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錦璘從72級台階上到櫻花屋裏後,荷子內親王十分殷勤地將他讓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來,含情脈脈看了他一眼道:“關將軍還記得這個地方?”


    關錦璘四處看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癡呆呆看著荷子內親王不知說什麽才好。


    荷子內親王莞爾一笑:“兩個時辰前,關將軍冒充日本人鳩山夢男,不就是坐在這張沙發上嗎?”


    關錦璘茅塞頓開,揚聲大笑道:“荷子公主真逗,那件事你還記在心間;說得人多不好意思!”


    關錦璘說著,便就迴憶起兩個時辰前的事情來了。


    兩個時辰前;關錦璘跟荷子內親王在熒光夜總會相識,兩人十分投機地狂舞了一陣探戈;荷子內親王便就領著關錦璘和銀子走出夜總會來到櫻花院,走進櫻花屋。


    走進櫻花屋的關錦璘一下子被這幢裝飾華麗的房間震撼了,千絲萬縷中就在這張沙發上打坐。


    關錦璘打坐後跟荷子內親王竊竊不休地拉呱世界各地的所見所聞,兩人扯得興趣盎然;荷子內親王便就坐到關錦璘跟前來了,慢慢地將自己軟如棉花的身軀偎依的關錦璘的身上。


    幹柴見火不著那是假的,關錦璘一開始真是被荷子內親王的美色給彌蒙了;但關錦璘還是有相當控製能力的人,一想到美女蛇跟自己是敵手;決不能被她的美色拉下水,便就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忍耐性極力壓製著自己的心性。


    關錦璘極其殘忍地壓抑著自己的心性,該興奮的部位便就失去生氣。


    然荷子內親王意猶未盡,在關錦璘身上找到依偎的感覺後便就得寸進尺地向縱深發展。


    關錦璘的興奮點蔫不塌塌讓荷子內親王十分失望,荷子內親王放開關錦璘;趕過去在銀子身上亂摸。


    銀子是女扮男裝的鐵艮子哪裏受得了?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巴掌將美女蛇打暈;最後捆綁在吃飯的飯桌子腿上。


    關錦璘正在尋思,便聽荷子內親王咯咯咯嬉笑起來:“關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兩個時辰前您可能對奴家還不怎麽感興趣才那樣的蔫不塌塌,不過這次我們重歸前好;奴家一定能擠出你的心火!”


    荷子內親王說著心若旁騖道:“七情六欲是人的本性,人倘若失去本性那就不叫人;關將軍也不要不好意思,我們先不談這些;就談你如何歸順汪主席的事情吧!”


    關錦璘瞠目結舌,他沒想到荷子內親王開門;自己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隻好癡呆呆看著她不吭聲。


    荷子內親王訕笑一聲:“關將軍你可以說是故地重遊,我們就不用拐彎抹角,說說你歸順汪主席後向要個什麽職位!”


    荷子內親王真是夜郎自大啊,好像汪精衛政權的官帽就在她手中攥著,關錦璘想要什麽官位;她都能批發似的。


    你還甭說,一個傀儡政權,一個做了兒皇帝的人;還真是在主子的指揮棒下生存,荷子內親王是天皇宗親,命令汪精衛勻出一頂官帽還不是易如反掌。


    荷子內親王說得興起,便就口無遮攔道:“關將軍您要明白,汪主席身邊全是國民政府的大佬;這些人不少是辛亥革命的先驅,唿風喚雨,心想事成!”


    荷子內親王清清嗓音接著道:“汪主席以前跟蔣介石就有寧漢之分,現在又是寧渝之分;毫不誇張地說,汪主席的國民政府在大日本皇軍的鼎立支持下蒸蒸日上;蔣介石孤注一鄭末日馬上就到,以後的中國就是汪主席的;汪主席的國民政府才是華夏國的脊梁!”


    關錦璘聽荷子內親王講得頭頭是道,心中不禁騰起憤怒的火苗;可是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荷子內親王揚揚手臂慷慨激昂道:“關將軍是留洋博士,棉花種植專家;倘若棄暗投明,汪主席最低也得給您一個經濟部長的職位!想想你現在是什麽?大後方總督都!這是個什麽官銜啊;純粹是給蔣介石賣命的差事!”


    荷子內親王說得直截了當又極具煽動力,關錦璘不得不佩服美女蛇的言辯能力。


    關錦璘心中疙疙瘩瘩地尋思著:美女蛇如此直白,從地道裏一上來便就直奔主題;關某還真有點措手不及。


    關某是抗日政府堂堂正正的大後方總督都,忠誠的民族悍將;為了抵抗日本侵略者蠶食祖宗留下來的基業,不遺餘力地在大後方搞經濟建設發展生產支援前線;什麽時候想過歸順汪精衛這個大漢奸?


    至於在坑道裏說的那些話,純粹是權宜之計,現在荷子內親王逼著自己表態;關錦璘還真有點心煩意亂。


    關錦璘無計可施時一下子紅了眼睛盯著美女蛇,恨不能撲上前去掐住她的小腦袋至於死地。


    但一種倉泓的聲音突然在關錦璘耳邊響起來了:冷靜,冷靜,冷靜則仙;衝動是魔!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大好時機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白白喪失。


    你之所以冒此風險再次來到櫻花屋隻要一個目的,那就是給21兵工廠和螞蟥溝57名死難的兄弟姐妹報仇雪恨。


    眼見報仇雪恨的機會就要抓到手,倘若被自己的不冷靜和鋌而走險衝泡;將是千年遺恨。


    關錦璘心中想著,便把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圈凝視著荷子內親王道:“荷子公主不要性急嘛!卑職現在十分困乏,想在沙發上迷瞪一小會兒再說好不好!”


