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國公府,子稷的府邸。


    片刻之後,子稷便帶著這個名滿都城的花魁來到了自己的國公府。


    也絲毫不在意其帶來的影響。


    不過,幽夜哪裏,還是需要去解釋一下的,畢竟她現在十分沒有安全感。


    不過,進到府中,看到正堂中的場景,子稷立刻就愣住了。


    她們的消息這麽靈通嗎!


    從春風樓到子稷的紫國公府,一共半刻鍾左右的路程,當朝三殿下方子稷為京都頭牌花魁柳鳶鳶贖身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紫國公府。


    幽夜帶著兩個丫鬟,坐在正堂中,臉色很不好看,原來,幽夜還以為這個所謂的花魁就是個唱曲的,子稷去聽聽也沒大礙,問了一圈下人才知道,春風樓竟然是做那個的地方。


    這可把幽夜氣壞了,於是立刻來到了正堂,等著子稷迴來。


    結果,柳鳶鳶抱著琵琶一進門,幽夜立刻就熄了火,看到這個女子這麽漂亮,她瞬間從憤怒變成了委屈。


    她有些理解夫君哥哥了,換成是她,或許也會喜歡上這個花魁。


    本來氣勢洶洶的幽夜瞬間變得可憐巴巴,她委屈的走到子稷身旁,眼眶中充滿了露珠,道:“夫君哥哥,我可以做小,但是不要趕我走好嗎?”


    子稷無語了,隨即看向柳鳶鳶,給幽夜介紹道:“幽夜,這個柳鳶鳶姐姐,你可以叫她姐姐,她是我家的貴客!”


    這時,柳鳶鳶也變得無比凝重,跟著說道:“是啊!若是你不嫌棄,可以叫我姐姐,我和三殿下並沒有什麽的!”


    “再說了,我不是答應過你,不納妾嗎!”子稷摸著幽夜滑嫩的臉,鄭重的再次許諾道;


    “哦!原來是姐姐啊,那貴客你裏麵請,小蘭,你去吩咐膳房,做一桌好菜招待姐姐!”幽夜頓時破涕為笑,吩咐著身後的丫鬟道:“另外,找一件安靜的院子給姐姐住下!”


    這時,身後的丫鬟分頭去辦事了,將柳鳶鳶也帶走了,這時,正堂中隻剩下了子稷和幽夜。


    “夫君哥哥,我今後再也不相信你了!”這時,幽夜撅著小嘴,嚴肅的說道;


    “怎麽了?”子稷納悶道;


    “你不準再去青樓了,否則,我就不給你生寶寶了!”幽夜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夫君保證,今後再也不去了!”聽了這話,子稷頓時放下心來,鄭重的保證道;


    “這樣才是好夫君!”幽夜再次笑了,抱著子稷的臉,狠狠的親了一下。


    子稷看著麵前的傻丫頭,頓時笑了,寵溺的說道:“羞不羞,大庭廣眾的親我!”


    “哼!我這就是給你蓋章,今後不許別的女人搶走你!”幽夜理所當然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柳鳶鳶安排好了之後,便再次出來了。


    看到正堂中的子稷幽夜二人,頓時笑了,也在心中隱隱自慚形穢,人家家裏都有這麽美的一個妻子了,自己竟然還以為人家是貪圖自己美色,真是小看他人了。


    “姐姐,你出來了!”這時,看到柳鳶鳶出來,幽夜立刻丟下了子稷,朝柳鳶鳶走來。


    “嗯!鳶鳶這段時間叨擾了,若有失禮,王妃見諒!”柳鳶鳶迎了上去,客氣道;


    “哎,姐姐說的哪裏話,既然我家夫君都說你是貴客,那還客氣什麽!”幽夜大大咧咧的說道;


    柳鳶鳶也從未見過這麽沒有架子的王妃,也是愣了。


    這時,子稷走上前去,對柳鳶鳶介紹道:“這是我夫人幽夜,今後你叫幽夜,叫我子稷就行,不用殿下王妃的客氣了!”


    柳鳶鳶微微躬身應是,不再說話。


    ...


    子稷也在納悶,按理來說,柳鳶鳶來了,幽夜都知道了,蕭不讓兄弟怎麽還在後麵,為什麽都不來看看。


    子稷前往膳房吃飯的時候,蕭不讓都沒有來,偌大的一桌菜,最後隻有幽夜子稷還有柳鳶鳶三人吃。


    次日,子稷去到了後花園,再次去看蕭不讓練兵,這一次去看,卻發現和之前很不一樣,有的人蹲在水缸裏,有的人倒立著,有的人在花園中瘋狂的奔跑著。


    每個人玩的都不怎麽一樣,而蕭不讓就在一旁站著,督促著禁軍弟兄們加緊練習,包括千戶陳勇在內,都在其中訓練。


    見子稷來了,蕭不讓走了上來,開口就問道:“子稷,你把柳鳶鳶接過來了?”


