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菜是董理的家鄉菜，味道偏重，幾乎道道菜都放辣椒，像極了湖南妹子的性格。
姚真大手筆，就兩個人，她點了四個菜。一個青椒排骨，一個辣椒小炒肉，一個剁椒魚頭，一個攸縣香幹，全是下飯菜。
“他說湖南妹子都是辣妹子，性格潑辣，聰明能吃苦，極好強也極能幹。”姚真說。
董理這下不問這個“他”是誰了。
肖建國對湖南妹子的評價倒沒有特別之處，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評價湖南妹子。就連百度一下，得到的評價也是如此。
董理笑了一下。奇怪，跟姚真相處這麽久，董理居然不知道她是哪裏人，也沒有想過要問一問。今天非得問一問。
“你是哪裏人？”董理問。
“不重要。”
“什麽鬼，那什麽重要啊。”董理眼睛都瞪圓了。
“你說說你跟他的事吧。這個事情現在比較重要。”姚真板著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啊，董理歎口氣。
“我跟他的事？我跟他就沒有什麽事。你要說怎麽一起待樓梯間那麽久是不，我說他在安慰我你信不！”董理說，“別說，你家那位還真有當心理諮詢師的潛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姚真重複了一遍。
董理給姚真夾了一塊排骨，“你吃啊，你邊吃邊審！餓著肚子可不好發揮。”
“不要嬉皮笑臉的。我就想聽聽實話。”姚真根本不動筷子。
董理才不管她，先給自己扒拉了半碗飯。湘菜味道重，但確實非常下飯。看著這麽多好吃的菜不動，那就是浪費，是可恥的。
姚真咽了咽口水。
“別忍著了，先吃吧，吃完我再交代。”董理說。她暗自好笑，這個姚真，哪裏就真的相信自己跟肖建國有點什麽，要是真的懷疑，哪還會請自己吃好吃的，怕早翻臉了。
姚真終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也開始大吃起來，邊吃邊滋溜嘴，“辣啊，我們搞點凍可樂吧。”
“你請客，你做主。”董理按了服務鈴。服務員進來，董理說來一個大瓶的凍可樂，再來一碗甜酒湯圓。
“怎麽還點甜酒湯圓？”姚真說，“這些菜我們都吃不完。”
“解辣啊，另外，我覺得你現在非常需要甜食。”
姚真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董理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她需要甜食，越甜越好。
昨天迴家後，姚真追問肖建國跟董理在樓梯間做什麽，肖建國不僅沒有正麵迴答，還反問她，你覺得我們在做什麽。
姚真說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啊。肖建國說不知道就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問的啊。
這迴答，真是氣得姚真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肖建國倒是在身邊睡得很香，一改前段時間睡眠不佳的狀況，還微微地打著鼾，簡直就像要特意氣她似的。
看上去絕對吃不完的四個菜，遇上這兩個不管怎樣胃口都不會差的女人，居然也都見了底。“好吃。”董理說。
“嗯。”姚真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暗自後悔自己又放縱了一迴，這吃下去的美食至少要用好幾個小時的鍛煉才能消耗掉。
“我現在交代。”董理喝了一口可樂後說。
姚真說好的好的，我都快等死了。
董理說：“我昨天是不是點了好幾杯奶茶，我的還是全糖加冰的兩杯，知道為什麽嗎？”
姚真搖頭，想了一下又說，“你好吃。”
董理被她逗笑了。“好吧，我好吃，但更主要的是我想吃甜的，那一刻，隻有甜食才能安慰我。”
姚真心下一動，難道是跟那個人分手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董理。
“昨天，我的故事終於有了結局。我跟你說過，一旦有了結局就要告訴你，但昨天我連說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我躲去了樓梯間，”
“結局是？”姚真問的膽戰心驚。但其實，看董理的這個狀態，哪還有什麽必要問，明擺著呀。
“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麽？”
“因為那就是必然的結局，隻不過是來得早還是來得晚而已。”董理說，“現在看來，來得還挺早的。”
