伯一個月4塊大洋連溫飽也難能維係，一塊毛巾用3年也算奢侈嘍！”
柳翠蓮說著轉入正題道：“我家老祖宗用的毛巾不是一般毛巾，是拿到博覽會上每條都可以當工藝品展覽的毛巾；40條毛巾再工藝對老太後來講也不能叫奢侈，隻能說是中國特色的皇後文明！”
“那是那是！”溫誌輝終於逮住說話的機會：“中華5000年曆史，才出了一個慈禧太後；那是4萬萬國人的驕傲啊！”
“驕傲個頭！”柳翠蓮突然火冒三丈：“青蓮格格為有這樣的老祖宗感到羞恥，全中國人都為這個母豬種感到下賤！”
溫誌輝瞠目結舌，疑惑不解地凝視著柳翠蓮，尋思這個青蓮格格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會兒對她祖宗頂禮膜拜；一會兒又說出如此不尊不敬的話來。
溫誌輝的臉上的表情柳翠蓮自然已經看清楚，可她還是高喉嚨大嗓門道：“老太後一生文明，生時文明——整個大清國都是她奢侈的資源，死後也文明——恨不得天下財寶都鑽她墓裏！”
鄔天鷹接上話：“慈禧太後死後的隨葬品我們大日本帝國也知道：棺內鋪的金絲織寶珠錦褥厚7寸，下麵鑲珍珠粒；紅光寶石85塊，白玉203塊；錦褥之上鋪5分重的珍珠2400粒！”
鄔天鷹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冷笑一聲道：“蓋在慈禧屍體上的是一條織金的陀尼經被，被長280厘米，寬274厘米；撚金織成。被上綴有820粒珍珠，在經被之上又蓋有一層綴有6000粒珍珠的網球被。慈禧頭戴的鳳冠由珍珠寶石鑲嵌而成，冠上一顆重4兩大如雞蛋的珍珠，當時價值白銀1000～2000萬兩！”
“我的媽，這老婆子也太不像話！”朱升源講起話來：“死了沒了還這樣的糟蹋大清國百姓的血汗，我看她該千刀萬剮！”
“朱大廚你說甚？”溫管家慌忙上前阻攔道：“慈禧太後可是青蓮格格的老祖宗啊！”
朱升源似乎覺得自己說差嘴，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把手按在後腦勺上抓繞起來。
柳翠蓮滿心歡喜，朱升源剛才的話語和動作，使柳翠蓮百分之九十地肯定——這是一個可塑之人，隻要開導成功；致傅筱庵於死地的人可能就是這個人！
柳翠蓮心中想著，沒有急於跟朱升源搭訕，而是照舊大談慈禧太後的奢侈：“死了的慈禧手執玉蓮花一枝，頭前方有蚌佛18尊，頭頂一翡翠荷葉，重22兩；當時價值285萬兩白銀。頭兩側有金、翠玉佛10尊，手邊各置玉雕馬8匹；玉羅漢18尊。其足下共有金佛、玉佛、紅寶石佛108尊，估價600萬兩白銀；翠桃10個。翡翠白菜兩顆，綠葉白心，在白色菜心上落有一隻滿綠的蟈蟈，綠色的菜葉旁有兩隻黃色的馬蜂，價值1000萬兩白銀！”
“我的乖乖，青蓮格格講的這些小人還是頭一次聽說呀！”溫誌輝禁不住說了一句：“看來老太後還真是天下第一奢侈的人！”
“誰說不是！”柳翠蓮接上溫誌輝的話：“慈禧太後下葬時，當寶物殮葬完畢；發現棺內尚有孔隙，又倒進4升珍珠，紅藍寶石、祖母綠寶石2200塊；僅這些填空的珍珠寶石，就值223萬兩白銀——據我們估計，這個女人的隨葬品值白銀億兩！”
溫誌輝聽柳翠蓮最後把慈禧太後稱作這個女人，有點不解地看著她問了一聲：“青蓮格格，老太後不是你祖宗嗎？你怎麽……”