    果然,就知道,他耐不住,絕對會打聽柳鳶鳶的消息,果然,這一下就露原形了。


    子稷說道:“是啊!不過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好吧!這段時間,我就陪著弟兄們練兵了,我現在與之見麵,省的敗壞她的清名。”蕭不讓說道;


    子稷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是這麽琢磨的!


    好樣的,不喜歡絕不糾纏,拿得起放得下!


    不愧是我兄弟!


    想著,便立刻想著岔開話題,子稷看向花園中的禁軍,看向蕭不讓,說道:“這樣,就可以打敗邊境的楚軍了嗎?”


    “不行,還需要這個!”誰知,蕭不讓立刻就否定了,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包東西,在子稷麵前晃了晃,說道;


    子稷狐疑的看向了他,然後從他手裏拿來了那個小包裹,卻發現這隻是一包粉末,而且聞著,似乎還是什麽藥。


    “這又是什麽?”子稷疑惑的看向蕭不讓,納悶的問道;


    “這樣東西依舊沒有名字,我暫時叫做顫抖吧!地球人。”蕭不讓立刻迴答道;


    “有什麽作用?”子稷問道;


    “能夠短時間之中,將人的能力提升十倍,所以,這一千人,到時候可以當做一萬人來用!”蕭不讓道;


    “又是你發現的!”


    “是啊!”


    “去你的吧!老實交代,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時,子稷正色道;


    這實在太奇怪了,蕭不讓總用這樣的一些損招,用這樣一些聽都沒聽過的藥物來出奇招,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吧!


    而且,上次在九龍城的時候,他就是如此的,還說發明了什麽跑圖拉稀草,還有個什麽塞住菊花根!


    這小子實在是太奇葩了!


    所以不得不讓子稷生疑,如此,更加要問個明白。


    “這是我在一個雨天,在清晨的時候,我早上起床練功,卻突然......”一個長篇大論超過五千字的故事即將出現,但是卻立刻被子稷打斷。


    “別扯這些,我就問,是不是和唐家有關,是不是和唐淵有關?”子稷直截了當的問道;


    其實,子稷早就懷疑,這些東西,十有八九是從唐家而來,因為,之前因為子稷答應幽夜的條件,治好匈蠻的瘟疫,而正在那個時候,最後的解藥是唐家送來的,所以這一切肯定有著某種聯係。


    唐淵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迎娶了柳家的千金,這一切聯係到一起,肯定是唐淵為了自己,舍棄了很多,犧牲了很多。


    正因為如此,子稷才會如此好奇,非要追問蕭不讓要的事情。


    “是的!幫你治好匈蠻瘟疫的人,是柳家請來的,他在唐家呆了一段時間,我琢磨著,這種神醫,今後說不定用得上,所以才會跑過去和他套近乎,所以,從他那裏贏來了這些東西!”這時,蕭不讓和盤托出的說道;


    子稷是他兄弟,是他認定了的兄弟,他任何事情都不會瞞他。


    甚至,為什麽蕭不讓迴去和這個神醫套近乎,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子稷,也算得上是另外一種程度的付出了。


    那個時候,蕭不讓是特意無理取鬧的將七王子一頓暴打,特意找麻煩的,不過,子稷一聲未吭,即使到了吳王麵前,依舊維護,從那一刻起,蕭不讓就真心將子稷當做在這個世界的親人了。


    他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親人,朋友,但是子稷此刻,絕對要排第一號,縱然是唐淵,在他心裏也隻是第二號而已。


    子稷神色微變,想問什麽,但是說不出口,所以直接閉嘴了。


    總之都是自己的問題,若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事。


    子稷在心裏默默的埋怨著自己,神色慚愧。


    “不過,你也不用內疚,唐淵並沒有被你連累,你也不用自責!”看出了子稷的心事,蕭隕直接說道;


    “那小子娶了一個聰明能幹的美嬌娘,正高興呢!”蕭不讓補充道;


    子稷依舊沒有說話。


    “說到底,你該愁愁哥哥我的親事了!”這時,蕭不讓再次岔開話題,調謔道;


    “行,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尋摸尋摸!”這時,子稷終於開口了。


    隨之,子稷就轉身準備離開,因為在這裏看著他們訓練,實在是沒啥意思,自己也幫不上忙。


    還不如去膳房,吩咐吩咐,最高的配置,來供應禁軍弟兄們的夥食。


    子稷從後花園練兵場出來,走在府中的長廊上,這時,家中的管家趙伯匆匆迎麵趕來,來到子稷麵前,急匆匆的說道:“殿下,南書房派人來傳旨了,陛下宣您覲見!”


    “現在?”子稷問道;


    “是的!南書房的曹公公已經在門口了,接諭旨即可成行,隨宮人前往!”趙伯立刻迴道;


    子稷雖然疑惑,但還是加急了腳步,趕往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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