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騰空退斜陽,難究到底哪個忙,今有佳人窗前過,餘生自此隻有盲。


    深夜,子稷睡不著,在床前走來走去,無比的煩躁。


    如何對付石家!我該怎麽做!


    來到這裏,我必須要盡全力證明自己!


    子稷挖空心思,準備大幹一場,證明自己!


    今天一到五方城,片刻不得閑,立刻先了解一下五方城中的情況,隨後,再做安排,於是駐守此地的大管事唐富便被深夜招到唐府。


    而三叔,在他們一到地方,他就直接對二人說,此次的事情,他會全權交給他們二人,不會插手的。


    既然是曆練,跟在他屁股後頭沒啥意思,隻有真刀真槍上陣才算是曆練。


    因而,三叔來到這裏,就非常心大的去睡下了。


    這下好了,子稷本來有心‘大展拳腳’的,正好趕上了!


    但是,到現在真正的接觸到事情,子稷也是不知從何下手。


    不過,唐淵卻是性格沉穩,對於自己沒什麽把握的事情,不會輕易上手,這迴也是趕鴨子上架!


    三叔的這一手,直接就這倆‘滿腔抱負’的小夥子玩懵了。


    是不是有些太不當迴事了!子稷吐槽道;


    多年之前,五大家族就各國互市之事協商過,各家產業不得惡意競爭,值此天下各方割據之時,唯有五方聯手和睦才能久盛不衰下去,各守一方,自家主業可以前往其他國家流通,但是其他的東西不準進入其他國家幹涉其他國家財神家族的布局。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天下聞名的家族,賺錢的渠道可不止這一條,他們在各自盤踞的國家中,一些錢莊,當鋪,古董店,凡是賺錢的買賣他們都有涉足,所涉及的行業,可謂是錯綜複雜。


    但是此次,石家竟然不守當初的協定,擺明派人扶植傀儡,要搶唐家的五方城,而且一開始,就直接對唐家的絲綢生意下手。


    為搶奪此地的市場,石家不顧產品質量,用低劣的產品低價搶占市場,並且還派人四處造謠抹黑唐家的絲綢,但是沒有真憑實據,無法證明就是石家做的,也無法向幾大家族盟會投訴。


    前不久,唐家絲綢新出的一款暗紫色絲綢,低調大氣,雍容華貴,被各方貴婦人追捧,但是就在前段時間,石家的人卻暗中派人,找人對唐家的這款新式絲綢抹黑;


    這段時間以來,唐家的各處綢緞莊門前都是這樣的景象。


    “唐家的絲綢穿出人命了!你看看我這渾身的紅疹,他們這樣做生意是造孽啊!”身穿唐家最新款式的絲綢的中年婦女,指著身上的紅點,大聲罵著絲綢店。


    幾個有心人的嘩眾取寵,加之數百人的普通百姓圍觀!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簡直是噩耗。


    就連圍觀的人,見此情況,也會紛紛帶著節奏。


    “看看,這紅疹可是真的啊,有的都有出血了,這樣的店真是害死人啊!”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家店好像是唐家的,他們那麽多錢了,還這麽造孽!禽獸不如啊!”


    “害出人命還不止,你看看,這才洗過一次的衣服,就褪色了!”這時,見人群中的憤怒即將達到頂峰,這時,又竄出一人,拿著手中的一團褪色的淡紫色絲綢,再加一把火!


    連續幾天,唐家門前都有人在鬧事,趕都趕不走,有的時候強行趕走了,過了一會兒,來的人更多!


    一時之間鬧得城中沸沸揚揚。


    不僅如此,他們趁唐家此時勢弱,趁機吸納了很多唐家其他的產業,導致這一段時間,唐家對五方城商業的掌控力大大下降,且損失慘重。


    房中,子稷坐在廳中的椅子上,雙手抓著自己散亂的頭發,眼神呆滯,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一直都無法凝聚思緒,常常腦中想著解決此事的法子,思緒卻莫名其妙的神遊天外,這讓子稷無比煩心。


    就在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大哥唐淵走了進來,他也頭發散亂,似乎也是十分惆悵,看著麵前和自己一樣的子稷,出聲道:“你琢磨的咋樣了,想到解決方法嗎?”


    子稷無奈道:“不知道怎麽了,我今天晚上沒辦法靜下來,一想事情,稀裏糊塗的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唐淵聞言,嘴角輕輕揚起,輕輕笑了笑,似乎一瞬間懂了,直接道:“子稷,你是不是在想今天的那個紫裙少女啊!”


    “什麽!你別亂說!”


