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直到此時,當年的慘案威武候依舊曆曆在目,當年他所鎮守的南境百姓,就有無數人活生生的死在了他的麵前。


    此時,聽完了皇帝說的話,二人沉默了一下,都沒有說話。


    良久,威武候似乎刹那之間反應過來了,立刻站了出來,怒聲道:“老臣懇請皇上,準許臣提一支南境精兵,組建南境艦隊,老臣願親為先鋒,殺去那狂賊之地,血洗十天十夜,叫他為多年前欺侮我炎族萬民付出應有的代價!”


    “哈哈,威武候所想,正是朕之所想,朕在齊國之時,便已經下了密旨,調動南境一支三千人之精銳秘密朝越國海域急行軍!想必,現在已然出發了正在路上了!”看威武候如此激動的樣子,皇帝隨之坦然告知道;


    “多謝皇上,老臣告退,這就迴府,即刻去往邊境!”隨之,威武候大喜,立刻拱手道;


    皇帝輕輕擺了擺手,隨後威武候隨之風風火火的走出了軍情殿,而此時,大殿之中,就剩下了皇帝和玄異二人。


    威武候走後,皇帝便直接看向了玄異,隨之沉聲道:“此時,朕的舅舅蘇文紂,正在先帝陵親自為父皇和母後守陵,玄異,你去一趟吧,還有你父親玄牧,楚國的武親王,你去走一趟吧!”


    “臣遵旨!”玄異立刻拱手道,隨之走出了大殿。


    皇帝頓時坐了下去,目光中充滿了堅韌和果斷,就這樣靜靜的打量著軍情殿,看著從窗戶射出的淡淡微光。


    大吳京城,南門往西三十裏,吳睿祖方天濬的陵墓前。


    玄異拿著皇帝的賜予的金牌令箭,來到了這裏,從皇宮中出來之後,他半分鍾都沒有耽擱,直接就來到了這裏,請蘇文紂出山。


    因為手上拿著代表著皇帝的金牌令箭,因而一路護陵官兵紛紛跪拜放行,玄異也是一路騎馬來到了皇陵門前,才從馬上下來。


    隨後,進入了皇陵,玄異問了一下護陵首領,隨後在一間較為僻靜的屋子中找到了蘇文肘。


    “皇上口諭,勇武候蘇文紂接旨!”玄異大踏步走進屋子,直接來到大殿之前,高舉金牌令箭,直接喝道;


    蘇文紂本在屋中看書,卻不曾想猛地聽到有旨意到了,他下意識的便站了起來,隨之來到金牌令箭麵前,隨即恭敬無比黔首道:“臣蘇文紂接旨!”


    “皇上口諭,特令原西境大元帥蘇文紂官複原職,領軍情殿副座之銜,即刻下山,接掌西境兵權,隨之開赴越國,欽此!”玄異嚴肅無比的宣旨道;


    “臣遵旨!”聽到自己再次重掌兵權,蘇文紂頓時有些詫異,謝恩之後,站了起來,隨之無比詫異的看向了玄異,問道:“越國戰事不是已經完了嗎?為何還招我下山,難不成越國王族反撲了?”


    玄異搖了搖頭,隨之沉聲解釋道:“數十年前,三國爆發瘟疫,如今已經查實,乃是大浪帝國惡意偷渡,隻是吳楚齊三國慘死數十萬人,皇上當即震怒,急招先帝手下老將再次重掌兵權,各帶親兵,殺往大浪帝國,討迴公道!”


    “什麽,遠海賊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簡直豈有此理!”蘇文紂一聽,瞬間震怒,隨之憤怒無比的說道;


    玄異點了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如今威武候已經趕往了邊境,南境西境北境三境原先幾位大帥手下的精銳兵馬,此時已然開拔,正全速發往越國邊境!”


    聽到這話,蘇文紂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衝出了屋子,玄異趕緊跟了出去。


    隻見他直接來到了先帝和姐姐蘇文玉陵墓之前,一把跪下,沉聲道:“蘇文紂叩稟先帝,老臣要下山了,無法侍奉先帝靈前,請先帝恕罪!”


    說完,蘇文紂衝先帝和蘇文玉的陵墓重重的叩了兩個頭,然後轉身就走,他出現在門前的時候,此刻護陵官兵已經把他的馬準備好了,他出門之後,直接就跨上了馬,飛奔下山,絲毫不做停歇。


    “國士無雙啊,縱然身隱荒野,卻也時時刻刻記掛著天下安危!”玄異追出門,看著蘇文紂遠去的背影,也隨之上了馬,並且感歎道;


    ...


    從皇陵出來,隨之,玄異便直接去了齊國,去見這個世界的父親和母親,本來玄異迴京的時候,他還想著將二老都帶迴京城的,但是卻因為母親喜歡齊國,無奈之下,這個想法隻能作罷!


