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寬闊,天上的雲朵飄過去了,卡卡西和鳴人他們說著話,熟悉的話帶著點無趣,飄落開來時,禹小白偏開頭。


    心情瞬息散開,大片的木葉就在腳下,日光和煦,高樓的天台將熙攘盡收眼底,微風吹拂得讓他有些晃神,這種高處俯視木葉的機會以前有很多,近年卻未有感受過了。普通人和忍者,一家家一戶戶地在下麵,曾經夜晚時,每個窗口亮著燈,每盞燈都有想讓人了解的欲望。到此時,他也來到了劇情開始的節點,抬頭就見那壯闊的岩壁,巍然不動,起伏的線條上,陽光把它照得界限分明。


    人不時會有那種放空的心情,禹小白眼睛眨了眨,周圍飄落的言語不知什麽時候停止了,他意識到現在的場合,迴過頭。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他一跳,第七班四人全部瞅著他。


    “呃,啥情況?”


    禹小白慢吞吞說出半句話,他發了會呆的功夫他們已經自我介紹完了?


    卡卡西從靠著欄杆到正立著,似乎永遠半睜的右眼盯著他,讓禹小白莫名心虛。


    “哦!”這是在暗示他了,禹小白作恍然大悟狀,隨後開始拍手鼓掌,“卡卡西老師說得非常好啊。”


    “……”


    他又麵向鳴人佐助小櫻三人,“你們一定要謹記卡卡西老師的教誨,在忍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禹小白一順口差點連“今天你們以母校為榮,明天母校以你們為榮”的話都要說話來,不過他很快發現情況不對。


    氣氛迷之沉默,佐助已經捂臉轉頭,鳴人一臉黑人問號,禹小白明白自己是弄錯狀況了。


    禹小白扯出笑容,看向卡卡西,發現對方的表情蠻陰沉的。


    “朝。名。禹。白……自我介紹,還有你沒說!”卡卡西一字一句地憋出這句話,又頓感心累,我是讓你劃水沒錯,但是大家第一見麵開會,你不能連聽都不聽吧!


    “是啊,老師,就你還沒自我介紹了。”小櫻也適時開口,順帶同情地看了眼卡卡西,等等,不對啊,好像自己被分到這種奇怪組合的小隊更值得同情吧?


    “原來是這個,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禹小白尷尬舉起手,輕咳一聲走上前幾步,自己身為第七班的第二個老師,確實要自我介紹。


    腦海裏迴憶著看原著時的情節,他斟酌道:“我的名字是朝名禹白,今年十八……嗯,不對,今年二十……嘶,多少來著……貌似還挺難算的。”


    現實和忍者世界的兩種時間,禹小白一下子還真沒分清楚。


    小櫻不知道該用什麽眼神吐槽了,輕輕轉頭對同伴說道,“這人和卡卡西老師是一個套路的嗎,‘喜歡的有很多,討厭的啦……也有很多吧’,現在又是一個‘今年十……嗯,不對,二十……好難算’所以,到底有誰知道他的年齡了嗎?”


    鳴人和佐助沉默著表示無法迴答。這麽一想,他們班分明比別的班多出一個老師,可為什麽感覺更加不靠譜了呢?


    “反正就是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和卡卡西差不多的年紀,哎,長得嫩也不能是罪過嘛……”禹小白一擊掌,還算厚道地給出答案。


    卡卡西握了握拳,欲言又止,最後選擇不計較。


    禹小白這句話的意味倒讓除了佐助外的鳴人小櫻感到有些吃驚。


    “朝名禹白……”鳴人冥思苦想的樣子,突然眼睛一亮,“我記起來,是從前給我們上過一堂課的暗部老師!”


    “啊對,三年前我是給忍者學校的孩子們上過課,漩渦鳴人,我對你有印象的呢。”禹小白嗬嗬笑著對鳴人說道。


    似乎想到了那天演示替身術時候的情景,鳴人和小櫻看向禹小白的麵色端正了些。當時日向相田甩出追魂尖嘯的苦無,被禹小白輕鬆躲開了過去,對參與過那堂課的孩子們來說印象都是非常深刻的,哪怕多年過去,依舊在目。


    “喜歡的東西,是悠閑美好的生活吧;討厭的東西,一時間真不好說……”繼續說著,“將來的理想之類的話,嘖,有點不好意思呢。”


    “就這樣吧!”禹小白無恥地結束介紹。


    果然是和卡卡西老師一樣,等於啥都沒說。


    朝卡卡西示意,對方點點頭,然後站出來,“好,那麽大家都互相介紹過了。明天我們將進行一場四人,嗯,是五人的求生演習。”


    “五人,我們第七班嗎?”


    “演習?為什麽,成為忍者後不是應該執行任務嗎?”


    卡卡西的話引起了疑惑,待到場麵安靜,他神情嚴肅起來,“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隻是篩選出有可能成為忍者的人而已,後麵還會有一場異常殘酷的,淘汰率高達一半以上的測試,不及格的人,將會麵臨迴忍者學校重修的選擇!”


    鳴人三人表情一滯,這是完全超乎他們預料的,根本沒有人和他們提及過。


    “來了來了,可怕的卡卡西。”禹小白在一邊靜靜看著對方裝x不說話,帶隊老師確實有權對分班的孩子們進行測試,算是孩子們通過忍者學校的認證後還要有的一層“指導上忍”的認證,但是基本上帶隊老師都是做做樣子,除非是實在太渣不然不可能不給及格。


    可惜卡卡西是個例外。對方唬人歸唬人,但曆來真的是讓那些孩子們譴迴忍者學校重修了。指導上忍帶三個下忍的模式會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如果指導上忍直言這幾個孩子我教不了,不想教,那還真的沒辦法。


    “明天早上五點後山集合,帶上忍具。還有……記住了,千萬別吃早飯。”卡卡西語氣突然變得低沉恐怖,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一絲煞氣。


    “會吐的。”


    所有人瞬間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在肩膀上甚至影響到了唿吸,包括哪怕不同往日的佐助,沒有經曆風雨前,也都被卡卡西驚得心髒一跳。


    禹小白咳嗽一聲,沒有去拆穿對方。


    “就這樣,全體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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