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稷笑了,這個老嶽丈果然是如此的疼愛幽夜公主,他一個粗狂的匈蠻漢子,竟然如此心細如發,就連場麵上有些暴力殘忍,他都不忍讓女兒看到,時時刻刻保證著女兒的神聖純真。


    這時,子稷不自覺的目光轉向一邊的公主,似乎,公主也察覺了,目光十分複雜的看向子稷,不過她不知道怎麽辦,目光顯得十分糾結。


    很快,軍師被燒成了焦炭,其實這種卸磨殺驢的行為是有些喪失民心的,但是這是在匈蠻,所以匈蠻王絲毫不會考慮這些用不著的芥蒂,他所需要考慮的,隻是如何讓自己的部族越發的強大,如此就夠了。


    而且,此事也是軍師他自作自受。


    沒一會兒,火堆中的法漠軍師被燒成了黑炭,匈蠻王的威望再一次攀到巔峰,在場所有匈蠻武士看向鐵法元滅的眼神無比的崇敬。


    不過,站在他身後的子稷,卻忽然發現,這位便宜嶽父似乎的身形似乎有些搖晃,似乎體力不支。


    子稷立刻上前一步,就在匈蠻王即將支撐不住,要倒下的時候,子稷忽然站在了他的身邊,將他扶住,一邊的公主雖然詫異子稷的行為,但是也隨之走了上來,想要和子稷一同扶著父親,但是卻被子稷拒絕。


    子稷說道:“公主,現在你最好還是不要接近他了,不然恐怕你也會感染。”


    公主點點頭,不再上前,隨後,子稷將一旁的蕭不讓喊了過來,二人一起扶著匈蠻王往王帳後麵的居住帳篷走去。一時之間,子稷二人扶著匈蠻王倒也沒露出太多的端倪。


    不過公主還是給了在場的匈蠻族人一個解釋,匈蠻王的身體剛剛恢複,還需要暫時修養,所以,今日起,匈蠻一切的事務暫時全部交給大王子幽寒處理。


    此時,匈蠻王也強打著精神,出聲支持了女兒的話,隨後,被蕭不讓和子稷扶迴帳篷,休息下來,一到帳篷,匈蠻王已經完全撐不住了,腿直接就軟了,被子稷和蕭不讓二人抬到床上。


    帳篷中有人照顧,子稷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子稷一出門,立刻就讓公主吩咐人將另外的藥全部泡在水中,分發給各部落,先給各地匈蠻各部落子民緩解一下再說,然後也將唐淵和蕭不讓放了出來。


    在這個地方公主說話比子稷管用多了,子稷閑了下來。


    很快,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做著,匈蠻族人也都在慢慢緩解著瘟疫。


    午夜,子稷和公主閑了下來,突然,子稷似乎想起了公主說過,這段時間匈蠻所有的事務全部都會交給大王子幽寒處理。


    由於被這個軍師一攪和,弄得子稷現在是草木皆兵,一閑下來,子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詢問這位大王子的消息,正好也了解一下這位大舅哥到底如何。


    誰知,子稷將話題說道這位大王子身上,公主頓時來了興趣,整個人變得無比輕鬆,臉上洋溢著少有的笑容,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幽寒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因為他比我大了二十多歲,甚至從小我都一眾將大哥當做父親的錯覺,哥哥實在是太寵我了,無論什麽東西,隻要我開口,無論什麽東西他都會盡全力幫我弄過來。”


    子稷有些不舒服,神色有些異樣,同時心裏吐槽道;


    無事獻殷勤,我呸!


    不過,這個時候的公主十分的靈動活潑,似乎這位大哥是她世界中的太陽一般,將幽夜公主整個人點亮。


    “你不知道,小的時候,我有一次對哥哥說,我想要天上亮閃閃的星星,結果,你猜怎麽著?”幽夜公主古靈精怪的賣著關子,臉上帶著笑意,看向子稷。


    最煩被人說話說一半了,但是,無奈下,子稷還是苦著臉配合道:“怎麽了!”


    “嘿嘿,我就猜到你要這麽問。”幽夜公主一笑,說道;


    子稷滿頭黑線,看來自己這位匆匆忙忙娶下的傻妞還真的......可愛呀!


    幽夜公主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結果,哥哥他竟然每天都往太陽山上跑,然後還做了幾把用炮仗起飛的椅子,試圖將自己炸上天去,幫我取星星!!!”


    子稷真的愣了,但是也恍然大悟,畢竟有這樣不顧生命危險為你去做一項不可能的事情的人在寵著你,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子稷瞬間就明白了幽夜公主的心情。


    卻沒想到,幽夜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子稷吃醋了。


    “若我不是哥哥的妹妹,那麽我真想嫁給哥哥!”幽夜雙手托腮,滿眼小星星的期待著。


    幽夜絲毫不顧及身邊人的感受,這時,子稷突然看向花癡般的公主,問道:“太陽山在那裏,我想上天?”


