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西餐最後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多蘭讓餐廳開了一瓶價格不菲的餐後酒，和陸磊邊喝邊聊。
雖然在飯桌上多蘭沒有提及任何實質性的話題和承諾，不過明眼人都已經能夠看出來他對於此次試訓新秀的傾向，尤其是肖恩，幾乎已經可以篤定陸磊的新秀合同即將到手了。
不然人家一個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大老板沒事情會和你一個素不相識的中國人吃飯聊天？他吃飽了沒事幹嗎？
多蘭在聊天中毫不掩飾對於陸磊的欣賞，他身旁的唐尼·沃爾什同樣也對於陸磊超出年齡的成熟度感到相當驚訝。
妙語連珠，謙遜柔和，又深諳美式幽默。
這是陸磊給沃爾什留下的印象。
曆史上有太多新秀，尤其是黑人球員，因為心智問題受到場外因素的幹擾，導致本應獲得的成就大幅縮水。
例如曾經被紅衣主教奧爾巴赫寄予厚望，用三年運作才從選秀大會上摘下的倫·拜厄斯，就在成為榜眼秀後不久因吸毒過量身亡，成為nba曆史上的一大遺憾；
又例如全能鋒位拉馬爾·奧多姆就因為吸毒酒駕和離婚等場外問題纏身，導致狀態斷崖式下滑，最終無球可打。
而與之相反，喬丹、科比則用驚人的好勝心和刻苦無比的訓練態度成為了一代傳奇；
所以說聰明的經理人和老板在挑選新秀球員時，往往都會和他們做一些場外的接觸，以此了解他們的性格和傾向。
雖然僅僅一頓飯的時間無法讓多蘭和沃爾什深入剖析出太多的東西來，但窺一管而知全豹，眼前的陸磊至少看起來腦子相當好使，不會時不時給管理層來個“驚喜”，這就已經足夠了。
……
……
第二天上午，肖恩便在沃爾什的辦公室獲得了後者的口頭承諾，尼克斯將會用8號簽摘下來自上海東方大鯊魚隊的陸磊。
雖然如此高效的決定讓肖恩多少有些意外，但就陸磊試訓的表現來看，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陸磊的實力和潛力確實值得一支樂透簽。
雖然口頭承諾並不具備真正的效力，但肖恩很清楚對於混跡nba圈子的經理人來說，良好的口碑是讓球隊良性運作的一項重要隱性資本，因為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滿口跑火車的經理和球隊進行交易。
所以看起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大鯊魚方麵曾經承諾過並不會為陸磊登陸nba設置額外障礙，現在隻需要等到選秀大會那一天，陸磊上台與大衛·斯特恩握手，並戴上印有尼克斯隊徽標的帽子，他便會成為中國曆史上第一位成功登陸nba的樂透秀後衛。
熟悉聯盟運作方式的肖恩在與陸磊交流之後，開始通過一些社交媒體和其他非官方渠道放出消息，很快，一條“尼克斯將會在今年選秀大會上選擇一名中國後衛”的傳聞漸漸傳播開來。
而緊接著，尼克斯方麵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
既不否認與陸磊曾有過交流，也不直接承認將會在選秀大會上摘下陸磊，隻是用了一種模棱兩可的口吻，例如“這是一名極有潛力的新秀”、“有可能成為尼克斯未來計劃的一部分”之類的語句，公開表達了對於陸磊的褒獎和興趣。
這也算是聯盟裏的一種潛規則。
除非白紙黑字的合同上落下雙方的大名，否則尼克斯方麵絕對不會公開給出任何承諾，隻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而已。
……
……
在完成了尼克斯的試訓之後，陸磊推掉了接下來全部的單獨試訓，飛到了距離紐約不算太遠的芝加哥，準備即將到來新秀聯合試訓。
雖然已經獲得了尼克斯的口頭承諾，但陸磊並不打算就此迴國，傻等選秀大會的那一天。
他想要通過聯合試訓多了解一下今年的新秀，順便也更好地融入美國籃球的氛圍。
前世在受傷之後，陸磊曾經在芝加哥的伊利諾伊州大求學過一段時間，學習執教和身體訓練方麵的一些內容，所以他對這座城市並不算陌生。
聯合試訓會在一周後開始，所以陸磊將會在芝加哥待上一段時間，獨自訓練保持狀態。
入駐到距離球館不算太遠的酒店，陸磊算了算時間，拿出手機，連上qq，給遠在上海的呂希希發了條消息。
“在？”
09年這會兒還沒有微信，所以手機qq還是年輕人之間保持聯係最常用的方式。
很快，qq叮咚一聲響起，呂希希那邊迴來了消息：“幹嘛？你不睡覺啊？”
“沒，剛到酒店，睡不著！”