    不過,玄異還是將他們的住址遷了又遷,最後一直遷到了當年大吳和齊國的邊境之處。


    說起來,這個地方還是後麵重建的,當年因為經過數次大戰,此地是一片的廢墟,不過,齊國的財力還是非常強盛的,因而,重建起來的速度也是極快,隻是短短的幾年,此地便已經修複到了往日的雄風。


    玄異從皇陵蘇文紂處出來之後,又星夜兼程長途奔襲了幾百裏,幾天的時間,玄異終於到了父親安置在此地的一處府邸門前。


    不過,卻因為今日是黑夜,玄異便想著,不要去打擾父母休息了,於是便在門前坐了下來,準備等待第二天再去向父親宣布皇帝的旨意。


    天法不外乎於人情,反正離著天亮也沒有幾個時辰了,玄異看著天上的時間,私心想道;


    不過,奇跡在這一刻發生了,心有靈犀的最高境界就是母親對於玄異的感應,玄異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見母親拉著父親打開了門,甚至於,此時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沒有察覺。


    大門一打開,母親頓時看到坐在門前台階上的玄異,隨之高興無比的對身旁已經目瞪口呆的玄牧說道:“你看,異兒他來了!”


    這時,突然之間感受到一道亮光,玄異也是下意識的迴過頭去,而一迴過頭,便看到了父親和母親二人站在門口,父親還拿著一個燈籠。


    “孩兒叩見父親,叩見母親!”隨之,玄異快速走進前去,隨之單膝跪在了父母麵前,恭敬無比道;


    “快起來,快起來!”隨之,母親見到玄異跪下,立刻就走了上來,將他扶了起來。


    “異兒,你打仗迴來了?皇上是不是封你大將軍了,是不是現在比你爹還厲害了!”母親將玄異扶起來之後,隨之便十分好奇的問道;


    “娘,你又不記得我了,我早就打完仗了,那時候我還去看過你啊!”聽到這話,玄異頓時有些錯愕,隨之詫異的問道;


    還記得當時母子相見之時,母親的失心瘋已經好了,但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有記不清人,認不得事了,想到這裏,玄異不禁有些痛心,雖然不是他真實的母親,但,卻是他在這個世上的母親!他同樣將其當做自己的母親去看待的。


    “哦,娘老了,記不清了!”聽到玄異的疑惑,母親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的窘迫,隨之撓撓頭道;


    而這時,一旁的父親玄牧突然出聲道:“異兒,既然迴來了,那就先進去吧!”


    隨後,母親也似是剛剛反應過來,隨之也招唿道:“對對,娘都忘了讓你先進去了。”說著話,父母二人簇擁著玄異走進了府中。


    “異兒啊,怎麽這麽晚了,突然之間又來了這裏啊?”隨之,一家三人來到堂中坐下,玄牧便出聲問道;


    “皇上有口諭給您!”玄異隨之說道;


    聽到這話,玄牧立刻朝著正堂跪下,隨之道:“臣玄牧接旨!”這時,母親見到這一幕,也隨之來到了玄牧的旁邊,跪了下來。


    見狀,玄異便拿出了金牌令箭,放在了堂上的供桌之上,隨之站在一旁,宣旨道:“皇上口諭,特招天帥玄牧,提原屬北境帳下精銳,即刻開赴越國,欽此!”


    “臣遵旨!”玄牧隨之說道;


    他同樣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還要讓他親去前線,而這時,玄異隨之快速走了過來,將父親和母親都扶了起來,隨之將對蘇文紂講述的話原封不動的又對父親講了一遍。


    緊接著,同樣的震怒,同樣的暴怒,再一次在昔日遭受過當年那場瘟疫的大吳將軍身上再次重演,父親玄牧聽到此事之後,他的憤怒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於,僅僅隻是此時,玄異便感受到了來自於父親身上的殺氣。


    “父親,北境的兵馬已經在路上了,三路大軍都會同時趕赴楚國中樞院集中,以武親王為首,開赴邊境!”隨之,玄異再次補充道;


    “為父知道了,你好好照顧你娘,這一次,我定要讓大浪帝國血債血償!”玄牧殺氣熏天的說道;


    “父親,雖然此次各地僅僅隻是抽調了你們老部下的三千人,全部加起來,也不過萬人,但是這些精銳,當年可都是在陸地上稱雄的,如今去打海戰,孩兒恐怕~~~”這時,玄異想勸勸父親一些事情,不過,聽到他的話之後,父親立刻無比粗暴的直接打斷。


    “陸地上是精銳,在海上也同樣是精銳,我等四位先帝手中的老將手中的兵馬,若是連區區海戰都適應不了,也不配稱之為精銳了!”玄牧無比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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