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候的封地在淩陽郡,離著此地不遠,而子稷當時決定了之後,眾人便立刻出發,往淩陽候府而去。


    次日,子稷帶著四人,出現在了淩陽候府門前。


    淩陽候府,子稷來到的時候,才知道,這些外封的諸侯多麽的豪富了,這宅子就算比之唐家,也不遑多讓,氣派無比。


    蕭不讓走上前去,朗聲對門前的護衛們說道:“去通知淩陽候,四王子駕幸淩陽候府,還不趕快出來接駕!”


    門前護衛聽完,一名頭領立刻站了出來,無比桀驁的看著四人,不屑的說道:“竟敢冒充三王子殿下,我看你們是膽大包天!還沒人敢在淩陽候府門前這般放肆,小的們,給我拿下!”


    於是,子稷幾人再一次被圍,幸好,子稷早就料到有此場麵,隻見他淡淡的走上前去,拿出了自己懷中的一張聖旨,將之舉過頭頂,睥睨天下般看著圍著自己等人的護衛們,聲若洪鍾的喊道:“國君旨意,淩陽候金敏接旨!”


    這一手,直接見門前的護衛們搞蒙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左右觀望著。


    誰能想到,對方手裏還有聖旨在。


    聖旨在這個國家,代表著國君至高無上的威嚴,誰敢抗旨,都不是死無全屍那麽簡單了,最幸運的懲罰也是誅九族,所以,吳國子民都對這個東西充滿了敬畏。


    “淩陽候府,還不速速接旨,是想抗旨嗎?”將這群護衛沒動靜,子稷眼睛一瞪,再次喝道;


    這時,領頭的那個護衛立刻讓開路,讓子稷進去,隨即,子稷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所過之處,身旁的護衛紛紛跪下,表示敬畏。


    進了府中,也是無數的人看到聖旨後,立刻自覺的跪下,有的自覺地去通知了淩陽候,很快,子稷來到侯府廳中,那個將子稷引進來的護衛立刻高聲叫道:“國君旨意到!”


    進來之後,子稷一眼便看到,昨日威風凜凜的淩陽候已經感到了大堂中,見到子稷進來,他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朗聲道:“備香案接旨,臣淩陽候金敏率世子恭請陛下聖安!”


    話音剛落,淩陽候無比鄭重的率領身後數十人,跪在了香案前麵,垂聽旨意。


    這時,一個下人立刻去將早已備好的香案上的香點上,隨即,也走到後麵跪在了後麵。


    “聖躬安!”子稷道;


    “奉天承運,國君詔曰,欽賜三王子方子稷代天巡守,所至之處,如孤親臨,欽此!”子稷走到香案後,麵對著闔府之人,朗聲念道;


    不過,這道聖旨是不是聽得有些不對勁?


    沒錯,這根本就不是國君現在給子稷的旨意,而是之前治河堤的時候給的旨意,其實,按照規矩來說,這道聖旨已經失去了效用,但是,子稷就拿來糊弄人了,誰又敢去核實。


    此時的淩陽候,也是一頭霧水,很是奇怪這道旨意的意思,不過,他還真不敢去質疑,因而,隻能無比配合。


    “臣接旨!”淩陽候答道,隨即站起身來。


    不過,子稷將旨意傳示過後,便收了起來,這時,淩陽候再次跪了下去,恭聲道:“殿下駕到,未曾遠迎,望殿下恕罪!”


    這完全就是裝糊塗了,我靠,昨天差點被你們幹死你忘記了,這就不認賬了?


    子稷很是厭惡他們的嘴臉,但是一切還是得按照流程來,隻能說道:“淩陽候年逾古稀,行動不便,本殿下豈會怪罪,起來吧!”


    “多謝殿下厚恩!”這時,淩陽候站了起來。


    “金候爺,我想見你一麵可真難啊!”這時,子稷裝作不在意,雲淡風輕的說道;


    “老臣罪過!”這時,淩陽候立刻拱手告罪道;


    這就是高人了,也不管是真的錯了還是不知道錯了,反正隻要說到了,立馬告罪,絲毫不掩飾,也絲毫不推脫。


    這時,子稷嘴角輕揚,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說多了。


    “淩陽候,大堂人多,不知道可否換一個好說話的地方啊!”子稷說道;


    “謹遵殿下均令!”淩陽候立即點點頭,隨即,對身後的世子說道:“斥退左右,我與殿下後堂說話!”


    說完,他再次看向了子稷,恭聲道:“殿下,後堂清淨,還請殿下移步後堂!”


