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早朝之時,突然傳來前方戰報!


    “報!西境八百裏加急!”


    “蘇文紂將軍飛馬報捷,西境大軍已經全麵壓製君天問大軍,斬殺魏軍無數,首批糧草空虛,請求朝廷速派糧草!”


    “玄牧天帥告捷!”


    “玄牧天帥飛馬報捷,北境貴族軍勢如破竹,七月十一日兵臨齊國城下,玄牧天帥對朝廷保證三日之內,定然剿滅吳國!”


    “淩陽候叩報陛下,玄牧天帥已於七月三日生擒齊國六王子,繳獲金銀無數,不日便會抵達王都!獻給陛下和太子殿下!”


    “北境八百裏加急!”


    “北境淩星原叩報陛下,越國艦隊已於七月二日對港口開戰,微臣已經命令港口全部封閉,沿海居民十裏一概內遷,不過,百姓無法遷徙,生存困難,因此,請求朝廷,速派糧草和安置銀!”


    “東境八百裏加急!”


    “東境武國公方宏苦稟報陛下,楚國對吳開戰,首戰告捷,東境告急,請求朝廷速派糧草!”


    這時,接連的前方戰況傳來,一聲比一聲更讓人興奮,尤其是最後一聲,東境首戰告捷,無不穩定了朝中眾人之心。


    方天濬聽完,更是直接站了起來,一甩袖風,威武絕倫,朗聲道:“今日,四方告捷,眾愛卿辛苦了,孤王心甚慰!”


    “四方邊疆大將,更是為朝廷出生入死,傳旨天下!”


    “召玄牧迴朝續用,賜封安寧侯爵爵,加封滅齊大元帥!統帥東境大軍!”


    “賜封蘇文紂為勇武候,加封伐魏大元帥!統帥西境大軍”


    “賜封淩星原為怒川候,加封除越大元帥,統帥北境大軍!”


    “武國公方宏苦,加俸十年,召迴王都,鎮東大元帥一職,著淩陽候暫補之。”


    “朝中眾位愛卿,一概官升一級!”


    方天濬一口氣封完了四方的邊境大帥,都十分正常,不過,唯獨著最後一個,東境的武國公竟然要在這個時候召迴王宮,這一條有些奇怪了。


    武國公方宏苦乃是東境的主將,若是在這個時候將之調迴京城,臨陣換將可是兵家大忌啊!


    眾臣紛紛犯著嘀咕。


    不過,這個時候,蘇文羨卻立刻站了出來,率領百官,恭聲跪了下去,謝恩道:“微臣叩謝陛下隆恩!”


    就這一下,沒有人提起這件奇怪的封賞了,都隻是聽之任之。


    畢竟,武國公可是王族之人。


    隨後,朝堂上便開始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四方請求朝廷支援糧草和軍餉一事,還有北境的安置銀,這可都是大事,尤其是安置銀,更是一筆巨大的銀子。


    雖然,現在玄牧哪裏已經有了一筆金銀,但是,估計著也隻夠補充一塊,但是有這麽多的地方需要填,單單是齊國那邊繳獲的一點哪裏夠!


    這時,戶部侍郎再次站了出來,直諫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此時依舊還是傳召各國停戰,免動幹戈,不然,國庫難以為繼!”


    聽到這話,方天濬微微黔首,仔仔細細思忖起來。


    見到方天濬這個樣子,雖然太子派係此刻是如日中天,但是蘇文羨依舊沒有站出來反駁,畢竟現在方天濬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太子府的實力已經擺了出來,所有人都可以看的到,此刻的魏國那邊,蘇文紂大軍乃是太子的嫡係,當初陪著他造反的。


    齊國那一邊更不用說,玄牧將軍起初就是被太子書信一封召迴,臨陣受命的,至於是怎麽招來的,那就不用管,反正他也是太子那一掛的。


    此刻,就剩下東境和北境,兩個地方是國君的嫡係,但是兩個地方都是不怎麽熱鬧,也勝了幾場,但是並沒有太子府下的兩個地方來的熱鬧,齊國現在眼看著都要滅國了。


    因此,現在是不是要繼續打下去,就要看方天濬最終的意見了。


    別人說什麽都沒用。


    方天濬沉吟片刻,他抬起頭來,俯視著眾臣,沉聲道:“此刻,國庫中的五千萬兩,全部送往北境,優先安撫內遷子民!”


    “另外,東境所需糧草,從玄牧所繳獲的物資中出給,至於西境蘇文紂,蘇文紂...”


