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息怒!”蘇蓉蓉沒有提及那些帶孩子的女人們。


    在場的眾人,心中多幾分猜忌。恐怕是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蘇元良的種。


    “那些呢?”王惠惠揉了揉額頭,手指著那些領著孩子的女人們說道。


    眾人一聽在說她們,立刻便有幾人拉著孩子上前,跪下,磕頭。


    苦苦哀求說道:“太太!這是蘇大人的兒子!”


    “太太!這個是奴婢給蘇大人生的小姐!”…


    府裏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可是少爺、小姐!這過的還不如我們呢!”


    “瞧那身型好小,瘦成那樣!這傳出去,外人還不笑話死太太。”


    “笑話太太,京城誰不知道三老爺是啥德行!肯定是嘲笑三老爺多。”


    “話不能這麽說,東嶽縣的老百姓不知道。”


    “就是!我們老爺現在改好了!”


    “別同情,現在太太知道了此事,肯定是要恢複他們身份。”


    “這…嗯這些確實都是老爺的孩子。”


    “那些女人就可憐,壞身子。不潔了,做不成姨娘。”


    “還是蓉姨娘幹淨!”


    “那邊幾個不也幹淨,蓉姨娘都說了。”


    “她們幾個不是處子,誰知道跟老爺以前有沒有什麽姘頭!”


    “第一個不是說就跟過老爺一個人嗎?”


    “這話也信,她若中間和誰睡過,鬼知曉。沒看見太太都沒發話抬她。”


    “太太表示想抬,她自己求著當丫鬟。”


    “你知道什麽?那是太太給她麵子,說場麵話。你沒瞧見蓉姨娘把守宮砂一暴露,太太對她態度都不一樣。”


    “兒女自此享富貴,生母要被發賣。”


    “瞎說什麽!她們和那麽多人鬼混過,還不知道哪來野種呢?欺負太太心善!糊弄太太!”


    “嗯!有可能!”


    “你們說西院管事是不是除了那幾個,全睡過!恐怕老爺都沒享受過吧!”


    …


    拿鞭子準備抽打的婆子,猶豫著不敢上前。


    蘇蓉蓉一臉怒容上前,挨個扇耳光。


    迴到王惠惠跟前跪下身去,說道:“迴太太!蓉蓉愧對您的囑托,您把西院交給奴家管理。這幾個丫鬟背著蓉蓉和人通奸,蓉蓉知曉此事後又氣又怒。


    又思她們年紀輕輕遭人欺騙,便動了惻隱之心。沒想到她們膽大妄為,居然胡言亂語汙了太太耳!”


    “太太不是剛把西院交給蓉姨娘嗎?這些管她什麽事情?”


    “隻聽說搶著功勞沒聽說又搶著背鍋。”


    “這還聽不出來,這是在給太太、老爺保全麵子。這蓉姨娘聰明這!”


    …


    管家心道:聰明過頭,急躁立功。


    …


    有女子怒氣衝衝大罵道:“蘇蓉蓉,我哪裏對不起你!你這樣汙蔑我,這本來就是我跟老爺生下孩子。老爺前幾日還說要抬我。老爺他知道了我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別以為你現在…”


    有一個出來詆毀蘇蓉蓉,就有第二個站出來。


    “整個西院都知道,我那幾個月伺候老爺。之後便懷身孕。你自己不能生,就見不得別人好。”


    …


    “亂棍打死,連同孽障!”蘇蓉蓉一臉狠戾說道。


    蘇蓉蓉說完,又惶恐地對王惠惠磕頭,說道:“太太,奴家管教下人不嚴。這賤逼賣進府裏時候簽下死契,她這樣汙蔑蓉蓉。又栽贓給老爺!求太太不要怪罪蓉蓉!”


    紅瑩翻找了對方賣身契,上麵確實寫著死契。


    王惠惠緊簇著眉頭,這個蘇蓉蓉是個聰明人,但是,也是心狠之人。


    “雖然說府裏買進來下人,但是打死總歸不太好。那就讓管家發賣吧。府裏不養這些人!”王惠惠深深看了一眼蘇蓉蓉。


    蘇蓉蓉說道:“太太稍等!這裏麵還有寡婦,奴家瞧這孤兒寡母可憐。便收留下來,先前沒細分都歸納在一起。”


    蘇蓉蓉說完小心翼翼低頭等王惠惠發落。


    王惠惠若有所思地盯著跪著蘇蓉蓉。又看向那些無辜孩童們,閉眼說道:“嗯!”


    蘇蓉蓉重重的磕頭,然後起身走到人群邊上。


    “蓉姨娘!求你不要讓我們母子分開!”最開始求蘇蓉蓉的女人又一次跪下來求蘇蓉蓉。


    她隻知道自己和兒子一旦離開蘇府,母子分割,將永無再見之日。很有可能在路上被人弄死了。


    就算太太不追究,蘇家、宣平侯府也不可能讓這些事情傳出去。最好處理方式就是斬草除根,無論是不是蘇家子嗣都必須死。以死保全宣平侯府聲譽。


    “你們孤兒寡母以後還是跟著我做事吧!有你們在院子裏,我也有個說話的人。”蘇蓉蓉說道。


    母子一聽,感激對蘇蓉蓉道謝。


    “要謝去謝太太,求她給你兒子取個正式大名。不然總貓狗叫著不雅觀。”蘇蓉蓉說道。


    這些小孩哪有名字。蘇蓉蓉把話都說這麽明白,女子又不傻。


    立刻牽了小男孩朝著王惠惠跟前走去,周圍粗事婆子也不於為難。


    這孩子是不是老爺兒子已經不重要,從這刻起他就隻是一個和自己生母相依為命的蘇府下人。


    “太太!奴婢多謝太太收留之恩。奴婢…”女子神色有些淒然,說道:“奴婢孤兒寡母流落在外也不會一技之長,若沒有太太收留,必餓死在外頭。快給太太磕頭!”


    男孩很聽女子話,他害怕女子被打。女子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嗯!”王惠惠應一聲,算作準母子二人留下。


    “太太!他還沒有取名,求太太恩典,給他取個大名!以後給小姐牽馬,做個車夫也好!這孩子機靈心地善良,到現在也不知道生父是誰。奴婢一直給他講,他父親是農民。死在逃荒途中,我們來到這裏。


    後來,我們被壞人抓到關起來。以後也許會有神仙救我們出來。”


    女子說著說著哭起來,心裏難受。如果不是她牽連兒子。也許太太會給兒子認迴去。


    她應該在事情沒暴露前自殺謝罪。


    惶恐不安地跪在那裏,一手壓著兒子腦袋,母子二人都快趴在地麵上。


    低微到了塵埃裏!


    “他今年多大?”管家心裏明白這可能多半是三老爺的兒子,隻是不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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