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子稷看著公主黯然神傷,莫名其妙,有些心疼;


    “怎麽了!”聲音有些哽咽,印證了子稷的猜想,公主在傷心。


    “你怎麽了?”子稷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這時,公主似乎時想起什麽來,岔開話題,說道;


    “我叫唐子稷,是那個綢緞莊的掌櫃,上次和我一起,在綢緞莊中救你的那個是我大哥,他叫唐淵,是我大哥,唐家未來的家主!”子稷看著公主,介紹著自己,順便簡單闡述了下自己的家世!


    見人遇到難處,特別是美女,不知為啥,總會迫不及待想展示出自己可以幫你的資本!


    子稷看著公主,英俊的臉上變得特平易近人,麵帶微笑,非常好接近的樣子,按照常理,此時此刻,公主應該立刻問你家有這麽強大的實力,那麽就可以發展下去了......


    雖然,對方是一個公主,但是他們匈蠻部落那邊,有很多的東西不如我炎華大地,因而子稷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但是,顯然公主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聽了子稷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非常禮貌地迴應了一下,緊接著就直接紮心了;“哦,對了,你放心,等到了部落,父王若是想對你不利,我絕對會護你周全的!你不用擔心。”


    “哦,那謝謝公主了!”子稷尷尬道;


    忽然感覺臉有點疼。


    準備岔開話題,子稷試探道:“公主,你剛剛在傷心什麽?”


    而公主顯然心情不好,話也是無比直接,道;“沒事!你也幫不了我,還是不要問了!”


    “好吧!”子稷也算是會聊天的人了,從五方城那些名仕的夫人肯為了子稷拋頭露麵就可以看出來了,但是今晚,子稷聊不下去了。


    公主的心情低落,讓二人的聊天進行不下去。


    這些匈蠻武士騎著馬,趕著車在黑夜中行進的時候,似乎沒有人注意,在他們一行人的身後。


    數十個身穿黑色夜行衣,在黑夜中起伏的影子,正在緊緊跟著他們。


    黑衣人們在黑夜中飛速的奔跑者,看他們的身手,也知道這些人不簡單,似乎是鬼魂幽冥一般。


    這時,領頭的那人竭力狂追之時,突然看到奄奄一息的子稷坐了起來,立刻放慢了速度,而隨著他的速度減慢,身後的人也都紛紛就地隱藏,徹底隱藏在黑暗之中。


    一路的狂奔,和隱匿身跡,是相當需要體力的,而就在這些黑衣人隱藏之後,四處立刻聽不到絲毫的異常,就跟沒有人一般。


    就連一個喘氣聲都沒有。


    兩名後麵的黑衣人追到他的身邊,問道:“老大,怎麽了?”


    領頭的黑衣人道:“主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這麽多人追隨,目標太大,讓老七和老九跟著,其他人就地隱伏!”


    “是!”黑衣人立刻答道,並且將手伸到空中,快速的打了幾個手令,這時,藏在黑暗中的人出來了兩個,而此帶頭人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直接在此朝子稷的方向狂奔了去。


    此地,也瞬間再次陷入了寧靜,跟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而這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也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


    這時,不遠處,匈蠻王駐紮的地方,上演著這樣一個驚悚的畫麵。


    那裏,點著一堆篝火,不過,沒有人歡聲笑語,在場雖然有幾百人,但是卻並依舊顯得死氣沉沉。


    匈蠻人也沒有對著篝火玩鬧的習慣,在匈蠻,篝火,就代表著刑罰。


    此刻,篝火四周,圍滿了幾百匈蠻勇猛的武士,每一個匈蠻武士臉上都用了一塊布圍住了口鼻,包括站在最前方的首領,也是如此一番打扮。


    想來,此地正在經受著一些非人的考驗。


    值此深夜,他們還在這裏,原因就是他們已經收到了首領衛隊首領烏拓狂的傳書,知道了此次的一切事情。


    隨後,鐵伐首領怒氣衝天之下,一掌將帳篷中的桌子拍的粉碎,更是大聲的叫囂著讓人準備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於是,就有了今晚的這一幕。


    很快,就有人來報,烏拓狂他們已經迴來了,很快就會來到主帳蓬這裏,鐵伐大王聽得武士們的匯報,也不自覺地將手摸向了腰間的鋼刀刀柄之上。


    顯然,他很憤怒,他生氣有人違抗他的命令,他生氣掌上明珠竟然和一個中原人交好,變得不再純潔。


    總之,萬丈的怒火,不止從一個地方來,而此刻,隨著子稷的來到,一瞬間怒氣湧向大腦。


    烏拓狂他們剛剛來到這裏,兩個匈蠻武士押著子稷正往首領哪裏去,剛剛走過主帳圍欄,就聽到鐵伐族長一聲暴喝:“來人,將那個不知死活的中原小子給我丟到火堆上,讓他接受烈焰的懲罰!”