    “啊?不用了,哥哥已經把星星給我取下來了!”誰知,幽夜公主語不驚人死不休,非常純真的說道;


    啥?子稷大吃一驚,咂摸道,這位大舅哥竟然這麽牛,天上的星星都能弄下來。


    但是,迴過頭一想,子稷清楚的知道,幽夜所說的‘星星’是絕不可能被取下來的,看著心中的萌妹子被人蒙到這個程度,子稷覺得還是很有必要伸張正義,告訴妹子真相。


    順便也戳破一些妹子對這個寵妹狂魔的瘋狂迷戀。


    子稷力求非常嚴肅的看向公主,非常正經的說道:“雖然我沒見過真正的星星,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星星是非常大的,因此,你哥哥絕對是......”


    子稷還沒說完,幽夜公主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閃閃發亮的小珠子,笑嘻嘻的看著子稷。


    不過,公主拿出的東西,出身富貴的子稷一眼就看出,這個所謂的星星就是夜明珠,在炎華各國,價值連城,極為罕見,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


    不用想,就知道是這位大舅哥肯定是深入炎華弄來的這等寶物,當做玩意兒送給了自己的妹妹,到了這一步,子稷都能想到這位大舅哥的這個哥哥當的是多麽的艱難。


    “哥哥真好!”子稷心境平穩下來,讚同了幽夜的話。


    最終,準備揭穿大舅哥的子稷啞了火。


    “是吧!你也覺得哥哥對我好的極點吧!”公主笑起來真的美豔無雙,靈動活潑,世間少有,似是月中嫦娥下凡。


    子稷不再說話,但是,心中卻對這個素問謀麵的大舅哥無比的欽佩。


    深夜,公主帳中,公主早早的就進了帳篷,子稷在外麵也磨蹭了很久,遲遲沒有進去,說實話,他現在也很尷尬,畢竟現在可沒有什麽強製條件了,也暫時不需要演戲了。


    而且,感情也到哪裏了。


    子稷站在公主帳篷外,來來迴迴走了很多次,但是終究不好意思進去,最終,子稷惡意的想道:“這可是我的夫人啊,雖然還沒在唐家走儀式,但是......”


    最終,子稷還是厚著臉皮進了帳篷,可誰知,一進帳篷,直接被裹著匈蠻服的公主直接趕了出來,說道:“討厭,我們還不曾拜過天地,所以,你不許進我帳篷!!!哼!!!”


    子稷握著拳,神色有些古怪,心中後悔不已,但是一個男人還是要有風度,然後,子稷氣唿唿的離開了。


    ......


    就在匈蠻王將一切都解決掉之後,幽寒王子沒到主部落之前,公主暫時掌事,於是,唐淵和蕭不讓都被放了出來,並且將二人安排在了一頂帳篷中。


    於是,被趕出門的子稷,就決定到這裏來蹭睡一晚,但是直接去又有些丟人了,因而,子稷讓人拿了一隻烤羊,拿了兩壇酒,走進了蕭不讓和唐淵的帳篷。


    此刻,二人也都沒睡,蕭不讓在帳篷中倒立,唐淵此刻捧著一本書在看。


    子稷一進門,唐淵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子稷,嘴角清揚,帶著笑意,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調侃道:“怎麽了,被公主趕出來了?”


    蕭不讓聽到這話,立刻翻了過來,痛心疾首的說道:“怎麽說你也是我蕭不讓的兄弟,怎麽就這麽不中用呢!”


    “去你的,我唐子稷是這樣懼妻的人嗎?都洞房一個多月的人了,我還不是放不下你們兩位兄弟,特地來看看,你們晚上冷不冷,寂寞不寂寞,所以才特地找來酒菜,好心當成驢肝肺,走了,不喝了。”子稷滿臉黑線,但是也知道,瞞不住唐淵的,畢竟二人實在是太熟了,但還是裝作老司機一樣大放厥詞。


    作勢,子稷就要裝作往外走,但是,唐淵卻放下了書本,連忙挽留道:“哥跟你說著玩的,還真往心裏去哪!”


    而子稷此時正影帝上身,越演越起勁,還是要往外走,而這時,唐淵和蕭不讓立刻奔了過來,好說歹說,是終於將子稷‘留’了下來。


    終於,三人的酒局開始。


    三人第二次喝酒了,也沒有第一次那麽客套。


    蕭不讓可從來沒客套過啊!我作證!


    酒一倒上,三人連幹三碗。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正常喝酒喝不得急酒,再好的酒量三杯酒下肚也會微醺,三人正是這個狀態。


    此刻,唐淵三杯酒下肚,已經微醉了,似是揭子稷的短般,酒剛咽下,便說道:“子稷,你可是咱唐家第一個成婚的人,能不能告訴告訴我,成婚和不成婚有什麽不一樣!”


    唐淵的臉上特別像請教一個老司機,油門在那裏,一樣的諂媚。


    但是坦白說,這個時代下,唐淵雖然出身豪門,但是他也不知道,洞房具體做些什麽,畢竟之前家裏幾次幫他相親,他都強勢的直接拒絕了,說是等自己的真命天女。


    所以,唐淵也就無從知道成婚和不成婚的區別了。


    但是真的問起來,子稷也不知道,因為他也沒有經曆過。


    但是,經不住喝多了胡編:“這個啊!你不知道,成婚就是責任!就是鴨梨大!從今以後就要自己撐起一片天,才能讓自己的家人有良好的生活。”


    “是不是,你這小屁孩,沒成婚,你不知道!”子稷一臉老司機的教育著這個曾今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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