    像是被人抓住小辮子一般,子稷連忙辯解;


    “其實,我想了一些招數,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才沒有說出來的。”狡辯不下去了,子稷滿臉通紅,試圖轉移話題。


    “那好,你說說?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幫你參謀參謀!”唐淵來了興趣,問道;


    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


    “這個,首先,石家不顧質量,降價搶占市場,而且惡意抹黑,消耗我們的同時,他們也損失慘重,所以他們隻是來勢兇猛,隻要我們抗住這一陣,他們一定會退出的,隻要他們離開這裏,那麽五方城依舊還是我唐家的天下,沒人能夠在吳國與我唐家抗衡!”騎虎難下,子稷頓生急智,道;


    “其次,如何能夠抗住這一陣呢!要知道他們可是和我們齊名的家族,財富可是絲毫都不遜色我們,其實也十分簡單,隻要我們向大眾表示我們的唐家的誠心,隻是一場輿論風波而已。


    畢竟現在鬧事的隻是一些石家找來的人,我們真正的客戶還沒有類似褪色和質量問題的,現在隻是我們唐家的名聲受損,所以隻要找迴我們的名聲,那麽笑到最後的必定是我唐家!”似乎冥冥之中摸到了頭緒,子稷繼續道;


    “我也想到了,隻是,不知道怎樣才能真正的挽迴我們的名聲!”唐淵聽子稷說的與自己想法不謀而合,正色道;


    “他們可以造謠,我們唐家難道在吳國影響力還能比他們差嗎?”子稷淡淡一笑,說道;


    “我們可以找一些城中名仕,才子舉人,我們的一些長期客戶幫我們出麵證明。”子稷道;


    “那怎麽才能讓人家出麵呢!”唐淵依舊不解;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就交給我好了,過幾日你就知道了!”最後,子稷神秘的說道;


    逼迫之下,似乎找到了問題的重心,子稷也隨之想到了解決方法。


    次日清晨,五方城,唐府門前。


    五方城管事唐富站在門前,早早就等在門前,麵色憂愁。


    這段時間,他為這些事情愁瘋了,整晚整晚的睡不著,昨夜,新來的子稷少爺派人去通知他,說是有了解決的法子,讓他在今早在大門前等他。


    但是焦急的唐富實在睡不著,天還沒亮就來到門前等著,期待著能夠早一天解決。


    寧願凍死,也不願在家急死。


    子稷早上一出門,便看到了唐富站在門外,道:“唐管事,早啊!”


    “少爺客氣了,小的睡不著,就多來了一會兒!”唐富道;


    “嗯,今天,我要去這幾個地方!”說著,子稷將手中早已寫好的一張條子遞給了唐富,上麵寫著幾個地址。


    “這...少爺去這些地方作何?”唐富粗粗掃了一眼,不解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子稷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鑽上了馬車。


    城主府門前。


    城主剛剛準備出門,正好碰見了迎麵而來的子稷一行人,唐富親自坐在馬車前麵,為子稷趕車。


    “城主留步,我家主人前來拜訪!”見城主即將乘轎子出門,唐富雖然坐在馬車上,正好撞見城主要走,於是出聲喊道;


    “唐管事,他來此何幹!”即將上轎的城主聽到有人叫喊,定睛一看,心中疑惑,自言自語道;


    但還是叫停了轎夫,停了下來。


    唐富在此地多年,借著唐家的名頭,加上他自己又會來事,這塊地界上,人頭都很熟,他雖然隻是一個管事,但是也算是交友廣闊,四處的人都還給他唐富幾分麵子。


    帶著他比自己貿然前去,要省去很多麻煩,也是子稷帶著他的原因。


    “唐管事,多日不見,來此有何貴幹!”城主客氣道;


    “今日是我家主人前來,特地前來拜訪城主的!”唐富連忙走上前作揖,道;


    當地做生意的普通人,見自己也是正常,畢竟是一方父母官,但是,似乎以他們五大財神地位,自己一個城主似乎還不夠資格讓唐家主人前來拜見吧!


    “唐管事言重了!”城主心中奇怪,但是卻也並未說出,客氣道;


    “城主大人,在下唐子稷,有禮了!”馬車停下,子稷便走了下來,彬彬有禮道;


    “唐少爺,敢問屈尊來城主府有何貴幹!”對方如此知禮,城主也是十分客氣,道;


    看著對方的樣子,加上唐富的介紹,人精似的城主立刻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有一事想請城主夫人幫忙。”子稷並未多做客套,直言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子稷一句話,讓二人楞住。


    城主滿臉疑惑震驚的看著子稷,臉上遍布疑雲,一邊還左右打量著。


    好不愣登的,你找我夫人幹嘛!


    難道你們早就認識。


    不能啊,年紀差的那麽多啊!


    這賤人,要是敢做背叛我的事,等我迴去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賤內常年居家,不知有何事能幫上唐少爺!”城主胡思亂想的,但是麵上不露聲色,試探的問道;


    “此事隻有夫人能夠幫我,還請城主準許。”子稷也不說為什麽,淡淡一笑,說道;


    看著隻是一個十幾歲少年而已,又能如何,但自己又有要事處理,不如,讓心腹師爺一起,大不了讓夫人直接推脫就是!


    而且,如果能夠輕而易舉的賣唐家一個麵子,又何樂而不為呢!城主心中盤算著。


    “好吧!師爺,你陪唐少爺前往,記住好聲招待唐少爺!”


    最終,城主答應了,吩咐了幾句師爺,便轉身上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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