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瑩連忙磕頭認錯。


    “太太!都是奴婢的錯!”


    “行了!別動不動又跪又磕,趕緊起來迴話!”王惠惠說道。


    紅瑩欣喜起身,迴道:“是!奴婢以前隻是知道西院有個西廂院,具體事情也是最近幾年才聽說一二。


    當時奴婢有心想給太太說,可,西廂院存在已久。奴婢尋思也許太太知曉,沒多嘴。”


    說到這裏,又偷瞄著王惠惠神色,鬆口氣,接著說道。


    “西廂院裏不止有女人!還有些孩子,男女都有!奴婢剛聽說那會,心裏感歎二少爺、三小姐命好。


    同樣是庶子女,太太都不知道他們存在。至於老爺那,奴婢不敢亂猜。”


    王惠惠瞧這剛修好手指甲不那麽滿意,越看越來氣,沉聲道:“繼續說!”


    “後…後來,奴婢…奴婢聽說…那些不是…不一定是老爺的孩子。還…還…”


    紅瑩磕磕碰碰說著,實在是這話大不敬!


    “還什麽?”王惠惠眼神一冷,說道。


    “還…還有可能…是其他下人!那裏…隻要有口吃的,就能睡到!”紅瑩哆哆嗦嗦說完,立刻低頭不敢看王惠惠臉色。


    “好!好得很!你覺得蘇元良會蠢到給人養女人孩子!”王惠惠怒極反笑,說道。


    紅瑩點頭又搖頭,支支吾吾說道:“就是…奴婢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更不敢言!而且…奴婢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奴婢後來尋借口,想去裏麵查探究竟。可,每次一去,那裏又很正常!


    而且,那裏管事總拿老爺說事!


    有一迴,奴婢找人幫忙。剛帶出來一個七八歲男孩,那管事就帶著一個下人急匆匆跑上來。


    說那是下人家孩子,奴婢尋思次日再去。


    結果,那孩子沒了!那管事說孩子昨日下午失足掉井裏淹死了。


    管事還說之前好好好的,怎麽奴婢一去就這麽倒黴了。


    還問奴婢是不是好會有更倒黴的事發生?


    奴婢心裏害怕,這些孩童是無辜的!奴婢有心迴來與人說,結果…


    那管事又差人給奴婢傳信,說院裏死一個姨娘。


    接二連三,給奴婢傳信。每一迴不是死姨娘就是死孩童。


    奴婢忍不了就去問他。他說沒啥事,就是府裏死了人,支會奴婢一聲。好讓奴婢給太太說一聲。


    還有,奴婢…”


    紅瑩說到這裏,忽然跪下身去,說道:“奴婢不是怕他,奴婢怕他害大公子、三公子!那日他給奴婢拿一瓶藥,在眼前晃一晃。他說這可是好東西,無色無味!


    老爺最好這一口!還提到當年,就是太太還沒嫁進府前事情。”


    王惠惠眸光一緊,說道:“此事就到此為止!你等月娘迴來後,告訴她一聲。叫她給蘇道長帶話,就說叫他帶上幾個武藝高強的徒弟,明日天黑後來找我。


    現在起你給我盯緊院子裏人,看誰外出,不要阻攔像往日般詢問幾句即可。”


    這事不能同蘇元良說道,這裏麵蘇元良到底是縱容還是忌憚什麽,尚不可知!


    王惠惠又想起當年華夫人母女的事情,公爹不讓她查下去。還有蘇元良娶她前,已經有庶長子事情。


    但是來提親時候,婆母一口咬定就隻有一個庶女。她嫁進宣平侯府後,多方查找也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那些姨娘和庶子們仿佛人間蒸發般。


    想到這裏,王惠惠微眯起眸子。若說蘇元良忌憚什麽,不如說宣平侯府忌憚什麽!


    宣平侯封賜是開國上官老將軍,提出來給蘇元良爺爺封賜。隻是老爺子沒等到封賜聖旨下達便戰死沙場,最後封賜給蘇元良的父親。


    公爹是大周開國以來第一任宣平侯!而且這道封賞也是上官老將軍給討要。


    按理來說,上官府和蘇府關係應當很好!


    但是,事與願違!


    在上官老將軍去世後,宣平侯府和上官府還有往來。逢年過節、紅白喜事都有請帖。


    可是,漸漸地上官家和蘇家來往越來越少,最後連請帖都不曾下過。


    尤其到了新任命上官城主,追溯根本,屬於上官老將軍的旁係子孫後代。


    上官將軍府和宣平侯府徹底沒有任何聯係,或者說瓜葛!


    蘇元良被宣平侯送到東嶽縣任職,恐怕心裏也抱著修複兩家關係想法。


    隻是,自從蘇元良在此任職。不論是一開始蘇元良一家前去臨水城登門拜訪,下人直接說上官城主不在臨水城。


    還是送禮書信,對方都一一退還迴來,隻迴一句“公事公辦,沒有必要、不要私下聯絡。上官家和蘇家非親非故,莫要引他人誤會!”,這傻子也明白了!


    這之後,除非公務否則蘇元良也不會主動聯係臨水城。


    王惠惠想到這裏,又想起京城上官將軍府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


    父親曾經提到過,上官老將軍老謀深算。明麵上看似保持中立,其實暗度陳倉!上官老將軍一直都是攝政王的人!


    但是,現任名上官城主一上任。就主動向新帝交出虎符,辭退官職。隻是以上官城主身份,永久留守臨水城,為新帝鎮守邊疆。


    這麽上套的新任上官城主,新帝怎麽會為難,又準許上官城主可以操練私兵,隻用於守臨水城城防。同時,又派遣一千飛騎兵紮營八百裏,為臨水城守城,以防範他國入侵。


    母親信件裏提到過,父親猜測新任上官城主朝堂上突然反水,將兵權歸還於新帝。所有人都以為上官家投靠新帝,新任上官城主卻提出分宗,自此以他為宗這一大家。舉家搬遷臨水城,永不迴京,為新帝鎮守邊疆。


    這等同於他也沒有完全站在新帝勢力範圍,而是徹底中立態度宣告世人。


    而原上官將軍府在朝堂上,比以前更加中立!


    新帝派遣一千飛騎紮營臨水城郊外八百裏,一是監視新任上官城主;二是防止其他國突然進犯;三則是防攝政王的人前來暗殺!


    新帝態度擺明告訴新任上官城主,他給出最大謙讓。日後,有朝一日,與攝政王明麵對上,新任上官城主、要不裝聾作啞、待在臨水城,要麽就幫新帝!


    不為己用,又不中立,這一千飛騎便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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