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鬆穀一愣,詫異道:“太子爺為何如此急促,此刻你傷勢未愈,需要靜養,不適合四處顛簸!”


    “薑先生,我有要事需要盡快迴到宮中,所以,還請薑先生費心了!”太子躺在床上,臉上慢慢的凝重,隨之無比鄭重的說道;


    聽了這話,薑鬆穀頓時沉默了下去,沉吟道:“既然太子爺如此堅持,那我準備一下,一個時辰之後,護送太子爺迴宮!”


    “多謝薑先生!”方宇尊立刻拱手道;


    隨之,方宇尊便直接讓石靈兒將此事告訴了幽夜,隨後,沒一會兒,匈蠻王帶著幾位王族,紛紛趕來了這裏,想要將他多留幾天,但是方宇尊儼然已經決定了,便都紛紛婉言謝絕。


    高鳴也來了,而聽到太子這般堅定,於是,便親自挑選了十名的高家精銳親兵親自護送太子還京。


    過了一會兒,跟著薑鬆穀旁邊一起來的熊孩兒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通知太子,和他一起去上飛行器。


    既然留不下來,匈蠻王便率領著王族前去送他們,最後,一直送到他們上飛機,期間,還不忘說道:“尊兒,將來有空再來匈蠻,一定提前告訴外公,外公派人去接你!”


    “多謝外公,我已下手諭讓高鳴將軍為匈蠻留下作戰的飛天戰龍,和最新炮台,火彈,以作外公出手相救之恩!”方宇尊坐在飛行器上,露出一個腦袋來,無比淡然的看著下麵的外公匈蠻王,隨之拱手說道;


    而這時,薑鬆穀便直接吩咐飛行器,直接起飛了,半點都不猶豫,而匈蠻王似乎還在下麵喊了一句話,不過方宇尊已經聽不見了,這個飛行器的速度極快,方宇尊半點都沒察覺,就已經飛了起來。


    匈蠻王在下麵,聽到方宇尊的這一句話之後,他露出了和大王子一樣的震驚,但是由於高鳴也在場,他隻是很是震驚的看了大王子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


    大王子則是一臉激動的樣子,同樣什麽話沒說,父子倆就這樣在心中交流著二人的喜悅。


    匈蠻王也完全沒想到,最後匈蠻竟然意外的得到了大吳軍隊的如此戰略性武器,這樣一來,匈蠻再一次占據了天下第一強悍種族的寶座了。


    而這時,方宇尊坐在飛行器上,借著飛行器上的窗口,看著雲端,他沒有絲毫對這個飛行器好奇的意思,也沒有去四處打量,他麵上的冷肅,讓人頓覺冰寒。


    哪怕,此刻坐在他旁邊的石靈兒緊緊握著他的手,他也依舊無比的冰寒和凝重,因為他心裏知道,此次迴去,將會是一場大戰,勝則生,敗則亡。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之間,他轉過頭來,看向了靠在自己肩頭的靈兒,無比溫柔的輕聲叮囑道:“靈兒,此次迴京之後,你一定要時時刻刻跟著我,千萬不要聽任何人的話,不要跟隨任何人去往任何地方,知道嗎,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會騙你!”


    太子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石靈兒,所以,此去皇宮,如同深入泥潭,太子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穩。


    哪怕最後匈蠻王查出來幕後指使的真兇是他們石家,但是他半點都不憤怒,緊緊是對石家家主的舉動存疑,而並未將這些事情轉嫁於石靈兒之身。


    “嗯,宇哥哥在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宇哥哥,宇哥哥不在,我就一直守在東宮,哪裏也不去!”靈兒點點頭,乖巧的說道;


    方宇尊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肅然卻似乎揮之不去了,直到此時,他依舊在擔心著她,畢竟,現在她是自己唯一的軟肋。


    至於其他的軟肋,則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局裏麵,因為他們不僅是太子的軟肋,更是皇帝的軟肋,是沒有人敢拉她們下場的。


    而這一場博弈,隻能是太子親自下場,去戰以父皇為首的所有朝臣,一證儲君威嚴。


    此時,大吳京城,皇宮石妃宮中,石婉兒正跪在皇帝的麵前,唉聲啜泣,無比的慘烈,


    媃兒此刻站在她的身旁,麵上滿是凝重,想要將她扶起來,不過,她不管怎樣都不起身,隻是一直哀求道:“此次石家的罪過,臣妾願意一力承擔,隻求皇上放過石家全族吧!”


    皇帝見狀,也是十分不忍,臉上更是無比的痛心和憤怒,隨之說道:“石妃,此兩件事情,如何能混為一談,石家罪過,朕決不會姑息,你給朕記住了,後宮不得幹政!你若再敢多言,就別怪朕將你打入冷宮了!”


