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女子見剛剛女子得了好去處,立刻也跑出來。


    被拿鞭子婆子一鞭子嚇得跪下來,哭泣泣說道:“奴婢和她是一個房裏住。”


    “奴婢…”


    婆子提著鞭子上前,說道:“選一個出來說清楚。誰再哭,婆子鞭子可不長眼。”


    幾人互相商量後,一人走出來。還沒到王惠惠跟前,便被兩名婆子一左一右攔住。


    “就在這裏跪著迴話,太太聽得見。”


    那女子感激道聲謝,擦了臉上未幹眼淚,對王惠惠先濃重磕頭,才說道:“迴太太話,奴婢們幾個都是和她一個屋裏住著。都是前後不差三年進蘇府,奴婢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女子說著將自己手臂上守宮砂露出來,展示給人看。


    身上皮膚也和先前女子一樣蠟黃,袒露胳膊上沒多少痕跡。


    “你身上傷痕很少?”一旁婆子好奇說道。


    被捆綁住西院管事,則見鬼似的、驚訝地盯著女子胳膊,這怎麽會有處女!


    跪著女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奴婢見事情不對,就謊稱自己早破身。在沒入府前,便被老爺破了身,但是老爺嫌棄奴婢身上不幹淨,身有胎記誤人眼。”女子說著,將自己衣服掀起來,隻露出肚皮一點讓人看到烏七八黑一塊皮膚。


    “確實難以下咽!”管家中肯說道。


    紅瑩瞪一眼管家,膚淺男人。


    “這其實是紋身,奴婢出身煙花之地。同知大人將奴婢贖身,之後又將奴婢獻給蘇大人。


    煙花之地出身女子,若有些許姿色女子,在賣身前一個月都會紋身。這樣能更討恩客歡心,奴婢就是見事情不對。拿針刺花這些紋身,日後再找手藝好點師傅修複就沒事。”女子說道。


    蘇梓清聽聞後,知道裏麵可能沒有女子說得這麽輕鬆。紋身這麽容易刮花,還讓人能誤會成胎記,那顯然不是容易事情。


    這個女子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王惠惠自然不信女子話語,但是能在這麽大染缸裏還能保下自己清白之身,是件非常不容易事情。


    “你今年多大?”王惠惠詢問道。


    “迴太太話,奴婢今年二十有一,臘月二十子時生。之前進府時候,奴婢謊報幾歲。因為奴婢自小身子長比同年人高。府裏也沒人懷疑這事。”女子迴道。


    “那你賣身契上寫的很清楚你出身日期。”紅瑩又看了眼賣身契。


    女子迴道:“奴婢自幼被家人賣給人販子,幾番轉手,便入煙花之地。姑娘應當聽聞過,煙花之地出身女子哪裏來的戶籍。


    賤籍一個,連奴仆都不如。


    同知大人幫奴婢贖身,那賣身契便是當時又令寫一份良民出身,自願賣身蘇府為奴的死契。真正屬於奴婢賣身契一直都在同知夫人手裏。


    本來同知大人贖了奴婢,是本意帶迴他府上。後來這事被同知夫人知曉,同知大人隻好另做打算。


    至於奴婢賣身契,同知夫人去煙花之地找到奴婢時,說讓奴婢乖乖待在蘇府。日後便歸還於奴婢,可是,一進這裏後。


    奴婢生存都是問題,哪有機會出院子更別說找同知夫人討要賣身契。”


    王惠惠聽完後,說道:“把頭抬起來!”


    女子心中欣喜,整理發髻,將臉擦了擦。


    期盼地望著王惠惠。


    “可會哪些藝技?”王惠惠問道。


    女子聽到問話,臉上掩飾不住竊喜,迴道:“迴太太話,那老鴇原本是打算把奴婢培養成花魁。自幼便讓人教奴婢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一些舞藝。


    奴婢被贖身時候不滿十四歲。和以前模樣也大有變化。而且樓裏姑娘進樓便喂藥,終身都不能孕育子嗣,太太若不信可以找來大夫驗明。”女子說道最後小心翼翼說道。


    管家出聲道:“確實如此!東嶽縣就一處煙花之地,那裏姑娘確實都是如她所說那樣。不過,這藥並不是無解。”


    女子一聽,眼中充滿希冀。


    “管家的意思?”紅瑩問道。


    管家笑著說道:“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這位姑娘身世可憐,又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想來也不會是個、不知道感恩無恥之徒!而且,能被大力栽培的人,長得自然不會差。這煙花之地自有一種相人本事,能在孩童幼年便能瞧出日後姿色如何。小人不過是可惜這麽好美人老爺無福享受而已!”


    “無恥!”紅瑩低聲罵道。


    果然宣平侯府來的人都跟蘇元良一個德行,隻知道看女子容貌。


    “這看起來還沒自己黃臉婆好看!”管家身後小廝低聲說道。


    另一個也讚同說道:“皮包骨跟一副骨架外麵套一塊老黃布似的,嗯一點都不好看。”


    管家笑著裝作沒聽見兩名小廝交頭接耳。


    “既然是同知大人一片好意,那你就留下吧。管家,把姨娘身體調理好了,抽空再去同知府走一趟,賣身契拿迴來還給姨娘。”王惠惠說道。


    女子欣喜若狂對著王惠惠磕頭,說道:“多謝太太!奴婢定會好好服侍老爺,孝敬太太。奴婢沒有被賣前,名喚蘇蓉蓉。是臨水城蘇家村人。”


    “即然姓蘇,都是本家姓。以後便喊你蓉姨娘。雖說日後恢複你良家子出身,但是終究不光彩。你老家親人就不要過多來往。”王惠惠說道。


    蘇蓉蓉一臉恨意說道:“迴太太話,他們當初為了銀子賣了奴婢。先前蘇蓉蓉在被賣進煙花之地時候已經死了。現在隻是蘇大人府上姨娘蘇蓉蓉。奴家隻認suq府是奴家的家,太太是奴家的家人。其他的旁人都和奴家沒有任何關係!”


    蘇蓉蓉說著對著王惠惠又鄭重磕幾個響頭。


    “去,給蓉姨娘搬個凳子出來。”王惠惠說道。


    便有小廝將凳子搬出來放在王惠惠身後。


    蘇蓉蓉則不敢坐,感激對王惠惠行禮,說道:“奴家這身衣髒,就站在一旁就好。”


    管家說道:“太太!這蓉姨娘住哪?”


    王惠惠說道:“先住我那院子吧,等西院收拾出來,就還住西院。”


    管家說道:“小人到時候把後麵那排屋子給拆了,再修兩個左右進小內院門,中間做會客廳和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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