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不顧校長的挽留,一定要退學。


    校長不希望這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就這麽離開,還有一年多時間他就畢業了,雖然學藝術的學生都離經叛道,可愛德華明顯不是那種人,他的成績非常好,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想要退學。


    勸說無果校長隻能和他商量一番,最後給他辦理了休學手續,萬一以後想繼續完成學業也比較方便。


    離開學校愛德華第一時間去補了銀行卡,馬上被裏麵的數字驚呆了。


    “媽的,有錢人家孩子的零花錢都這麽多,一個月5萬歐元雷打不動的匯到愛德華的卡裏,他一分都沒有花過,這張卡的餘額高達170萬歐元。”


    這要換成.人民幣都上千萬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麽多,可這錢就是愛德華大學兩年多零花錢,有錢人的世界果然難以想象。


    還好前身不屑花家裏錢,這下都便宜他了。


    對著街邊的櫥窗看到自己的形象,愛德華忍不住皺眉,這也太邋遢了,頭發散亂,胡子沒刮,身上的衣服舊的可以,牛仔褲都洗變色了,白瞎了天生的好皮相。


    隨便進了幾家大品牌門店,出來以後愛德華華然一新,雖然頭發還是一樣撒亂,可穿著這些迪奧奧迪馬上從窮逼大學身變成為情所困的有為青年,路上的女人頻頻向他投注目光。


    “還得剪個頭發!”


    打定主意後,愛德華進了看到的第一家理發店。


    這是一家傳統理發店,理發師年紀比較大。


    一進門就能看顧客臉上的毛巾,下巴滿是泡沫,頭發花白的理發師在一邊用折疊剃刀刮胡子。


    這應該沒辦法達到他的要求,愛德華轉身想走,一個肩膀上搭著毛巾的年輕人從內室出來:“要理發嗎?”


    “嗯。”


    愛德華猶豫一下坐在椅子上。


    在幫他圍遮布後,年輕理發師小聲說道:“這家店是爸爸的,我早就建議他改一下經營方式,可他就是不聽,很多像你一樣的年輕人進來以後馬上就會離開。”


    “嗬嗬。”


    愛德華倒是挺喜歡這種有年代感的店,主要就是怕店主剪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見愛德華敷衍,年輕理發師問道:“想怎麽剪,這種長發不太好打理。”


    “是的,所以我準備剪短發。”


    “你確定,那你想剪什麽樣的短發?”


    “兩側推光,隻留下一個鬢角的印,上麵留長些,中間頂部稍微長處一點,劉海也要處理一下。”


    這就是他後世習慣的飛機頭,這種發型不誇張,關鍵是五官全露出來,特別能突出男性五官的棱角,顯得非常精神。


    最重要的是,這種發型帶有天然屬性,看起來壞壞的,很討女孩子喜歡。


    配合這具身體的顏值,可以說是情場殺手也不為過。


    年輕理發師顯然沒有聽過這種發型,感覺不怎麽靠譜,猶豫一下建議道:“還是半長發吧,貝克漢姆那種,肯定適合你,你的發質比較硬,太短的話會立起來。”


    “謝謝,就按照我說的來。”


    “好吧,聽你的。”年輕理發師聳聳肩膀開動,對於愛德華這種完全不懂時尚又固執的顧客他見多了,通常以後在理完發以後會感到後悔。


    十多分鍾過去,愛德華的發型已經有了初步的模樣,年輕理發師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臉上表情也認真不少。


    他的話雖然多,可手藝確實不錯,在愛德華的指點下,一會兒一個精神的帥小夥出現在鏡子裏,愛德華又指揮他用牙剪把頭頂的頭發打碎,吹幹之後拿過啫喱水,稍微一噴,雙手隨意一抓,一個帶有幾分痞氣的飛機頭就誕生了。


    好像還有點問題,愛德華左看看右看看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胡子。”


    年輕理發師提醒道。


    對,就是胡子,愛德華又坐下讓他幫著刮了胡子,一套流程下來,終於有了年輕人該有的樣子,陽光帥氣。


    這麽帥的臉,不出去浪白瞎了。


    正當他計劃著找個地方度假的時候,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引得路人側目。


    “突然有了100多萬歐元就想著花錢了,差點忘了正事。”


    愛德華叫了車去機場,心裏不斷提醒自己,還有三百億歐元等著自己繼承呢,現在還沒到享受的時候,要不等這一百多萬歐元花完,他就隻能每個月領零花錢過日子了,一個月五萬歐元確實不少,可能做超級富豪,誰願意每個月花錢被限製呢?


    飛機很快降落在柏林,愛德華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以後,一輛奔馳s600停在他麵前。


    沒等司機有動作,副駕駛跳下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老人一身標準的男仆裝,西服打理的一絲不苟,款式有點陳舊,胸口的口袋裏麵還露出一截方巾。


    愛德華從小就認識老人,老人是他爺爺的管家,他叫菲利普·詹寧斯,一個做派老舊的英國人,深得老霍夫曼的信任,即使老霍夫曼去世以後,也是他在打理老霍夫曼留下的產業。


    “愛德華少爺,你終於迴來了。”詹寧斯說著就要搶他手裏的行李。


    愛德華趕緊拒絕,他沒什麽東西值得帶迴來,就一個雙肩背包:“我不是說過嗎,叫我愛德華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拉他上車的老管家明顯不高興,大聲說道:“禮儀是不能忘記的,否則和那些暴發戶有什麽區別?”


    看到老管家一臉鄙夷的表情,愛德華心想他們家也不是什麽傳統貴族,二戰以後才發家,也不知道他爺爺怎麽想的,非得在家裏搞傳統貴族這一套,那麽有錢還立一堆規矩限製自己,這不是找罪受嗎?


    反正他是絕不會遵守哪些狗屁的貴族守則,老霍夫曼已經不在了,管家雖然固執,可嚴格恪守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會做什麽逾越的事情。


    迴去的路上,老管家一直在講他爺爺去世以後發生的事情,他的兩個叔叔還因為財產繼承權來鬧過幾次,最後老管家讓律師出麵,律師可不慣著他們,以前老霍夫曼沒去世的時候他們是公子哥,現在他們隻是失去了財產繼承權的出局者,最後還把他們送進去呆了幾天才老實。


    大概過了30分鍾,車開到了柏林市郊,道路兩旁的樹木明顯打理更加用心,沿著筆直的道路前進,終於看到了一座龐大的莊園,冰冷的鐵門緩緩打開,霍夫曼莊園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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