    此刻,跟著烏拓狂的公主,武士們,都已經捂住口鼻,唯獨子稷,不被他們重視,依舊那個樣子走進了主帳前,卻不曾想,一進來,立刻聽到死亡的召喚。


    大王的命令一下,旁邊立刻衝上來兩個匈蠻武士,將子稷一把舉過頭頂,就準備扔向火堆。


    “呔!”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匈蠻公主,見此情況,立刻奮身一躍,將子稷撲了下來,隨之二人一同落到了地上。


    “公主,真是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猛地摔在地上,痛苦不已,剛剛緩過來一點,子稷無奈的說道;


    救我不能用溫柔點的方式嗎?


    這一下,沒把我摔死,就算是我祖宗保佑我的時候,走了心的。


    公主沒空搭理子稷,隻是瞪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一雙宛若星辰的眼睛,此刻變得無比冷漠,盯著鐵伐族長,一字一句的說道:“父親,您若是將他殺了,那我永遠都不會再是鐵伐元滅的女兒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與父親如此說話!為娘就是這麽教你的嗎?”這時,首領還沒來得及爆發,一邊的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立馬衝了出來,大聲喝道;


    看得出來她是幽夜的母親。


    看來,她也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女子,看著女兒大逆不道,先人一步就直接大罵;


    而幽夜的父親,鐵伐首領聽到女兒的話後,將緊握著腰刀的手放開,走到了篝火的最前麵,轉過身來,目光絕情,狠狠地看了一眼女兒,然後麵衝所有匈蠻人,大聲道;


    “匈蠻的勇士們,匈蠻子民抗命者該當何罪!”


    “身首異處!”所有匈蠻武士們拔出鋼刀,揮舞著,整齊的喊道;


    “背叛匈蠻者,該當何罪!”


    “烈焰灼燒!天神降罰!”


    “好,立刻將鐵伐幽夜和這個不知死活的中原小子丟入火堆,讓他們接受天神的懲罰!”武士們的喊聲話音剛落,話鋒一轉,鐵伐族長立刻下令道;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懵了,沒想到,首領竟是如此絕情,如此大義凜然,竟然要將女兒燒死,將所有匈蠻人心中的聖女公主燒死。


    霎時,在場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唿:“請首領收迴成命,寬恕幽夜公主!”


    沒辦法,幽夜公主在匈蠻實在太得人心,她在匈蠻可以說是神的化身了,所有人都仰望她。


    但是此刻,鐵伐首領卻並沒有寬恕的意思,反而麵色更加堅毅,絲毫不為所動。


    幽夜從地上站了起來,子稷也站了起來。


    幽夜公主聽到父親的話後,十分驚訝,她也想不到,父親此次竟然絕情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要將自己燒死!


    不過。


    母親曾經教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既然從他們身上來,那現在,你想要,我就還給你們吧!


    心如死灰,幽夜自己走向熊熊燃燒的火堆,背影雖無比曼妙,但卻萬分淒涼。


    見公主走向絕路。


    此刻離公主最慢的子稷,情急之下,他了過去,一把將公主拉住,隨即轉身過來,看向鐵伐大王,對麵色堅毅的鐵伐首領喝道:“虎毒還不食子,大王竟然要親手殺了您的女兒嗎?”


    “你這個中原小子,竟然敢管本王的家事!”鐵伐元滅不屑的說道;


    而一旁的幽夜公主,見子稷如此維護於她,一絲溫暖湧入心田。


    “就是他們,他們要將我送往雲山之上,讓雄鷹帶去獻給天神!你還覺得能夠喚醒她們嗎?”幽夜此刻麵如土色,整個人顯得絕望無比,對子稷說道;


    幽夜公主的話,幾乎瞬間讓子稷理清了頭緒,雖然他不知道匈蠻最近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可以推理個七七八八。


    從周圍這些人捂住口鼻,就可以看出。


    匈蠻肯定是再一次遭受了瘟疫,無法抑製,而且無法根除,讓匈蠻族感到束手無策,於是,無奈之下,他們再次想起了這個首領家的聖女公主。


    理清了這一切,找到了源頭就好辦多了,子稷立刻看向匈蠻首領,道:“大王,我是唐家之人,我可以幫你們驅除瘟疫!”


    “來人,將這個小子和幽夜丟進火堆!”鐵伐元滅不耐煩了,再次下令道;


    隨後,走進了帳篷之中,而在這時,忽然一個身著長衫,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出聲道:“你是五大財神的唐家?”


    “正是!”子稷驕傲的迴答道;


    子稷肯定的迴答,那名男子立刻麵帶喜色,連忙走到首領身邊,耳語了幾句,匈蠻首領立刻變了臉色,吃驚的看向長衫男子,問道:“真的?”


    “是的!”那男子肯定道;


    鐵伐首領點點頭,一抬手,出聲道:“將他們二人關起來,隨後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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