“睡不著也趕緊睡！老娘正在做卷子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用做作業啊！”
“呃……”
陸磊迴了個無語的表情，斜靠在床上對著手機一陣發呆。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呂希希參加高考的日子，陸磊其實隻是想想問問她複習的怎麽樣了，卻被劈頭蓋臉地懟了一頓……
雖說因為陸磊整天忙著訓練和比賽，兩人見麵的機會一直不算太多，但自從初中開始便持續著的“奇葩友誼”倒是一直沒有斷過。
說是奇葩，因為這兩人既不是情侶，又不算是同學，說是普通朋友好像也不是特別恰當，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匯去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
就連呂希希的大哥呂躍也表示你們要不就在一起得了，別搞得跟拍戲似的，一副青梅竹馬的樣子卻又一整年都見不上幾次。
但陸磊卻一直沒有主動挑明這一層關係。
他覺得雖然自己內心深處也許是挺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的，隻是一方麵呂希希年紀還太小，而他自己也一門心思鑽在了籃球裏頭，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顧談戀愛這種事情。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他即將登陸nba，呂希希也將迎來高考成為一名大學生。
是不是也到了該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了呢？
陸磊這邊拿著手機在發呆，卻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上海，坐在書桌前的呂希希也停下了筆，等著他發消息過來。
隻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呂希希也隻好皺著鼻子把手機往旁邊一甩，提起筆接著複習書上的內容。
不過剛提起筆沒寫幾個字，那邊手機又響了起來，呂希希趕緊拿起手機一看，發現陸磊竟然彈了個視頻過來。
這讓呂希希的小心髒一抖，猶豫要不要接受。
想了半天，她還是點開了視頻，隻不過用手指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誒？怎麽迴事，是不是網不好，還是你手機壞了，我怎麽看不到你的臉啊……”
視頻裏終於出現了陸磊那張被手機前置攝像頭拉得都快變形了的臉。
看到陸磊一臉不解的表情，呂希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傻啊！什麽手機壞了，是我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幹嘛啊你，遮住攝像頭幹嘛？見不得人啊？”陸磊撇著嘴說道：“快把手拿開，讓我瞧瞧……
“我瞧你個大頭鬼……”呂希希惡狠狠說道：“老娘兩天沒洗頭了！”
“我靠！你可真夠邋遢的，和你哥一樣……”陸磊一臉嫌棄。
“要你管！有本事你去說他去……”
“他洗不洗頭關我屁事？”
“那我洗不洗頭和你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了？當然有關係！”
“有什麽關係？”
“有很大關係……”
……
兩人說著說著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鬥起了嘴，隻是說了半天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純粹就是各種胡侃。
但兩人好像都挺樂在其中，陸磊也不去睡覺，呂希希也不看書複習。
兩人就這麽天南地北地聊著，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也不嫌無聊。
說了半天，陸磊突然發現自己這邊天都快亮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把他鋼鐵般的生物鍾給攪亂，那麽呂希希絕對能算一個。
“你什麽時候迴國？”呂希希問道。
“大概五月底吧……”
“哦……”