姚真看著董理漸紅的眼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安慰她。
“那個命運給我的大獎，隻不過是短暫屬於我。小真，你知道嗎，就像我們小學時學校發的那個流動紅旗，這個班這段時間表現好，紅旗就歸這個班，一旦別的班表現得更好，紅旗就要交出去了。永遠在流動，從來沒有隻屬於一個班。”董理說。
“你就不能不交嗎？”
“不能。”
姚真給董理再倒了一杯可樂，說：“要不要來點啤酒？”
“下午還要上班啊，喝什麽酒。”董理笑。
這個女人，總是笑著的。隔著樓梯間的門，姚真還聽到了她的笑聲，原來，她那個時候，是那麽難過。
“你想知道肖總怎麽也會去那吧？這個你還真得問他本人，我真不知道啊。”董理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很想一個人待著的，哪知道他也去了，我又不能把他趕走不是！”
姚真說我問了啊，他不說。
“不過他倒是挺會安慰人的，把我懟得夠嗆。”董理說，“他還說什麽失戀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沒有戀愛的人才需要安慰，什麽邏輯啊！”
“他真這樣說啊？”
“嗯，對了，他還說有喜歡的人卻不能說的人也需要安慰。他是這麽說的吧，我記不太清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董理皺著眉，“等等，這樣一說，感覺他有點問題啊！”
“什麽問題？”
“直覺啊，你不是也直覺他有個什麽女人嘛，我就在想他說的話，好像隱含了一點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喜歡什麽人卻不能說？”董理說，“我昨天沒有注意，剛剛說起來才意識到。”
服務員把甜酒湯圓端了上來。
“我真喝不下了啊。”姚真說，“我們一人一半吧。”
兩人各裝了半碗，又吃了個幹淨。甜酒搭配湯圓，甜而糯，會讓人有幸福的感覺。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女人是我？”董理說。
姚真沒有馬上接話否定。董理心咯噔一下，搞什麽，她真的懷疑那個女人是我？
“你說話啊，你別這個樣子，怪嚇人的。”董理說，“你說吧，為什麽懷疑是我？”
“不是懷疑，就是你。”
姚真大手筆，就兩個人，她點了四個菜。一個青椒排骨，一個辣椒小炒肉，一個剁椒魚頭，一個攸縣香幹，全是下飯菜。
“他說湖南妹子都是辣妹子，性格潑辣，聰明能吃苦，極好強也極能幹。”姚真說。
董理這下不問這個“他”是誰了。
肖建國對湖南妹子的評價倒沒有特別之處，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評價湖南妹子。就連百度一下，得到的評價也是如此。
董理笑了一下。奇怪，跟姚真相處這麽久，董理居然不知道她是哪裏人，也沒有想過要問一問。今天非得問一問。
“你是哪裏人？”董理問。
“不重要。”
“什麽鬼，那什麽重要啊。”董理眼睛都瞪圓了。
“你說說你跟他的事吧。這個事情現在比較重要。”姚真板著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啊，董理歎口氣。
“我跟他的事？我跟他就沒有什麽事。你要說怎麽一起待樓梯間那麽久是不，我說他在安慰我你信不！”董理說，“別說，你家那位還真有當心理諮詢師的潛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姚真重複了一遍。
董理給姚真夾了一塊排骨，“你吃啊，你邊吃邊審！餓著肚子可不好發揮。”
“不要嬉皮笑臉的。我就想聽聽實話。”姚真根本不動筷子。
董理才不管她，先給自己扒拉了半碗飯。湘菜味道重，但確實非常下飯。看著這麽多好吃的菜不動，那就是浪費，是可恥的。
姚真咽了咽口水。
“別忍著了，先吃吧，吃完我再交代。”董理說。她暗自好笑，這個姚真，哪裏就真的相信自己跟肖建國有點什麽，要是真的懷疑，哪還會請自己吃好吃的，怕早翻臉了。
姚真終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也開始大吃起來，邊吃邊滋溜嘴，“辣啊，我們搞點凍可樂吧。”
“你請客，你做主。”董理按了服務鈴。服務員進來，董理說來一個大瓶的凍可樂，再來一碗甜酒湯圓。
“怎麽還點甜酒湯圓？”姚真說，“這些菜我們都吃不完。”
“解辣啊，另外，我覺得你現在非常需要甜食。”
姚真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董理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她需要甜食，越甜越好。