    隨之,子稷便獨身跟著淩陽候前往後堂,蕭不讓還有憨魔二人,都留在了大堂,並未跟隨。


    而幽夜仙仙公主二人,則因為是女子,不適合這樣拋頭露麵,因而,子稷就近給她們安頓在一家客棧中,並未跟隨。


    來到後堂,下人們離開之後,偌大的後堂中,隻剩下了子稷還有淩陽候,世子,三人在此。


    下人們一離開,淩陽候立刻跪在了地上,無比惶恐的告罪道:“昨日老臣不識殿下身份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


    世子昨日並未跟隨,但是也知道昨日的事情,於是,也隨著父親跪下。


    “淩陽候,昨日,我亮出了國公府令牌,你卻依舊示意手下圍攻本殿下,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這時,子稷也不再客套,寒聲道;


    “老臣死罪,請殿下降罪!”聽了這話,淩陽候頭磕的更響了,惶恐無比的說道;


    “攻擊當朝紫國公,三王子殿下,你這是藐視朝廷,藐視陛下,罪名形同謀反,你讓本殿下如何發落!”這時,子稷的聲音更加冷漠,聲音中帶著一絲慍怒,道;


    “殿下恕罪,老臣萬死難恕!”


    “行了,咱們都是明白人,你也知道,本殿下既然來了,那麽肯定是給你送一條生路來的,不知道淩陽候願不願意走啊!”這時,子稷俯下身子,蹲了下去,直接說道;


    今日的場麵,子稷既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那麽就說明,他不準備將這件事情鬧大,所以,淩陽候的命運,就捏在子稷的手中。


    而淩陽候金敏,他也是人老成精,和子稷的想法一樣,所以,自從子稷一進門,他就將姿態放的極低。


    所以,二人也就心照不宣了。


    淩陽候聽到這話,連忙直起身子來,急忙說道:“殿下此次給了我淩陽候府活路,那麽自今日起,淩陽候府上下皆為殿下麾下之卒,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


    “那好,起來吧!”子稷道;


    隨之,淩陽候世子連忙將父親扶了起來,然後,子稷又讓淩陽候坐下,隨即才出口說道:“淩陽候,昨日之事,那個瑉暘伯世子既然如此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實在是駭人聽聞,所以,請侯爺十日之內,將瑉暘伯府悉數抓捕,記住,沒有旨意,沒有尚書台的官文,僅憑淩陽候府的名字去抓,不知道侯爺是否願意啊?”


    “這...”說到這話,淩陽候頓時臉色一變,顯得非常為難,無奈的看向了子稷。


    顯然,他是有些不願的,或者說,他是不願意由他去動手,因為,他畢竟是北境諸侯的標杆,作為老大,他肯定不能如此坑害手下的諸侯的,不然,今後還如何服眾。


    這時,世子也站了出來,麵色頗有些不忿,但是語氣還是被他壓製的非常平緩,道:“殿下,若是一無旨意,二無官文,名不正言不順,淩陽候府恕難從命!”


    “哈哈哈...”聽了這話,子稷沒有迴應,而是直接笑了起來,麵色無比的不屑。


    雖然這個所謂的世子比子稷大了很多,但是他的目光還真是不如子稷之萬一啊!


    竟然連這種幼稚的話都說的出口。


    “明兒,這是你說話的地方嗎?”雖然兒子不懂,但是老子卻是十分的明白,淩陽候見到子稷笑了之後,立刻看向兒子,寒聲說道;


    “殿下,我府中有一千年明珠,價值連城,是先朝的禦用之物,嬰帝當年最為喜愛之物,如今,老臣有意將之送與殿下,不知一下如何啊!”隨即,淩陽候再次看向了子稷,婉轉的說道;


    很明顯了,這是想破財免災。


    但是,子稷何許人也,什麽樣的家世,對財物這一方麵,還真的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勾動他的心了。


    因此,子稷聽完,直接連話都沒有說,隻是輕輕一笑,淡淡的看了淩陽候一眼,不置可否。


    淩陽候再次陷入無奈,因為,他也在反複躊躇,這件事情若是做了他會在北境諸侯麵前威嚴掃地,到時候,有事情的話,自己很難有號召力,但是若是不做,子稷追究起來,也是不得了的。


    或者說,再次將子稷抓起來?


    不可能的,第一他手裏有聖旨,第二,他既然敢一個人來,誰知道他有沒有後手。


    人老成精的淩陽候當然不會這般的蠢,去幹那種傻逼都不會幹的事。


    這時,見淩陽候麵帶難色,子稷再次出聲,添了一把火,輕飄飄的說道:“金候也這是在糾結淩公的意思嗎?擔心到時候在他麵前無法交代嗎?”


    子稷的樣子雖然雲淡風輕,但是這句話話音剛落,麵帶難色的淩陽候立刻神色一變,滿臉的不可思議,心灰意冷的看著子稷。


    “難道,金侯爺此次去到京城,不是收到了淩公的示意,然後才進京,向陛下要官的嗎?”自己絲毫不理會他的樣子,再次無比紮心的說道;


    “殿下你是從何得知?”這時,淩陽候再也忍不住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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