    說到這裏,方天濬停了,太子府的嫡係這裏,他停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完。


    子稷此刻站在旁邊,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於是,他立刻站了出來,出聲道:“啟稟父王,西境蘇文紂大軍所欠軍餉由兒臣一力獨攬,無須朝廷出給!”


    話音剛落,語驚四座,朝堂中一片沸騰。


    眾人皆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子稷,眼中滿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替天酬兵,可是極大的過失,沒有任何一個國君能夠容忍任何人在他的麵前說出這種話。


    畢竟,這種話一說出口,那麽就會有人說,國君無用,朝堂無用,屆時,朝堂的公信力將會瞬間下滑,將會在天下萬民麵前失去威嚴。


    此時,包括蘇文羨都是一臉的驚詫,不可思議的看著子稷,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而是無比緊張的看著國君,等待著他的反應。


    不過,再次令眾人奇怪的是,此刻國君的臉上竟然一絲的不滿都沒有,依舊平淡如水,隻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準!”


    隨即,便宣告退朝。


    這一下子,朝中眾臣再次無比的心驚,誰也想象不到,國君竟然能夠對太子寬容到這種程度,簡直都有些不現實。


    一時之間,朝臣們的思想也是隨著方天濬的意見,而紛紛變得左右搖擺,在國君和太子之間猶豫不決。


    雖然,誰都知道,此刻的太子已經板上釘釘,已經無人可動搖他的地位了,之前還無比活躍的四王子方子治,這段時間不是也慢慢沉默下去。


    但是,國君現在還在盛年,看著他的樣子,最起碼還能夠支撐十幾年。


    “哎!”現在的局麵已經成了這樣,他們也沒有辦法,最終,這些左右搖擺的大臣們隻能化作一聲輕歎,隨他而去了。


    深夜,南書房。


    “咳咳咳......”南書房中傳出一陣陣的咳嗽,守在門外的首領太監聽得心中擔憂無比,但又不敢違抗君命,貿然進去。


    方天濬和別的君王不同,他夜晚獨自呆在南書房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的,除非有了他的命令。


    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便開始有了這個壞習慣,深夜的時候獨自一人待著,思維才能夠放開,看問題才能夠麵麵俱到。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還在繼續,聽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這時,方天濬咳了一會兒,這時,突然感覺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鮮血噴在了奏折上,這一幕,看的人十分的感慨。


    這一刻,方天濬感覺五髒六腑中四分五裂般的痛苦,但是,他依舊強行凝聚著意識,不讓她混亂。


    他死死的撐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倒下,畢竟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此刻,王叔還未還宮,局麵還不一定能夠穩住,所以,方天濬一直在心裏告誡著自己,一定要撐住。


    其實,他這種情況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他一直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就連看過病的禦醫,都嚴令他們不得外傳。


    早先的時候,太醫曾經說過,這病是積勞成疾,需要國君靜養一段時間,但是當時他那裏能夠靜得下來,那個時候,子稷剛剛還朝。


    所以,他便想著,先一步將子稷培養起來,萬一到時候他撐不住,子稷也能隨時頂上來。


    方天濬匍匐下去很久,終於,似乎體內好了一些,他再次顫顫巍巍的坐了起來,繼續拿起一本奏折,繼續批閱著。


    他現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任何異常,所以,以前能做的事情,現在依舊要做!


    不然的話,他一旦倒下,又將會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噗...”不過,剛剛稍微舒服的一刹那,這時,他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去,整個人倒在了龍椅上,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裏依舊放不下這陪伴他幾十年的朝廷,吳國,這天下。


    他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從內心裏,他還是深愛著這個國家。


    不然,也不會如此嘔心瀝血,將吳國治理成這個如今強盛的樣子,能夠同時接受四國的挑戰而不敗,而且兩方戰場還保持著絕對的壓製。


    這是何等的功績,日月可昭,天地共鑒。


    這一刻,隨著方天濬倒了下去,大殿外的首領太監立刻敲了敲門,一連問候兩聲,都無人應付,頓時,驚叫不好,太監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景象,他頓時驚呆了,連忙跑了上去,擔心無比的叫道:“陛下!!!”


    但是,方天濬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速傳太醫!”


    “前去後宮請王後娘娘駕臨!”


    太監見這個樣子,心中其實已經意識到了某種結果,但是,他一個太監,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決定的,隨即,他當機立斷,立刻將王後請過來,畢竟,國君倒下之後,王後就是宮內的主人。


    不一會兒,得知消息的王後帶著仙仙公主走了進來。


    “陛下!”王後撲在偏殿的床上,看著此刻奄奄一息的方天濬,哭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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