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綜合下來,除了給錢,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歹徒沒有傷害季初然,就還剩下許多時間讓他們想別的辦法。


    但她身上有傷,如果不按對方說的匯錢,真的會導致失血過多而死。


    赫梓辰讓人查過,季初然的手機和剛發來的手機號沒有任何定位。


    要匯錢的賬戶也是太空賬戶,沒有辦法查詢到對方的信息。


    幾個大人圍在客廳裏,電視上重複播放著季初然被綁走的視頻。


    季文成看著季初然被綁的場景,心裏揪得疼。


    再也忍不住,把臉瞥了過去,他隻恨自己什麽都幫不到她。


    赫梓辰抬眸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秒針一點一點的向前走著。


    “沒有時間了,爺爺,能不能幫我一把?”


    赫老爺子知道,他是想用錢把季初然贖迴。


    在他心裏,季初然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他在麵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冷靜和雲淡風輕,但唯獨麵對季初然的時候,會失去理智和判讀是非的能力。


    可如今隻有這一個辦法了,人命關天,沒辦法在等。


    “好,我去把錢轉出來,隻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


    一次性提出這麽一大筆錢是需要銀行審核流程的,更何況他們還在國外,鞭長莫及。


    “時間不早了,你們都迴去睡吧。”


    大家圍在這裏也想不到什麽方法,赫梓辰便宣布解散迴房。


    可他們每個人都一樣,深夜了,吊著的心無法放下,在床上徹夜難眠。


    赫梓辰迴到房裏,找楚子謙要來jason的聯係方式。


    jason看到這個未知號碼,猶豫了許久才接。


    “hello?”


    “是我,赫梓辰。”


    國內現在是早上七點,他還躺在病床上休息,睡意被他的來電全然掃去。


    經過一周的休養,他已經好了很多,能夠自己坐在床上。


    “怎麽是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幫我黑進普羅旺斯的天眼係統,看看能不能查到初然的位置。”


    jason越想越奇怪,不解問道:“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我查初然的位置,她不在你身邊嗎?”


    “她被綁架了。”


    赫梓辰的聲音不冷不熱,目光落在被月光照射的花田上,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情欣賞,


    “什麽?!被綁架了?赫梓辰,你怎麽迴事啊,怎麽會讓她......”


    “別廢話了,趕緊給我找。”


    手機那邊傳來的聒噪,讓赫梓辰的心更加煩雜,分貝提高不少。


    jason也被他的氣場震懾住,沉默了一會,突然爬下床,捂著傷口將電腦拿過來。


    “我知道了,把她最後一次消失的具體位置發給我。”


    “好,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赫梓辰便率先掛了電話。


    jason看著空蕩的手機,忍不住出神。


    他到底有多愛季初然,愛到放下麵子求助以前的情敵。


    看來,事態真的越發嚴重了......


    電話掛斷後,赫梓辰打開手機的相冊,裏麵幾乎都是季初然的照片。


    看著她無憂無慮的笑臉,他的心髒像是被針紮一樣,刺痛得難受。


    這裏不是國內,如果要找到大使館還要去到法國中心。


    現在,他們孤立無援。


    這已經是行程的最後一天,這是唯一一次人少又沒有監控的機會。


    正是他的疏忽,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都怪他,如果他跟過去了、如果他沒有要來這邊旅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和季初然想的一樣,都開始懷疑幕後主使是誰,目的是什麽?


    那些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拐走她,真的是為了錢?


    季初然如陽光般的燦爛笑臉在屏幕上展現,赫梓辰心痛地加大了手裏的力度。


    初然......你一定不能有事。


    某倉庫裏。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腳步聲混亂,將季初然從失血的的昏迷裏吵醒。


    那些人二話沒說,就打開她的嘴巴,扔了顆藥進去。


    這味道,應該是止痛藥。


    也不給她水,她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她的傷口怎麽樣了?”


    這是她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個人的聲音。


    有人在她傷口處瞧了眼,又拿著聽診器為她診斷。


    確認以後,他才恭敬地迴複那個人:“boss,她的傷如果再不縫合,怕是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那人當然不能讓她死,她可是他的搖錢樹。


    他沒有絲毫猶豫,冷冷地命令道:“縫吧。”


    “是。”


    話音剛落,又是一群人圍上來。


    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拖著到了別處,讓她平躺下來。


    手術燈打開,眼前的黑布再也不是一片黑,隱隱約約地照射著她的視線。


    她看不到任何畫麵,隻知道有人將她的衣服往上移到了胸部以下。


    現在的她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力氣,就算身上沒有繩子綁著,她也動彈不得。


    “boss,需要打麻醉嗎?”


    給她手術的人詢問那人的意見,沒想到那人隻是淡淡迴了句:“用不著,讓她嚐嚐苦頭。”


    季初然不想求他,隻能緊緊地攥著手。


    她像個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的牛羊,這麽多年,她還是頭次經曆。


    那人拿來張椅子,刻意坐在她床前,歪著頭邪笑。


    “噢對了,那個毛巾塞住她的嘴,別讓她吵到我的耳朵。”


    “是。”


    他一聲令下,便真的有人用毛巾塞住她整個口腔。


    耳邊是手術器具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還沒來得及讓她反應,那人便火速下刀。


    “唔......”季初然緊緊咬著那塊布,強忍著腹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身子也因為疼痛微微顫抖,她攥著拳頭,鋒利的指甲已經戳破她手心的肉。


    她吃過了止疼藥,但卻沒任何效用。


    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液,打濕了所有發梢。


    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細針穿過她的皮膚,冰冷的尖銳物觸碰到滾燙的皮下組織。


    這種感覺,永生難忘。


    身為醫生,她第一次這麽恐懼手術台。


    而那個歹徒笑得更加瘋狂,看著她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像是欣賞一幅畫一樣,露出病態的微笑。


    季初然眼前那微弱的亮光,開始越變越暗,隱約看見孩子們和赫梓辰的麵容。


    一滴淚順著滑落,沾濕了那塊蒙眼的黑布。


    我這是......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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