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蠻,首領部落。


    已經在這裏關了一夜,在硬生生的土地上坐了整整一夜,子稷靠在帳邊,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睡著了。


    天剛剛亮,與人群格格不入的子稷坐在一邊,卻引起了同被關著但是卻享受著穀草的另外一人的關注。


    他走上前去,用一根茅草瘙著子稷的鼻子。


    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瘙癢,子稷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忽然一張叫花子般泥濘的臉映入眼簾,子稷猛地往後一縮,警惕道:“你是誰?”


    此人整個腦袋髒亂無比,頭發似是雜草叢生,叫花子似的,但是子稷一眼就看出,此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因為,此人的身上穿著一套上等純絲綢長衫,雖然此刻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但是至少它曾經是十分昂貴的。


    “嘿嘿,新來的,你竟敢長得比我還帥!”此刻,他故作兇狠的看著子稷,他並沒有迴答子稷的問題,而是無比誇張的說道;


    “老大,您說的對,他竟敢比您還帥,抽他!”這時,同在帳篷中的人慢慢醒來,看著此人在找子稷麻煩,頓時怪叫道;


    “老大,雖然他此時是咱們這裏最帥的,但是依舊影響不了您在我心中的位置。!”聽到有人開口,眾人紛紛應聲拍著馬屁。


    “哼,那你又能怎樣!”子稷直接迴擊道;


    有人來找麻煩,最好的辦法是什麽,那就是比他更加強勢,忍,是沒有什麽用的!哪怕此刻是孑身一人,深陷囹圄,也當如此!


    子稷是這樣想的,也是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了!他站了起來,淡定的盯著麵前的這人,絲毫不懼的迴擊道;


    “竟敢這樣和老大說話,看來這小子今天要完蛋了!”


    “以我看,老大最少也要打斷他的腿!”


    “不對,說不定......”一人無比惡毒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他,還是你狠!也不自覺地紛紛離他更遠了一些。


    “安靜!”這時,來找茬的這人聽不下去了,惡狠狠地看了身後的那些諂諛奉承之人,冷聲道;


    場麵立刻安靜下來。


    “好小子,自從我來到這裏,好像隻有你是最不乖的!”說著,他抬起手來,扒拉著自己的臉,臉上笑嘻嘻的,淡淡道;


    “你也是,自從我來到這個世上,第一個敢來騷擾我的!”子稷反唇相譏道;


    子稷強勢無比,整個人十分淡定,沒有絲毫慌張的樣子,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對方,正在場麵劍拔弩張,所有人都以為這二人要打一架的時候,卻不曾想到,這個蓬頭垢麵的人,卻忽然笑了起來。


    “好小子,骨頭這麽硬!有骨氣!我蕭不讓佩服!”那人笑了起來,一改之前陰冷兇惡的樣子,反而豪爽大氣拱了拱手,說道;


    場麵頓時轉變,幾乎所有人都轉不過來了,但是子稷例外,雖然他也沒想到場麵如此轉變,但是別人笑臉相對,他也不會冷言相對。


    “在下唐子稷,幸會!”子稷客氣道;


    “蕭不讓,幸會!”


    “不對啊!老大怎麽突然變得如此豪邁義氣,老大怎麽變得這麽慈祥?”


    見兩人此刻關係快速變好,帳篷中其他的人腹誹道;


    不對啊!老大昨天可不是這樣的啊!他扮豬吃老虎一直到昨天,昨天用盡無數惡毒的手段將大家整的屁滾尿流的,昨天的他可是無比的心狠手黑,下手沒有絲毫的手軟。


    這是怎麽迴事啊!


    就在這些人心中納悶,疑惑的時候,轉變過來的這個老大忽然話鋒一轉,“剛剛是誰說要讓我兄弟成為太監的?”


    這一刻,他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無比,似乎讓整個空間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這時,看到自己等人從昨夜開始敬仰的老大再次變迴心狠手辣,而且正看向自己問話的時候,頓時這些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紛紛指向了一個倒黴蛋。


    沒有絲毫的廢話,蕭不讓就往那人走去。


    “蕭不讓兄,你就饒了他吧!”子稷沒有趁機落井下石,而是勸道;


    頓時,縮在那一堆的人立刻無比感激的看向子稷,而蕭不讓也隨著而子稷的話而停下,惡狠狠地丟下一句:“算你們走運!”便再次轉頭走向子稷。


    “子稷兄弟,你也是這些匈蠻人擄來的?”蕭不讓就地而坐,問道;


    “我救了他們的公主,然後就被關到這了。”子稷淡淡的說道;


    看起來這話語病重重,救了人,反而被關!


    但是此處卻沒有一個人驚訝,反而蕭不讓看著子稷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厲害,竟敢在匈蠻武士手下搶人!好樣的!”


    “我必須得結交你這個兄弟!”蕭不讓一拍地,豪邁的說道;


    “蕭不讓兄弟,謬讚了!”子稷謙虛道;


    蕭不讓卻絲毫不理會子稷的謙虛,而是激動的說道:“你可知道,這匈蠻王鐵伐元滅,就一個獨生女兒,而你竟敢在這個節骨眼救他的女兒,你說說你自己牛不牛!”