柳翠蓮揚聲大笑：“她是青藍格格的老祖宗又如何？她的奢侈搞垮大清國，使我的父輩不得不在日本人的卵翼下成立了一個滿洲國；像狗一樣的生存著！”
柳翠蓮的話說得情真意切，絲絲入扣；連一點瑕疵也找不出來。
溫誌輝又一次目瞪口呆，他真搞不明白這個青蓮格格何許人也。
柳翠蓮頓了一下慷慨激昂道：“慈禧太後在大清國大搞奢侈時，同時代的維多利亞做了大英帝國的女王；但維多利亞女王的年薪也就80萬英鎊，以後逐步增加到400多萬英鎊；這年薪雖然高了些但是畢竟有個限度，有限度就意味著有希望！而慈禧呢，個人的開銷沒有任何限度；無限度就意味著絕望。其實用金錢來計算老太後的奢侈還是有些拙了，她的奢侈是以整個大清的滅亡作為代價的；所以說，大清才是她的隨葬品；一個人的奢侈登峰造極，種下來的惡果要讓後輩子孫來償還；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情！”
柳翠蓮揮揮灑灑說了一籮筐話，似有慢待桌子上山珍海味；自知話多了的柳翠蓮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朱升源道：“您是朱師傅吧！”
朱升源張開大嘴一笑，道：“小人正是朱升源！”
“朱師傅您的手藝真不賴嘛！”柳翠蓮欣欣然道：“剛才我們在溫管家帶領下上廚房打算跟朱師傅學一手炒菜的絕活，可是朱師傅忙得頭也沒抬，我們隻好退出來了！”
朱升源麵麵相覷，溫誌輝慌忙上前解圍道：“朱大廚，這是滿洲國的青蓮格格；青蓮格格深夜拜訪傅市長，可是大人到現在還不見迴來；青蓮格格聽說朱大廚手藝不賴，想跟您學上一手，可是朱大廚一忙活著；小人才做主，將留給傅大人的菜蔬先讓青蓮格格3人品嚐；便就端出來了！”
溫誌輝說著殷勤地做出謙讓手勢道：“青蓮格格、香川慧子中佐、香川芳子少佐，你們3人請用餐吧！”
柳翠蓮也不客套，順手拎起桌子上的筷子對鄔天鷹和竇銀子道：“來來來二位皇軍佐官，我們先打打牙祭！”
鄔天鷹和竇銀子也不謙讓，各自動起筷子來了。
柳翠蓮吧眼睛向四處看看，見管家溫誌輝、大廚朱升源還有二三十個仆人全都站立一邊，便就說了聲：“來來來，大家一起來用呀，站著幹麽！”
溫誌輝嗬嗬笑道：“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大人用餐時下人隻能一旁站著隨時應酬！”
柳翠蓮“哦”了一聲道：“傅筱庵市長咋還不會來？”
溫誌輝嗬嗬笑道：“市長說自己晚上喝高了，在另外一處院落下榻！”
柳翠蓮心中一驚，隨之莞爾一笑，道：“這麽說我們今晚上是白來一趟哪？”
“不不不！”溫誌輝忙不迭道：“青蓮格格晚上就打寢市長官邸，天亮後市長大人一定迴來！”
“恭敬不如從命！”柳翠蓮漫不經心地說著，見自己的戲演得還算不賴，心中便有點洋洋得意。
甭看柳翠蓮出身低微，可她從小在白洋澱上長大；經曆的事情在同齡人之中可謂車載鬥量，苦難和心酸不勝枚舉。
苦難和心酸盡管折磨得柳翠蓮生不如死，可是一旦跳出泥淖，卻能成一筆寶貴財富。
柳翠蓮心中想著，不禁又生出一念；對一旁侍立的朱升源道：“朱師傅站也站著，不如將十樣菜蔬的製作方法給我們講講；好讓本格格長長見識！”
