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為期三個月的私下調查,樸敏英終於找到了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


    證明這個日漸疏離,讓她害怕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甚至是在他親愛的母親和弟弟聯手之下,連個衣冠塚都沒有的消失在人間。


    而且,想到好幾次從夜裏醒來,她都發現那個她以為是丈夫的人趴在自己身上蠕動著,滿臉的『潮』紅,見到自己醒來,卻慌『亂』的趁黑跑掉。


    現在想起來那些的樸敏英一陣的惡心。恨不得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那個變~態~~~~


    再一想到自己最親密的愛人,進先他早已經~~~


    樸敏英的心都要碎了。


    她不信,不相信那個深情溫柔的男人真的就這麽離開了自己,她更不相信,她一直敬愛的婆母竟然會這般殘忍的對待她。


    樸敏英拿著手裏的資料衝進了婆母的臥室,隻為尋求一個否定的答案,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是她病了,才會這般的胡思『亂』想發癔症。


    可是看著婆母那雙滿含愧疚的眼。樸敏英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斬落成泥。


    竟然是真的?這一切~~~~~


    是夜,樸敏英快車被送進了手術室,情緒劇烈波動,本就羸弱的她,再也承擔不起肚子裏這個重擔。連夜發動。


    昏『迷』中,樸敏英腦子裏走馬燈似的跑過一幀幀的畫麵。


    有結婚之前與進先第一次的見麵,男人眼裏的驚豔與無措。


    新婚之夜,他擁著疼的哭泣的自己,一臉歉疚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流淚了。”


    在她與弟媳,也就是她那所謂的妹妹發生爭執時,他毫無理由的偏袒,以及信任。所有人都可以汙蔑她,可是唯獨他一直堅定的相信著自己。


    宴會前他為自己畫眉時說的情話,他每次紀念日、情人節給她的驚喜,還有他幾年如一日般的寵溺。


    哪怕是三年都未懷孕,他也沒有一句怨言,隻是默默的替她承擔起來自公婆對她過多的苛責。還有初知有孕時他的癲狂。[


    那一夜,他哭得像個小孩子,哭哭笑笑的,直到那時她才直到,原來他在自己還未察覺的角落裏,獨自一人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


    前塵往事如夢境從敏英的腦海中如流水般劃過,終成了一池的漣漪,最後漸漸散去,隻剩下一片沉靜碧波的湖麵,幹淨,而又祥和。


    樸敏英掙紮著,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都沒能從那層層困縛的泥潭中掙脫開來。


    似乎有巨大的壓力環繞在她的周遭,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最後化作耳邊的一句急促的“孕『婦』大出血,保大還是保小”等叫嚷聲。


    樸敏英從渾渾噩噩中強行醒了過來,掙紮著一把緊緊抓住一旁護士的手,青白的手臂上青筋必『露』,最後掙紮半天隻能吐出一句“孩子,保住孩子。”便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已經再也承受不了這個肮髒的世界了,寶寶,原諒媽媽自私的行為,讓你獨自麵對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伴隨著一聲遙遠的,嬰兒響亮的啼哭和歡悅聲中。樸敏英在混混沉沉的疲憊睡去,陷入了那個美的不可思議的甜蜜夢境之中,無力睜開眼睛,於是她再也沒有醒來。去了天堂和丈夫團圓,這個塵世太肮髒,她再也承受不下去了。


    等到她名義上的丈夫急匆匆的從別的女人懷裏趕了過來,隻看到一個躺在保溫箱裏,一身青紫,小的可憐的小孩,那個他心中的女神,卻已經身體僵硬的躺在太平間裏了。


    李老太沉著臉,看著一身狼狽的小兒子,卻是滿心的失望,這就是她千百般寵溺的小兒子,連大兒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整日裏沉『迷』於女『色』。別說把李氏提升到一流財團了,現在能保住李氏二線財團的地位,就算是蒼天有眼。


    “以後這孩子就交給我撫養,你不用管她了,以後他的嫁妝也不用你來出,你就當沒有這個孩子。”


    李老太冷冷的說道,不是她多事,相反,正是她看清了兒子眼底的陰鶩,這才無奈的接手這個大孫女的。倘若真的落到他的手裏,能不能活到明年那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嗨~~~算了,就算是我這個老婆子欠老大兩口子的,那麽就叫我來償還吧。


    可是那一年,李老太已經六十多了,本就不甚健朗的她,還能陪著小繁星幾年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繁星在祖母去世後,收拾她的遺物時發現的。而那時,她才剛剛過了十歲德爾生日。


