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清懵圈盯著麵前婦人。


    “小姐可得哭!”婦人笑著拍打蘇梓清小屁股。


    “你敢打我!”


    可是,話出嘴邊卻變成“哇哇…”


    這一下,蘇梓清明白了。她不是做夢,她真的穿越了。或者說帶著前世記憶投胎了。憋屈、委屈、迷茫…在這一刻化為哇哇哭聲宣泄著。


    哭暈過去,一道寒冷觸碰,讓她醒來。麵前是一個長著可愛小蘿莉,隻是那手也太冰冷。


    難道不知道嬰兒最忌諱被冰著,很容易感冒。聯想小說中描寫古代醫療落後,可沒有什麽青黴素給自己打。她賣力哭著,要遠離小蘿莉。


    “許是尿了!”這聲音主人解救了蘇梓清。


    迴到暖和房間,又迴到媽媽懷抱,她安心閉上眼睛接著睡覺。


    “太太,你瞧小姐在笑。”月娘把嬰兒放迴夫人身旁。


    “嗯!”王氏慈愛撫摸著孩子小臉,沒一會女兒便閉上眼乖巧睡著。


    “太太…”月娘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拖著語調。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月娘留下伺候小姐。紅瑩去外麵守著。”王氏擺了擺手,眸光沒有從懷裏嬰兒身上離開,那嘴臉荏苒掛著慈愛笑容。


    月娘見人都退出去,這才上前幾步,小聲耳語一番。


    王氏慈愛笑容下,嘴角多了幾許譏諷。


    “倒是小門小戶出生,消息不靈通!隨他們,對了,二公子還在和那農女來往嗎?”


    “嗯!劉婆子迴話說昨日,二公子差了小虎子給那農女送一車木炭。以及…”月娘說到這裏停頓一下,抬頭望著王氏。


    王氏便立刻明白,月娘未說完話是指什麽。眸子裏多幾分狠戾。


    “這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陳家送來曆屆科考試題和一些寫優秀文章,他道好。沒有想著自家兄弟,這外人比自家重要。


    這也好,以後王家送來給大公子,不必再顧忌老爺麵子。這事我不信老爺不知道一二!”


    “太太說極是!這府裏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事奴婢叮囑劉婆子叫她不要外傳,至於她侄子小虎子的事情,讓她不要插手。”


    “這事你做很好。”王氏說完一臉疲憊之色,剛生產完不易這般費心神。這些糟糠子事情就先放放。


    “太太還是需要多休息!左右不過一個庶子!再能耐,陳氏也越不過王家。太太您可是內閣大臣之女。她陳氏不過一個小官之女,即便將來二公子真有那能耐,封賞也越不過您頭上。


    您並無過錯,庶子女您也寬厚待著,明眼人一瞧便知曉。老爺他再糊塗也不敢亂來,更何況老侯爺也不會讓宣平侯府傳出寵妾滅妻、或平妻笑話。”


    “就他那文采在這裏可以數一數二,但是到了京城呢!莫要太過於自負!梓言那邊如何,這幾個月懷孕疏於對他管教。”


    “大公子是懂事!成績中規中矩,穩紮穩打!隨沒有進步道不落後。夫子授課他都懂,隻是文采確實略遜色二公子些許!”


    “哎!也不指望他成大文豪,隻是,我擔憂他這性子可別迂腐!那真和老爺沒啥區別。”


    “老爺不見得是個迂腐,隻是不追求名利安於現狀了些。大公子書生意氣些,這學子多數都這樣。”


    至於蘇元良自然不是迂腐之人,王氏心知多半宣平侯府再等時機。朝堂上保持中立不止宣平侯府,還有她娘家、將軍府、逍遙王府。


    這些都是通過手帕交情知曉。閨中女子交流雖然不會明麵上提及朝堂,但是會多少提及些內宅動向,多少也能猜出一二。


    至於還有沒有其它中立勢力她不得而知。


    “嗯!這樣也好,道不用擔心其它。”


    “太太可不就是這樣,二公子這年紀輕輕便成謎於女色。有一事倒是稀奇。聽劉婆子那話裏意思,這農女之前又黑又胖不修邊幅不懂禮貌,若說比喻成傻子也不為過。


    整個村莊都是這樣傳,從去年開始,忽然轉性子,這個不足為奇。京城那位不也是這樣!就是…”月娘說到這裏,壓低幾聲,嘀咕道。


    “這人還能越變越美,而且,時常拿出來一些稀奇玩意。聞所未聞,聽說今年他們家還舉辦了賞花宴,邀請不少學子。”


    王氏聽完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月娘見王氏不語,又壓低幾分語氣,嚴肅幾分說道。


    “她會醫術,據傳她爹幾年前已經瘸腿,如今與正常人無疑!”


    “這祖上傳下來還是有名師指導?”


    “忽然一日會了,跟京中那位有些相似!”


    “這事別外傳。”


    王氏心下駭然,這樣人不好得罪,但是鋒芒畢露不見好事,這裏麵著實古怪。心下思索良久,不惡交也不攀上。


    “我打算送梓言進京,他年歲不小,該跟在父親身邊學習了。至於其它事情誰兒子誰自個操心吧!你一會去告訴柳姨娘,讓她管理府裏大小事務。再去給老爺報備一聲。”


    “太太舍得送大公子離開身邊!到時候沒母親照顧!”月娘有些難過,都是看著長大孩子。


    “哎!就這樣吧!我有些困了,你退下吧。”


    房間裏寂靜無聲,蘇梓清閉著眼思索著剛剛話語。


    這裏麵看似簡單幾句主仆對話,卻暗藏很多信息。蘇梓清心裏多了幾分猜忌,隻是未見到二人口中提到農女,她還不能妄下結論。


    隻希望不是最壞結果就好。


    大大小小網文看過不少,按照推算,她應該不屬於女配、炮灰之類。不過,至於未蒙麵二哥,就不好說。


    如果不是男主,看自家庭背景估摸著也不大像反派。那二哥多半就是男配也有可能是男主。


    順下她便決定,做一個安靜小仙女,努力降低存在感。這個母親還是很不錯,不像一些小說裏描寫那樣惡毒,但聽話語也不像聖母,這樣挺好。


    這樣胡思亂想之間,沉沉睡去,嬰兒瞌睡實在太多,她要去和周公下棋了。


    幾日後,蘇元良收到京中嶽父大人來信。心下有些氣憤,但是,他不好對自己夫人發作。


    最後決定打包送長子入京。


    “母親,兒子會跟外祖父身邊好好學習。”


    “梓言可是覺得委屈,你外祖父讓你科考延後,你心裏可是不疼快!”


    “我…”


    “哎!明年秋闈京中李家公子要參考,而我們這裏…”


    “可是攝政王表兄李承文。原來如此…恐怕還有不少攝政王一派之人參加吧!母親想說這個意思吧!皇上尚在,母親和外祖父這般懼怕攝政王?兒子隻是一屆考生而已!若在這裏考,又有二弟名次壓著,母親顏麵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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