昨天迴家後，姚真追問肖建國跟董理在樓梯間做什麽，肖建國不僅沒有正麵迴答，還反問她，你覺得我們在做什麽。
姚真說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啊。肖建國說不知道就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問的啊。
這迴答，真是氣得姚真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肖建國倒是在身邊睡得很香，一改前段時間睡眠不佳的狀況，還微微地打著鼾，簡直就像要特意氣她似的。
看上去絕對吃不完的四個菜，遇上這兩個不管怎樣胃口都不會差的女人，居然也都見了底。“好吃。”董理說。
“嗯。”姚真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暗自後悔自己又放縱了一迴，這吃下去的美食至少要用好幾個小時的鍛煉才能消耗掉。
“我現在交代。”董理喝了一口可樂後說。
姚真說好的好的，我都快等死了。
董理說：“我昨天是不是點了好幾杯奶茶，我的還是全糖加冰的兩杯，知道為什麽嗎？”
姚真搖頭，想了一下又說，“你好吃。”
董理被她逗笑了。“好吧，我好吃，但更主要的是我想吃甜的，那一刻，隻有甜食才能安慰我。”
姚真心下一動，難道是跟那個人分手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董理。
“昨天，我的故事終於有了結局。我跟你說過，一旦有了結局就要告訴你，但昨天我連說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我躲去了樓梯間，”
“結局是？”姚真問的膽戰心驚。但其實，看董理的這個狀態，哪還有什麽必要問，明擺著呀。
“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麽？”
“因為那就是必然的結局，隻不過是來得早還是來得晚而已。”董理說，“現在看來，來得還挺早的。”
姚真看著董理漸紅的眼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安慰她。
“那個命運給我的大獎，隻不過是短暫屬於我。小真，你知道嗎，就像我們小學時學校發的那個流動紅旗，這個班這段時間表現好，紅旗就歸這個班，一旦別的班表現得更好，紅旗就要交出去了。永遠在流動，從來沒有隻屬於一個班。”董理說。
“你就不能不交嗎？”
“不能。”
姚真給董理再倒了一杯可樂，說：“要不要來點啤酒？”
“下午還要上班啊，喝什麽酒。”董理笑。
這個女人，總是笑著的。隔著樓梯間的門，姚真還聽到了她的笑聲，原來，她那個時候，是那麽難過。
“你想知道肖總怎麽也會去那吧？這個你還真得問他本人，我真不知道啊。”董理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很想一個人待著的，哪知道他也去了，我又不能把他趕走不是！”
姚真說我問了啊，他不說。
“不過他倒是挺會安慰人的，把我懟得夠嗆。”董理說，“他還說什麽失戀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沒有戀愛的人才需要安慰，什麽邏輯啊！”
“他真這樣說啊？”
“嗯，對了，他還說有喜歡的人卻不能說的人也需要安慰。他是這麽說的吧，我記不太清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董理皺著眉，“等等，這樣一說，感覺他有點問題啊！”
“什麽問題？”
“直覺啊，你不是也直覺他有個什麽女人嘛，我就在想他說的話，好像隱含了一點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喜歡什麽人卻不能說？”董理說，“我昨天沒有注意，剛剛說起來才意識到。”
服務員把甜酒湯圓端了上來。
“我真喝不下了啊。”姚真說，“我們一人一半吧。”
兩人各裝了半碗，又吃了個幹淨。甜酒搭配湯圓，甜而糯，會讓人有幸福的感覺。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女人是我？”董理說。
姚真沒有馬上接話否定。董理心咯噔一下，搞什麽，她真的懷疑那個女人是我？
“你說話啊，你別這個樣子，怪嚇人的。”董理說，“你說吧，為什麽懷疑是我？”
“不是懷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