朱升源毫不客套地上前幾步站在柳翠蓮跟前，把手指著桌麵上十樣菜蔬道：“這一盤是北京烤鴨，北京烤鴨是一道北京名菜；用料為優質北京鴨，果碳烤製；色味俱全，肉質肥而不膩被譽為天下美食！”
柳翠蓮嗬嗬笑著用筷子指指另一盤說：“那一旁是麻婆豆腐嘍！”
“對對對！”朱升源嘿嘿笑道：“青蓮格格沒有說錯，那一盤是麻婆豆腐；麻婆豆腐是川菜中的名品，主要食材是豆腐；特點是麻、辣、燙、香、酥、嫩、鮮、活八字！”
朱升源指指第三盤道：“這是西湖醋魚，杭州傳統名菜；其燒製手法非常獨特，對火候要求很高；魚肉嫩美，帶有蟹味，味道鮮嫩酸甜！”
“這是飛龍湯！”朱升源接著道：“飛龍又名榛雞，產於興安嶺；飛龍湯是將榛雞脫毛去掉內髒後，用高湯煮熟即可；湯中不需放任何調料以保持湯原汁原味，飛龍湯肉質鮮美，營養豐富；適合用作滋補。”
“這一盤是無為熏鴨！”溫誌輝道，溫誌輝似乎感到自己不趁機介紹一兩樣子才被柳翠蓮認作白癡；才在間隙插上話頭：“無為熏鴨是沿江菜最具代表性的菜品之一，也是享譽中外的徽菜傳統名菜；安徽無為縣廚師采用先熏後鹵的獨特方法烹製鴨子，成菜色澤金黃油亮；滋味鮮美可口，其製法與口味均獨具一格，因而全縣聞名；故稱無為熏鴨。”
柳翠蓮見溫誌輝顯擺，誇他一句：“看來溫管家對中國名菜也是爛記心中噢！”
溫誌輝撫摸著脖頸嘿嘿訕笑：“小人隻是一知半解！”
朱升源接著道：“這一盤是東坡肉，東坡肉一般是一塊約二寸許的方正形豬肉；一半為肥肉，一半為瘦肉；入口香糯、肥而不膩；帶有酒香，色澤紅亮；味醇汁濃，酥爛而形不碎，十分美味！”
朱升源咽了一口唾沫嗬嗬笑道：“這是臘味合蒸，通常取臘豬肉、臘雞、臘魚於一缽；加入雞湯和調料，下鍋清蒸而成；吃時臘香濃重、鹹甜適口、柔韌不膩！”
“這是辣子雞，重慶名菜！”柳翠蓮聲情並茂道：“辣子雞青蓮會做，
吃起來雞肉外酥裏嫩！這一盤好像也是雞！”柳翠蓮指指東安子雞問了一聲。
“這叫東安子雞！”朱升源道：“這道菜是用小公雞燒製而成，雞肉嫩滑，味道酸辣！還有這道菜清蒸武昌魚！”
朱升源手指那盤清蒸武昌魚道：“清蒸武昌魚選用鮮活的樊口團頭魴為主料，配以冬菇、冬筍、並用雞清湯調味；成菜魚形完整、色白明亮、晶瑩似玉；魚身綴以紅、白、黑配料，更顯出素雅絢麗。特點是：肉質鮮嫩，營養豐富！”
桌上的菜蔬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柳翠蓮3人放下筷子。
柳翠蓮看看天色已晚，便對溫管家道：“不知管家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在什麽地方？”
溫誌輝畢恭畢敬道：“市長官邸大客房，早就準備好咧！請青蓮格格和二位太君入住！”
柳翠蓮一頓，揚揚手臂道：“感謝溫管家的熱情，不過本格格還想跟朱師傅討教幾樣菜；我們就上大客房裏說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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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蓮來了興趣，站起身子向老仆跟前走了一步問：“請問老伯，您在這裏幹活一個月多少工錢？”
老仆看看管家不敢吭聲，柳翠蓮問溫誌輝：“老人家一個月多少工錢？”