    關錦璘的緩衝之計得到荷子內親王的同意,荷子內親王莞爾一笑道:“好好好,我們大家都奔波一個夜晚確實困乏;關將軍您就在沙發上休息一陣吧!荷子安排人準備早餐,我們待一會兒再談歸順之事!”


    荷子內親王說著,便向站立不遠處的郭十道喊了一聲:“十子你去準備早餐,關將軍是留洋博士最好準備牛奶、麵包和熱狗!”


    郭十道應答一聲前去準備了,關錦璘便坐在沙發上苦苦尋思:既然上了賊船就得按賊首的旨意辦,自己是在演戲就得把戲演到底,絕不能中途砸場子。


    一縷陽光不知什麽時候從窗戶上的帷幔中照射進來,櫻花屋裏斑斑駁駁。


    關錦璘凝望著灑滿一地的陽光,無限感慨地噓歎一聲道:“真乃日月如梭光陰似箭,沒想到在坑道裏一折騰就是一個夜晚!”


    關錦璘這麽說過似乎感到不確切便就補充道:“不是在坑道裏待了一個夜晚,還得加上熒光夜總會和櫻花園、櫻花屋待的時間,才能說是一個夜晚喲!”


    關錦璘心中正想,荷子內親王又從那邊過來了;手中拎著一條毛毯。


    荷子內親王將毛毯給關錦璘蓋在身上十分關切地說:“屋子裏有暖氣不冷,可是還得蓋著身子,萬一感冒就不好對付!”


    荷子內親王給關錦璘將毛毯蓋好後又道:“抓緊時間休息一陣就用早餐,用罷早餐我們再談歸順事情!”


    荷子內親王說得那麽輕鬆,話語中流露出一種自信;似乎覺得關錦璘已經是她的手中的玩物,自己什麽時候想玩,什麽時候就玩。


    關錦璘聽荷子內親王這麽講,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心中說道:“美女蛇還真不簡單,如此地顯露女人的風韻——極盡善良和溫順,連蓋毛毯的事情也想到了!還有一點尤為奇異,她跟自己周旋了一個夜晚精神竟然如此飽滿;荷子內親王的精神從何而來?”


    關錦璘心中想著,便把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立即進入夢鄉。


    關錦璘靠在沙發上不知迷瞪了多長時間,郭十道便站在身旁喝喊他了:“關將軍,請您用膳!”


    關錦璘睜開眼睛,見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和幾塊黃聰聰的麵包、還有一塊夾著肉片的熱狗放在一隻小盤子裏擱在前麵的茶幾上。


    關錦璘也不推辭,端起牛奶杯子正要給嘴裏灌,忽然靈機一動心中說道:“美女蛇不會給牛奶裏下了藥吧?要是下了藥,那自己就得掛了!”


    關錦璘心中想過,嗬嗬笑了一聲把牛奶杯子重新放迴茶幾上看著郭十道說:“郭兄弟送上的牛奶,不是過了期的吧?”


    郭十道聽關錦璘這麽講,知道他話中有話;便就嗬嗬笑道:“關錦璘放心喝吧,牛奶是積石奶牛場送來的;送奶工每天早晨要給這一帶的歌廳、舞廳、夜總會送一次;櫻花園是以荷子內親王在熒光夜總會艾莉絲老板的名義送來的,保準新鮮!”


    關錦璘一怔,亟不可待道:“積石奶牛場是不是西北農學院在積石原牛家坡辦的那個奶牛飼養場?”


    “對對對,就是牛家坡那個奶牛場!”郭十道欣欣然道:“聽說是西北農學院一個教授在那裏做技術顧問,生產的牛奶質量上乘;我們這一條街上的人全都訂購!”


    關錦璘“哦”了一聲又道:“咋不見荷子內親王用早餐?還有那幾個侍衛兄弟!”


    郭十道嘿嘿笑道:“荷子內親王有個怪癖,吃飯喜歡一個人躲進臥室裏獨用不讓人打擾;哦對了,這時候她恐怕還在小憩!”


    郭十道說著不以為然道:“至於其他幾個侍衛兄弟,他們在西邊的餐廳用膳去了!”


    “櫻花園有餐廳?”關錦璘不明事理地問了一聲:“這麽說院子裏麵的人還不少呀!”


    關錦璘如此問話可謂一箭雙雕,郭十道講出其他幾個侍衛上西邊的餐廳用膳;便就懷疑櫻花園除過荷子內親王和10個衛士還有其他人員,要不十幾個人辦個餐廳有多浪費?


    關錦璘擔心的當然不是餐廳,而是櫻花園如果滯留著其他打手;他的報仇雪恨計劃就會受阻。


    郭十道聽關錦璘這麽相問,便就訕笑一聲道:“櫻花園除過我們10個衛士隻有幾個勤雜工,攏共就20來個人;至於餐廳,那是跟熒光夜總會的人共同使用,地點就在櫻花園西門出去的拐彎處!”


    關錦璘“哦”了一聲,心中輕鬆多了,接著又問:“原來櫻花園跟熒光夜總會的人共用一個餐廳,這麽公用餐廳距離這裏很遠是不是!”


    “不很是很遠,出了櫻花園的西門一拐就到!”郭十道十分誠懇地說著,不禁指指茶幾上的牛奶、麵包和熱狗道:“關將軍您快用餐啊,要不一會兒就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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