“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麽東西？”
“不要！我又沒什麽想買的……”
“好吧……”
雖然在飯桌上多蘭沒有提及任何實質性的話題和承諾，不過明眼人都已經能夠看出來他對於此次試訓新秀的傾向，尤其是肖恩，幾乎已經可以篤定陸磊的新秀合同即將到手了。
不然人家一個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大老板沒事情會和你一個素不相識的中國人吃飯聊天？他吃飽了沒事幹嗎？
多蘭在聊天中毫不掩飾對於陸磊的欣賞，他身旁的唐尼·沃爾什同樣也對於陸磊超出年齡的成熟度感到相當驚訝。
妙語連珠，謙遜柔和，又深諳美式幽默。
這是陸磊給沃爾什留下的印象。
曆史上有太多新秀，尤其是黑人球員，因為心智問題受到場外因素的幹擾，導致本應獲得的成就大幅縮水。
例如曾經被紅衣主教奧爾巴赫寄予厚望，用三年運作才從選秀大會上摘下的倫·拜厄斯，就在成為榜眼秀後不久因吸毒過量身亡，成為nba曆史上的一大遺憾；
又例如全能鋒位拉馬爾·奧多姆就因為吸毒酒駕和離婚等場外問題纏身，導致狀態斷崖式下滑，最終無球可打。
而與之相反，喬丹、科比則用驚人的好勝心和刻苦無比的訓練態度成為了一代傳奇；
所以說聰明的經理人和老板在挑選新秀球員時，往往都會和他們做一些場外的接觸，以此了解他們的性格和傾向。
雖然僅僅一頓飯的時間無法讓多蘭和沃爾什深入剖析出太多的東西來，但窺一管而知全豹，眼前的陸磊至少看起來腦子相當好使，不會時不時給管理層來個“驚喜”，這就已經足夠了。
……
……
第二天上午，肖恩便在沃爾什的辦公室獲得了後者的口頭承諾，尼克斯將會用8號簽摘下來自上海東方大鯊魚隊的陸磊。
雖然如此高效的決定讓肖恩多少有些意外，但就陸磊試訓的表現來看，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陸磊的實力和潛力確實值得一支樂透簽。
雖然口頭承諾並不具備真正的效力，但肖恩很清楚對於混跡nba圈子的經理人來說，良好的口碑是讓球隊良性運作的一項重要隱性資本，因為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滿口跑火車的經理和球隊進行交易。
所以看起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大鯊魚方麵曾經承諾過並不會為陸磊登陸nba設置額外障礙，現在隻需要等到選秀大會那一天，陸磊上台與大衛·斯特恩握手，並戴上印有尼克斯隊徽標的帽子，他便會成為中國曆史上第一位成功登陸nba的樂透秀後衛。
熟悉聯盟運作方式的肖恩在與陸磊交流之後，開始通過一些社交媒體和其他非官方渠道放出消息，很快，一條“尼克斯將會在今年選秀大會上選擇一名中國後衛”的傳聞漸漸傳播開來。
而緊接著，尼克斯方麵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
既不否認與陸磊曾有過交流，也不直接承認將會在選秀大會上摘下陸磊，隻是用了一種模棱兩可的口吻，例如“這是一名極有潛力的新秀”、“有可能成為尼克斯未來計劃的一部分”之類的語句，公開表達了對於陸磊的褒獎和興趣。
這也算是聯盟裏的一種潛規則。
除非白紙黑字的合同上落下雙方的大名，否則尼克斯方麵絕對不會公開給出任何承諾，隻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而已。
……
……
在完成了尼克斯的試訓之後，陸磊推掉了接下來全部的單獨試訓，飛到了距離紐約不算太遠的芝加哥，準備即將到來新秀聯合試訓。
雖然已經獲得了尼克斯的口頭承諾，但陸磊並不打算就此迴國，傻等選秀大會的那一天。
他想要通過聯合試訓多了解一下今年的新秀，順便也更好地融入美國籃球的氛圍。
前世在受傷之後，陸磊曾經在芝加哥的伊利諾伊州大求學過一段時間，學習執教和身體訓練方麵的一些內容，所以他對這座城市並不算陌生。
聯合試訓會在一周後開始，所以陸磊將會在芝加哥待上一段時間，獨自訓練保持狀態。
入駐到距離球館不算太遠的酒店，陸磊算了算時間，拿出手機，連上qq，給遠在上海的呂希希發了條消息。
“在？”
09年這會兒還沒有微信，所以手機qq還是年輕人之間保持聯係最常用的方式。
很快，qq叮咚一聲響起，呂希希那邊迴來了消息：“幹嘛？你不睡覺啊？”
“沒，剛到酒店，睡不著！”
“睡不著也趕緊睡！老娘正在做卷子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用做作業啊！”