溫誌輝嘿嘿笑道：“4塊大洋，他的工錢已經不少了！”
柳翠蓮見溫誌輝如此講，心中罵了一聲：“狗奴才，傅筱庵一頓飯要吃多少現大洋？一個月給老仆4塊銀元還說已經不少！”
柳翠蓮心中說著，看向老仆道：“老伯一個月4塊大洋連溫飽也難能維係，一塊毛巾用3年也算奢侈嘍！”
柳翠蓮說著轉入正題道：“我家老祖宗用的毛巾不是一般毛巾，是拿到博覽會上每條都可以當工藝品展覽的毛巾；40條毛巾再工藝對老太後來講也不能叫奢侈，隻能說是中國特色的皇後文明！”
“那是那是！”溫誌輝終於逮住說話的機會：“中華5000年曆史，才出了一個慈禧太後；那是4萬萬國人的驕傲啊！”
“驕傲個頭！”柳翠蓮突然火冒三丈：“青蓮格格為有這樣的老祖宗感到羞恥，全中國人都為這個母豬種感到下賤！”
溫誌輝瞠目結舌，疑惑不解地凝視著柳翠蓮，尋思這個青蓮格格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會兒對她祖宗頂禮膜拜；一會兒又說出如此不尊不敬的話來。
溫誌輝的臉上的表情柳翠蓮自然已經看清楚，可她還是高喉嚨大嗓門道：“老太後一生文明，生時文明——整個大清國都是她奢侈的資源，死後也文明——恨不得天下財寶都鑽她墓裏！”
鄔天鷹接上話：“慈禧太後死後的隨葬品我們大日本帝國也知道：棺內鋪的金絲織寶珠錦褥厚7寸，下麵鑲珍珠粒；紅光寶石85塊，白玉203塊；錦褥之上鋪5分重的珍珠2400粒！”
鄔天鷹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冷笑一聲道：“蓋在慈禧屍體上的是一條織金的陀尼經被，被長280厘米，寬274厘米；撚金織成。被上綴有820粒珍珠，在經被之上又蓋有一層綴有6000粒珍珠的網球被。慈禧頭戴的鳳冠由珍珠寶石鑲嵌而成，冠上一顆重4兩大如雞蛋的珍珠，當時價值白銀1000～2000萬兩！”
“我的媽，這老婆子也太不像話！”朱升源講起話來：“死了沒了還這樣的糟蹋大清國百姓的血汗，我看她該千刀萬剮！”
“朱大廚你說甚？”溫管家慌忙上前阻攔道：“慈禧太後可是青蓮格格的老祖宗啊！”
朱升源似乎覺得自己說差嘴，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把手按在後腦勺上抓繞起來。
柳翠蓮滿心歡喜，朱升源剛才的話語和動作，使柳翠蓮百分之九十地肯定——這是一個可塑之人，隻要開導成功；致傅筱庵於死地的人可能就是這個人！
柳翠蓮心中想著，沒有急於跟朱升源搭訕，而是照舊大談慈禧太後的奢侈：“死了的慈禧手執玉蓮花一枝，頭前方有蚌佛18尊，頭頂一翡翠荷葉，重22兩；當時價值285萬兩白銀。頭兩側有金、翠玉佛10尊，手邊各置玉雕馬8匹；玉羅漢18尊。其足下共有金佛、玉佛、紅寶石佛108尊，估價600萬兩白銀；翠桃10個。翡翠白菜兩顆，綠葉白心，在白色菜心上落有一隻滿綠的蟈蟈，綠色的菜葉旁有兩隻黃色的馬蜂，價值1000萬兩白銀！”
“我的乖乖，青蓮格格講的這些小人還是頭一次聽說呀！”溫誌輝禁不住說了一句：“看來老太後還真是天下第一奢侈的人！”