    “這個幽夜公主從出生......”說著說著,蕭不讓就跟個話癆似的,準備從來開始講。


    “蕭不讓兄弟,關於這幽夜公主的其他事情,誰都知道!你就著重說說這次瘟疫就行了!”子稷連忙打斷準備大水特水的蕭不讓,滿臉的黑線,無奈的說道;


    哎!等你從頭說起啥時候了,重點說說就得了!


    “哦,你知道了!”蕭不讓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次瘟疫從發現,到現在隻有三個多月,但是此次的瘟疫十分古怪,不知為何,炎華子民對此次瘟疫似乎是免疫的,因為在整個匈蠻部落中,目前沒有一個炎華子民染上這個瘟疫”


    在匈蠻各部落,有著很多的炎華子民做奴隸,而一個都沒有染上,的確有些奇怪。


    仿佛這次的瘟疫就是專程奔著匈蠻人來的,幾個月來,匈蠻死在這場瘟疫的人至少都有幾十萬了!反而,我們炎華子弟都是好好的!”蕭不讓拍著自己的胸膛,道;


    “這倒是奇怪了!”子稷也是第一次聽說,疑惑道;


    蕭不讓接著講道:“這匈蠻人哪,也真不愧是野蠻人,從發現之時四處求醫問藥,到如今的束手無策,他們竟然突然把注意力打到了聖女公主的身上,他們認為,公主當年出生的時候,帶走了匈蠻的一場瘟疫,而如再次爆發瘟疫,想要將她塞迴去重新生一次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把這個匈蠻最為珍貴的聖女公主獻祭給天神,說不定,天神能對匈蠻部落網開一麵,饒恕匈蠻子民的罪孽,祛除這次的瘟疫。”


    “於是,匈蠻子民們自發的圍在了首領部落周圍,懇求匈蠻王將公主獻出,拯救匈蠻子民!”


    “而這個匈蠻王也是絲毫沒有猶豫,聽到女兒可以拯救整個匈蠻部落,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並且親自讓人將女兒綁住,送到匈蠻最神聖的雲山之上。”


    但是公主竟然在這個時候卻逃走了,本來逃就逃了,畢竟是匈蠻王的女兒,或許押送的武士們迴去稟報的時候,匈蠻王突然一心軟,不追究了,事情不就過去了。


    但是,背就背在這裏,公主逃走的那一天,匈蠻天上再現異象,天空上電閃雷鳴,降下瓢潑大雨,更是有天火從天上砸下,燒毀了子民部落的財物。


    匈蠻王得到女兒逃跑的消息,更是直接認為,這是天神在發怒,獻祭給天神的禮物失蹤,而天神更是直接將懲罰降在了匈蠻普通子民的身上。


    於是,鐵伐族長當場下令,整個大漠通緝幽夜,並且派人在邊境守著,必要時可以越境緝拿!


    這種時候,無論匈蠻還是炎華各國,誰敢窩藏匈蠻叛逃公主,簡直就是和全天下在做對!


    而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敢對抗整個匈蠻族,而救下他們的公主!!!


    說完,蕭不讓很是不解的看向子稷。


    兄弟,人最終都是要死的,而你為啥要走捷徑!


    就你這個行為,我死活都想不通!


    在蕭不讓的眼中,麵前的子稷就是那種為了愛情,可以與全世界為敵的那種大丈夫,當時豪傑!所以,他聽說子稷將公主救走的時候才會那麽激動。


    他自己是覺得沒有子稷那麽大的膽子,所以才會那麽震撼。


    而子稷聽到這一切的原委,也是麵色古怪,心道:“原來我在莫名其妙中,竟然做下來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


    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匈蠻部族!


    匈蠻族,可是整個炎華大地,五大國家都不願意招惹的野蠻強悍種族!


    自己,卻做到了!而且還從昨天活到了現在。


    甚至就連此刻的子稷自己,也是不由得在心中莫名其妙的為自己自豪,為自己感到慶幸!


    哎,或許此刻關注的點不一樣。


    子稷看著此刻整個人依舊在高潮中的蕭不讓,問道:“我昨天說我可以祛除匈蠻的瘟疫,那你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沒主意,那麽多大夫都看不好,我能有啥主意!”聽到這話,蕭不讓頓時暗淡下來,從剛剛激動的站了起來,此刻低落的坐下。


    隨著他的話,子稷低下頭去,想著什麽。


    見此情況,蕭不讓一拍子稷,大大咧咧的說道:“算了,別想了,以我看,這次瘟疫是沒辦法了。”


    隻有等敵人們死絕了,咱們才能出去。


    “為何要等,我可以祛除他們的瘟疫!”聽到蕭不讓的話,子稷不甘,說道;


    “你學過醫?”蕭不讓問道;


    “沒有?”


    “你會跳大神?”


    “不會啊!”


    “你是神仙轉世?”


    “不是!”


    “那你憑什麽救他們!”蕭不讓問了三個問題,都被對方否定之下,他白了一眼子稷,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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