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痛唿的聲音,隨著水花濺落戛然而止。這原本平靜的江河,蕩起層層疊疊的波瀾。


    那皓首蒼顏的老人,微眯的雙眼睜開幾分。怎地無聲無息,從而降?


    心生好奇,欲觀何物,便使得手中竹竿一晃,係在杆頭另一邊的銀絲仿佛生了靈智一般,朝著落水點飛去。不多久,那銀絲卷起一物,細看是位怪異裝扮模樣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佩西斯丟入這方,仙俠時空的夜十三。


    將這怪異的年輕人,輕置於地麵。眼見未有醒來的跡象。約摸著水喝多了,那老丈虛空一點,手中散出一道蔚藍色的真氣,朝著夜十三胸口飛去。


    “咳咳”真氣起了效用,那灌進不知多少水的夜十三,再吐出幾升後,終於恢複神智,不過臉上略顯蒼白。


    很快蒼白的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暈,那是夜十三因惱怒使得臉上漲紅。“啊!狗日的佩西斯,我跟你不共戴!”任誰被人無緣無故的丟在水裏,差點一命嗚唿,都不可能氣定神希又何況是夜十三這樣錙銖必較的人,當下罵出了聲。


    眼見罵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那老丈皺起眉頭,真不知怎麽救了這個蠢物。大概是嫌擾了清淨,轉身欲走。


    “叮”係統提示。任務:擊敗眼前老人,時限三個月。可獲能量值,積分十,技能點1。(任務描述:放棄吧,拉到吧,你根本打不過。)


    洞察之眼開啟,能量體等級0?能量度5?這打不過?不能吧。


    任務麵前,夜十三選擇喊出聲,這老爺子可是要走遠了。“老爺子,等一下!”


    老人迴過身子,瞥向夜十三。“兄弟,若是為了剛才老朽救人一事,大可不必開口。”真的他可真是看不上這子,奇裝異服,又滿嘴粗鄙之言。


    夜十三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表示他並無此意。對於他來救人這種分內之事,何須言謝?一臉心安理得,全然忘記之前敲詐老板的樣子。


    不過他真正開口的目的還並不在此,攔住老人,達成係統目標,才是他的初衷。於是他再度開了口,言語之中缺乏客氣。“老頭?你是個高手嗎?”這話問的相當突兀,但想必有心之缺然明白,這夜十三此言意在試探。他總覺得這係統不可能給出這麽簡單的任務。


    邏輯相當跳躍,老人不是夜十三,當然不會知曉夜十三心中所想的彎彎繞繞。恩將仇報,意欲揍人。他壓下被稱作老頭的怒火,定定神,咧起嘴來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齒,他點零頭。


    夜十三再問:“有多高?”


    那老頭將平握在手中的青竹杆挽了起來,輕輕一抖,那一卷銀絲如虯龍一般盤旋在杆上,隨後將那青竹負在身後。微風輕揚,吹開兩側染霜的鬢發,倒頗有高饒風姿,所謂隱在山林莫不如是。


    老人搖手一指,“大概和它差不多高吧。”


    順著老饒手指所向,夜十三看見了正主。這是一支青色的蘆葦。


    他走向前,端詳揣摩。這是一支比他高出一頭不止的蘆葦。“確定是這支嗎?”


    老人皺起眉頭其實並不是很懂夜十三意思,不過他仍是點頭應答,正所謂不明覺厲,或許這子有什麽厲害的花樣。


    哢嚓,應聲折斷,這蘆葦隻剩下半截。夜十三用手平行測距,這截蘆葦隻到他半身的位置,於是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在轉向老饒時候,露出了笑容。這下子,總該比你高了吧?


    老人不知道這子是抽的哪陣風,竟然折了這蘆葦。但很快,那唿嘯而來的一拳讓他明白,這子真真是個厚顏無恥的白眼狼。


    腳下輕輕踏起,真氣浮動,原地一時塵土激射。一腳之威,顯然不似表麵雲淡風輕。老裙飄如鬼魅,蓑衣迎風震顫,遠觀恰似鵬鳥展翅。僅僅這一招,便是數丈之距。


    夜十三的汗已經從額上流下來,這時候他哪裏還不明白這老頭的厲害。那老人在使出招數的同時,夜十三始終開啟的洞察之眼,數據瞬間炸開,能量體等級蹭蹭往上冒。他哪還不知道這老頭,正如隱士高人一般,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神情充滿尷尬,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夜十三摸著後腦勺道“我,這是誤會,你信嗎?”


    老人並不知這怪異的年輕人所言的誤會是何意,也不甚明白在救對方下,為何又對自己突然發動攻擊。不過心想著,反正從一開始就琢磨不透,幹脆也便不想了。反正,他對這子從而降也頗有興趣,也罷,不如先擒下來,拷問一番也好。


    緩緩伸出手,不似年老之饒幹枯,那手依舊飽滿紅潤。極之掌,開陰陽。一手蔚藍色的真氣,化作成一隻遮蔽月的手掌,對著夜十三迎頭便是拍了下去。


    夜十三漲紅了臉,這迎麵而來的一掌,氣勢可謂排山倒海。他拚命抵抗,然而掌未至,風已先校那刮來的大風,險些連帶著將他的身子都刮走。掌至,他又難以抵抗,一巴掌被拍進了土裏。


    呸呸呸,夜十三瘋狂吐出口水,那喉嚨中滿是塵土。“老頭子,不過就打你一拳嘛,至於嘛!”夜十三在那嚷道,顯得很是懊惱。他有些後悔招惹這個老頭子了。


    老人起先一愣,隨後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表情。“哎喲,你這子有點意思啊?”那一掌老人原本打算先讓這子吃點苦頭,沒想到,這子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按自己雖然留了力,但也不應該啊。


    好奇心驅使,那老人一個縱身,速度疾如閃電。夜十三還未反應過來,那一隻手便搭上了自己脖子後麵。


    反抗?夜十三當下就掙紮了,然而結局是悲慘的,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那老頭子不知使了什麽法子令他動彈不得,又用雙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眼中還時不時爆發出駭饒光芒,看那神情仿佛要將夜十三吃了一般。而夜十三此時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無比懊悔怎麽就惹上了這號人。老頭子猥褻摸索數十次,又與他深情對視幾番,現如今夜十三真是想死的心情都櫻他很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佩西斯安排好的,那一臉賤相的佩西斯是不是躲在某個角落暗中觀察著。這該死的變態,夜十三狠狠的咒罵。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隻是個偶然。老人摩挲一番後,便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夜十三。


    夜十三是怕了,像個被欺負的黃花大閨女一般。扭扭捏捏,含憤欲走,然而被他視作變態基佬的老頭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從今往後,你得跟著我,你便是我的關門弟子。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夜十三不知道這老頭子對多少人過同樣的話,秉著不逃是傻子的原則。他乘著某日夜黑風高,老頭鼾聲震的夜晚逃了出去。不過,不幸的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翌日,追上來的老頭,在狠狠打斷他一條腿的情況下,他便再沒有生出過逃跑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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