“誰說不是！”柳翠蓮接上溫誌輝的話：“慈禧太後下葬時，當寶物殮葬完畢；發現棺內尚有孔隙，又倒進4升珍珠，紅藍寶石、祖母綠寶石2200塊；僅這些填空的珍珠寶石，就值223萬兩白銀——據我們估計，這個女人的隨葬品值白銀億兩！”
溫誌輝聽柳翠蓮最後把慈禧太後稱作這個女人，有點不解地看著她問了一聲：“青蓮格格，老太後不是你祖宗嗎？你怎麽……”
柳翠蓮揚聲大笑：“她是青藍格格的老祖宗又如何？她的奢侈搞垮大清國，使我的父輩不得不在日本人的卵翼下成立了一個滿洲國；像狗一樣的生存著！”
柳翠蓮的話說得情真意切，絲絲入扣；連一點瑕疵也找不出來。
溫誌輝又一次目瞪口呆，他真搞不明白這個青蓮格格何許人也。
柳翠蓮頓了一下慷慨激昂道：“慈禧太後在大清國大搞奢侈時，同時代的維多利亞做了大英帝國的女王；但維多利亞女王的年薪也就80萬英鎊，以後逐步增加到400多萬英鎊；這年薪雖然高了些但是畢竟有個限度，有限度就意味著有希望！而慈禧呢，個人的開銷沒有任何限度；無限度就意味著絕望。其實用金錢來計算老太後的奢侈還是有些拙了，她的奢侈是以整個大清的滅亡作為代價的；所以說，大清才是她的隨葬品；一個人的奢侈登峰造極，種下來的惡果要讓後輩子孫來償還；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情！”
柳翠蓮揮揮灑灑說了一籮筐話，似有慢待桌子上山珍海味；自知話多了的柳翠蓮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朱升源道：“您是朱師傅吧！”
朱升源張開大嘴一笑，道：“小人正是朱升源！”
“朱師傅您的手藝真不賴嘛！”柳翠蓮欣欣然道：“剛才我們在溫管家帶領下上廚房打算跟朱師傅學一手炒菜的絕活，可是朱師傅忙得頭也沒抬，我們隻好退出來了！”
朱升源麵麵相覷，溫誌輝慌忙上前解圍道：“朱大廚，這是滿洲國的青蓮格格；青蓮格格深夜拜訪傅市長，可是大人到現在還不見迴來；青蓮格格聽說朱大廚手藝不賴，想跟您學上一手，可是朱大廚一忙活著；小人才做主，將留給傅大人的菜蔬先讓青蓮格格3人品嚐；便就端出來了！”
溫誌輝說著殷勤地做出謙讓手勢道：“青蓮格格、香川慧子中佐、香川芳子少佐，你們3人請用餐吧！”
柳翠蓮也不客套，順手拎起桌子上的筷子對鄔天鷹和竇銀子道：“來來來二位皇軍佐官，我們先打打牙祭！”
鄔天鷹和竇銀子也不謙讓，各自動起筷子來了。
柳翠蓮吧眼睛向四處看看，見管家溫誌輝、大廚朱升源還有二三十個仆人全都站立一邊，便就說了聲：“來來來，大家一起來用呀，站著幹麽！”
溫誌輝嗬嗬笑道：“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大人用餐時下人隻能一旁站著隨時應酬！”
柳翠蓮“哦”了一聲道：“傅筱庵市長咋還不會來？”
溫誌輝嗬嗬笑道：“市長說自己晚上喝高了，在另外一處院落下榻！”
柳翠蓮心中一驚，隨之莞爾一笑，道：“這麽說我們今晚上是白來一趟哪？”
“不不不！”溫誌輝忙不迭道：“青蓮格格晚上就打寢市長官邸，天亮後市長大人一定迴來！”
“恭敬不如從命！”柳翠蓮漫不經心地說著，見自己的戲演得還算不賴，心中便有點洋洋得意。
甭看柳翠蓮出身低微，可她從小在白洋澱上長大；經曆的事情在同齡人之中可謂車載鬥量，苦難和心酸不勝枚舉。
苦難和心酸盡管折磨得柳翠蓮生不如死，可是一旦跳出泥淖，卻能成一筆寶貴財富。