“呃……”
陸磊迴了個無語的表情，斜靠在床上對著手機一陣發呆。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呂希希參加高考的日子，陸磊其實隻是想想問問她複習的怎麽樣了，卻被劈頭蓋臉地懟了一頓……
雖說因為陸磊整天忙著訓練和比賽，兩人見麵的機會一直不算太多，但自從初中開始便持續著的“奇葩友誼”倒是一直沒有斷過。
說是奇葩，因為這兩人既不是情侶，又不算是同學，說是普通朋友好像也不是特別恰當，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匯去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
就連呂希希的大哥呂躍也表示你們要不就在一起得了，別搞得跟拍戲似的，一副青梅竹馬的樣子卻又一整年都見不上幾次。
但陸磊卻一直沒有主動挑明這一層關係。
他覺得雖然自己內心深處也許是挺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的，隻是一方麵呂希希年紀還太小，而他自己也一門心思鑽在了籃球裏頭，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顧談戀愛這種事情。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他即將登陸nba，呂希希也將迎來高考成為一名大學生。
是不是也到了該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了呢？
陸磊這邊拿著手機在發呆，卻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上海，坐在書桌前的呂希希也停下了筆，等著他發消息過來。
隻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呂希希也隻好皺著鼻子把手機往旁邊一甩，提起筆接著複習書上的內容。
不過剛提起筆沒寫幾個字，那邊手機又響了起來，呂希希趕緊拿起手機一看，發現陸磊竟然彈了個視頻過來。
這讓呂希希的小心髒一抖，猶豫要不要接受。
想了半天，她還是點開了視頻，隻不過用手指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誒？怎麽迴事，是不是網不好，還是你手機壞了，我怎麽看不到你的臉啊……”
視頻裏終於出現了陸磊那張被手機前置攝像頭拉得都快變形了的臉。
看到陸磊一臉不解的表情，呂希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傻啊！什麽手機壞了，是我把攝像頭給遮住了……”
“幹嘛啊你，遮住攝像頭幹嘛？見不得人啊？”陸磊撇著嘴說道：“快把手拿開，讓我瞧瞧……
“我瞧你個大頭鬼……”呂希希惡狠狠說道：“老娘兩天沒洗頭了！”
“我靠！你可真夠邋遢的，和你哥一樣……”陸磊一臉嫌棄。
“要你管！有本事你去說他去……”
“他洗不洗頭關我屁事？”
“那我洗不洗頭和你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了？當然有關係！”
“有什麽關係？”
“有很大關係……”
……
兩人說著說著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鬥起了嘴，隻是說了半天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純粹就是各種胡侃。
但兩人好像都挺樂在其中，陸磊也不去睡覺，呂希希也不看書複習。
兩人就這麽天南地北地聊著，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也不嫌無聊。
說了半天，陸磊突然發現自己這邊天都快亮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把他鋼鐵般的生物鍾給攪亂，那麽呂希希絕對能算一個。
“你什麽時候迴國？”呂希希問道。
“大概五月底吧……”
“哦……”
“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麽東西？”
“不要！我又沒什麽想買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