    “石家生我養我,將我撫育了十七年,如此天高地厚之恩,臣妾不能不報啊!臣妾求求皇上了,若是查明元兇,放過石家全族吧!”石婉兒無比悲愴的說道;


    這一刻,她真的嚐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她真不知道家中管事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莫名其妙的下令去追殺太子,這不是找死嗎?


    石家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和巍巍皇權比起來,還是有些微不足道,而皇帝聽到了這個消息,在盛怒之下,當即下旨,將石家全族下獄,家中主要人員更是要押解來京,交刑部重判。


    沒辦法,在這個時代,皇權就是至高無上的,任何人都不容許有半點的挑釁,無論你是不是無心的,一旦挑釁了,必然是全族誅滅,不可能會有半點的生機。


    “來人呐,給我將石妃打入冷宮!”聽到石婉兒苦苦哀求的悲愴模樣,皇帝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出聲兌現了剛剛的話,將其打入冷宮。


    這一刻,石婉兒徹底感到了天塌地陷般的感覺,她知道,此時若是自己也被打入冷宮,那一切將會徹底成為定居,再無扭轉的機會。


    畢竟,她是石家如今唯一能夠開口說話的人。


    這時,媃兒都看不下去了,即刻跟在石婉兒的旁邊對皇帝跪下,隨之求情道:“父皇息怒,石娘娘隻是一時牽掛家族,並非有心幹政,還請父皇開恩,不要將石娘娘打入冷宮!”


    就在媃兒話音剛落,這時,進來的幾個準備將石妃拉走的太監頓時停了下來,等待著皇帝接下來的旨意,畢竟,宮裏人都知道,媃兒公主,在皇帝麵前還是很受寵的,說不定她一求情,皇帝就消了氣了呢!


    皇帝見狀,隻得擺擺手,揮手將兩名應聲進來的太監斥退,隨之他很是心痛的看了一眼石妃,隨之冷冷的說道:“若不是媃兒替你求情,朕定將你打進冷宮,今後再敢出言幹政,朕必不饒你!”說完,皇帝便直接拂袖離開了石婉兒宮中。


    而這時,石婉兒感覺一股陰霾朝著她籠罩而來,而她卻無力抵抗,這時,身旁的媃兒見到一向對她很好,溫柔賢淑的石娘娘突然之間成了這般模樣,頓時無比心疼,隨之便將她輕輕的抱住了,試圖能夠給她一絲溫暖。


    石妃也無助的哭了起來,場麵頓時無比的悲情。


    她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她也不敢再多言了,因為她是此時石家之中唯一一個能夠在皇帝麵前說上話的人,若是她在被打入冷宮,那他們真的就徹底沒有希望,隻能安心等死了。


    皇帝被石妃的一番求情,攪得心煩意亂,走出宮門之後,便直接來到了柳妃的宮中。


    “臣妾恭迎皇上!”皇帝一進門,柳妃立刻見禮道;


    “起來吧,凝兒呢?”皇帝心情煩悶,走到龍榻坐下,隨之便看向了柳妃,隨口問道;


    “凝兒公主已經休息了,需要臣妾去喊她起來見駕嗎?”柳妃淡淡的問道;


    “不必多事,朕就是問問,叫她何幹,讓她安安心心的睡吧!”皇帝擺手道;


    皇帝頓時埋下頭去,扶著額頭,拄在龍榻中間的桌子上,無比煩悶心煩。


    見狀,柳妃便安排了貼身女官去為皇帝準備夜宵,隨之她自己便直接走到了皇帝的旁邊,隨即走上了龍床,跪坐在皇帝的身後,輕輕的為皇帝輕輕的捏起了肩。


    “也就你這裏安寧一點,剛剛在石妃宮中,止不住的為石家求情,攪得朕心煩意亂!”揉著揉著,皇帝突然輕歎道;


    “皇上息怒,臣妾幾人,除了皇後之外,都是幾大家族之後人,若是家族落難,自然而然會想著出聲求情,石妃心掛家族,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的,皇上莫要煩悶,傷了龍體!”柳妃溫柔無比的在皇帝耳邊說道;


    “朕就是知道她心掛家族,所以才網開一麵,否則,就憑後妃妄言幹政,煽亂朝綱此一條,朕便將她打入冷宮去了!”皇帝隨之沉聲說道;


    “皇上隻是一時氣憤,幸虧沒有付諸行動,否則,若是剛剛真的將石妃打入了冷宮,恐怕,到時候最心痛的還是皇上自己,反倒傷了龍體!”柳妃輕輕一笑,輕描淡寫的將氣氛瞬間從嚴肅,凝重拉到了輕鬆和諧的上麵。


    聽了這話,皇帝頓時拉住了她的手,隨之轉過頭去,饒有興趣的看向柳妃,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朕會心痛呢,朕後宮佳麗多了,難道朕還會對一個妃子懷有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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