柳翠蓮心中想著，不禁又生出一念；對一旁侍立的朱升源道：“朱師傅站也站著，不如將十樣菜蔬的製作方法給我們講講；好讓本格格長長見識！”
朱升源毫不客套地上前幾步站在柳翠蓮跟前，把手指著桌麵上十樣菜蔬道：“這一盤是北京烤鴨，北京烤鴨是一道北京名菜；用料為優質北京鴨，果碳烤製；色味俱全，肉質肥而不膩被譽為天下美食！”
柳翠蓮嗬嗬笑著用筷子指指另一盤說：“那一旁是麻婆豆腐嘍！”
“對對對！”朱升源嘿嘿笑道：“青蓮格格沒有說錯，那一盤是麻婆豆腐；麻婆豆腐是川菜中的名品，主要食材是豆腐；特點是麻、辣、燙、香、酥、嫩、鮮、活八字！”
朱升源指指第三盤道：“這是西湖醋魚，杭州傳統名菜；其燒製手法非常獨特，對火候要求很高；魚肉嫩美，帶有蟹味，味道鮮嫩酸甜！”
“這是飛龍湯！”朱升源接著道：“飛龍又名榛雞，產於興安嶺；飛龍湯是將榛雞脫毛去掉內髒後，用高湯煮熟即可；湯中不需放任何調料以保持湯原汁原味，飛龍湯肉質鮮美，營養豐富；適合用作滋補。”
“這一盤是無為熏鴨！”溫誌輝道，溫誌輝似乎感到自己不趁機介紹一兩樣子才被柳翠蓮認作白癡；才在間隙插上話頭：“無為熏鴨是沿江菜最具代表性的菜品之一，也是享譽中外的徽菜傳統名菜；安徽無為縣廚師采用先熏後鹵的獨特方法烹製鴨子，成菜色澤金黃油亮；滋味鮮美可口，其製法與口味均獨具一格，因而全縣聞名；故稱無為熏鴨。”
柳翠蓮見溫誌輝顯擺，誇他一句：“看來溫管家對中國名菜也是爛記心中噢！”
溫誌輝撫摸著脖頸嘿嘿訕笑：“小人隻是一知半解！”
朱升源接著道：“這一盤是東坡肉，東坡肉一般是一塊約二寸許的方正形豬肉；一半為肥肉，一半為瘦肉；入口香糯、肥而不膩；帶有酒香，色澤紅亮；味醇汁濃，酥爛而形不碎，十分美味！”
朱升源咽了一口唾沫嗬嗬笑道：“這是臘味合蒸，通常取臘豬肉、臘雞、臘魚於一缽；加入雞湯和調料，下鍋清蒸而成；吃時臘香濃重、鹹甜適口、柔韌不膩！”
“這是辣子雞，重慶名菜！”柳翠蓮聲情並茂道：“辣子雞青蓮會做，
吃起來雞肉外酥裏嫩！這一盤好像也是雞！”柳翠蓮指指東安子雞問了一聲。
“這叫東安子雞！”朱升源道：“這道菜是用小公雞燒製而成，雞肉嫩滑，味道酸辣！還有這道菜清蒸武昌魚！”
朱升源手指那盤清蒸武昌魚道：“清蒸武昌魚選用鮮活的樊口團頭魴為主料，配以冬菇、冬筍、並用雞清湯調味；成菜魚形完整、色白明亮、晶瑩似玉；魚身綴以紅、白、黑配料，更顯出素雅絢麗。特點是：肉質鮮嫩，營養豐富！”
桌上的菜蔬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柳翠蓮3人放下筷子。
柳翠蓮看看天色已晚，便對溫管家道：“不知管家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在什麽地方？”
溫誌輝畢恭畢敬道：“市長官邸大客房，早就準備好咧！請青蓮格格和二位太君入住！”
柳翠蓮一頓，揚揚手臂道：“感謝溫管家的熱情，不過本格格還想跟朱師傅討教幾樣菜；我們就上大客房裏說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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