    這麽驚天的秘密,哪裏是一個十歲小孩子能承擔的起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慢慢的疏遠那些害了她的家人的仇人們。離的遠遠的,用忙碌的學習來麻痹自己。


    於是就有了那個被外人所稱讚,卻不得李父李喜愛的女兒。


    也許師長們都認為,繁星鎮日裏在全世界四處的奔波演出,這樣的苦日子她怎麽受得了,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隻有那段身在國外的時日,她才能真正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不必擔心在自己沉睡的時候,會有人來傷害到自己。


    前身對這個世界唯一的牽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沒能幫父親洗刷冤屈,沒能給父母一個正大光明,可以暴『露』在太陽底下的身份。


    現如今還老而不死的那倆個人,都不是真正的李家大爺和大『奶』『奶』,兩個都是偷龍轉鳳來的齷齪鬼。


    在樸敏英去世的第二天,大家對外公布的就是李家二少爺的未亡人,不慎失足死亡,同時李家大『奶』『奶』因為傷心動了胎氣,當夜產下一對雙胞胎姐妹。卻因為身體虛弱,沒能舉辦滿月禮。


    樸秀娜本就長得和樸敏英有五分相似,畢竟都是同一個父親,眉宇之間自然長得接近,再加上稍稍做些微調,把不一樣的地方整成一樣的,即便是親媽都認不出來。這不,直到現在,樸家的老『婦』人都一直以為那個女人就是她的親身女兒,死掉的是養女呢。


    等到他們再次出現在大眾麵前時,李夫人抱著已經長得圓滾滾的,相差不大的兩個嬰孩。


    想要兩個孩子看起來一般大,這很簡單,畢竟隻是相差半歲,隻要讓老大時常餓著,汲取不夠營養就行了,幾個月後,自然比不上剛剛出生半年,且營養豐富的老二了。


    畢竟是才相差兩三個月。


    於是一個李代桃僵的套路,就這麽順利的完成了。


    這是一個冗長的夢,夢裏有無盡苦難的往事紛至遝來,瑣碎而又清晰。前身十九年的獨家記憶,全都一一展現在繁星眼前,繁星感覺她就是一抹困在那具軀體裏的孤魂,被迫的接受著事態的發展,被迫的前進著,卻不能控製著那句軀體。


    夢是得那麽的長,一輩子那麽多的事,打從有記憶以來的所有,卻是陰暗情緒占據上風,而她最開心的事就是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圍著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著。雖然隻是一夜,卻仿佛已經走過了一生那般久遠。


    待繁星再次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刺眼的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外撒了進來,把整個屋子都擺在了光明裏。目光所及,不見一絲的陰暗。就好像生活全都是眼光,沒有一點低穀一般。


    雖然睡了好久,繁星卻覺得渾身疲憊極了,就好像被一列火車隆隆的碾壓過的一般,渾身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頭。動一動甚至哢啪作響。


    做起身來,繁星艱難的扭動著渾身的骨頭,聽到耳邊響起的那陣“哢啪哢啪~~~~”的聲響。心裏卻一陣的清明,就好像擺脫了什麽煩惱一般。


    是啊,前身遺留下來的情緒全都消失了,剩下的,隻是那滿滿的十九年的記憶。


    可是這些卻不能左右繁星的情緒,在末世,更糟的事情都見證過,前身那些負麵情緒與小煩惱,在她麵前真的就好像是小孩子鬧別扭一般不值得一提了。


    雖然不在意,可是繁星還是決定幫前身解決掉她的遺憾,誰叫那家子人總是陰魂不散的跑來『騷』擾自己呢。


    掀開被子踩了下去,並沒有預想中踩到羊『毛』地毯上的柔軟,反而像是踩到了什麽異物一般。


    繁星低下頭去,就發現自己踩著的是某人的腦袋。


    誌龍帶著印刷著大大的眼睛的眼罩,躺在地攤上唿唿大睡,小嘴張著傳出細細的鼾聲,即便是自己的臭腳在他臉上狠狠地踩了幾腳,他都沒醒過來。一身的大褲衩配小背心,勒出胸前不甚明顯的線條,灑脫的不像是睡在別人家地板上一般。


    這小雞崽子似的身材,在末世肯定活不過一天。幸虧他生活在和平世界裏。用才華和臉就可以養活自己。


    不過這得是有多困啊,踩都踩不醒,繁星好奇的蹲在他腦袋邊上細細看著。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睡著了的誌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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