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開始,中日雙方進入了絞肉機一樣的巷戰。


    李朝甲那邊還是當狙擊手幫著中方軍隊打。


    王南就衝到日本軍隊的防區內,直接近身突擊。他的身法又有所突破,為了適應巷戰的快進快退,就把雙手持槍的方式改迴了單手持槍。雙手持槍不方便快速更換彈匣,單手可以一手拿槍,另一隻手配合著換彈匣。


    這把槍打燙了就『插』到腰上的槍卡座上冷卻,另一隻手同時再抽出一把槍來繼續『射』擊,兩手交換著開槍和換彈匣。


    這種『射』擊方式是他換了戰術動作後總結出來的。巷戰中,他時常潛入日本人的後方,或從房頂開槍或躍牆而出衝到胡同弄堂裏,對著正在休整的成隊日本士兵連續槍斃式開槍,而後飛快的閃身躍入牆內房內。雙手持槍隻能一時火力很猛,等換彈匣時卻要停火一段時間。為此,他還讓女人們把彈『藥』背心改了幾處,散彈放在後麵的包裏,胸前全是壓滿子彈的彈匣,還在後麵多放了一把20響備用。


    王南一次次利用身法結合地形發動襲擊,日本人想不出應對的辦法,隻能對自己的軍隊提出各種要求以防止王南的突近襲擊,可這又防不了王南在遠處開槍。這種長短槍結合,近處得不到機會,就在遠處拿起步槍東一槍西一槍,打的不是軍官就是軍曹士官,日軍被『逼』的隻能大量的使用擲彈筒來驅趕王南。


    王南還是有點怕擲彈筒、火炮這些威力大的火力,所以總是快速的打上三五槍,趁擲彈筒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跑位走開,要是遇到有火炮的地方,寧可繞開也不開槍。


    日本人也隻能驅趕不敢追擊。因為追了幾次,人衝過去了,往往就聽到20響連串的槍聲響起,等槍聲停下,後麵的部隊隻能去收拾那一地的死屍。


    數次之後,他所在的日本防區軍隊隻能以團隊的方式前進,大炮小槍隨時支援。盡管如此,王南也總能躲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開槍襲擊。


    這一帶的日本士兵減員非常嚴重,隻能不斷的叫援軍上來,用擲彈筒對著可疑的目標清理過了才敢進入胡同地帶。


    日軍試過很多次用拉網的方式找王南,可這時王南又成了標準的狙擊手,偶爾打一下重要目標,其他時間都隱藏起來,反而拖累著這些日軍遲滯不前。


    有時王南襲擊的過於頻繁,被打的一肚子窩囊氣的日軍就用大口徑火炮覆蓋他所在的區域。


    可王南利用身法和地形閃開後,等炮擊結束,又跑迴來照殺不誤。


    最後還是軍艦上的日本海軍采用了敵我不分的覆蓋方式,這招狠毒,王南狼狽的跑迴了租界。


    迴到家裏,先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兩個女人會給背心補充子彈和食物。等王南吃好睡好收拾妥當,又開始了新一輪狩獵。


    這迴出了租界換了片地方,很快,這片不熟悉他風格的日本士兵開始大吃苦頭。日本人不得不把王南的作戰習慣和防範戰術向在上海做戰的幾個師團發布,這個世界首次出現了為一個人製定針對『性』的戰術。


    王南衝殺了幾次,日本人也一次次的調整著對付他的戰術手段,到了後來,王南隻能搶了把九七式狙擊步槍,把那2倍狙擊鏡拆下來一丟,成了一個遊走的狙擊手。


    連續不斷的損失讓日本人老實了下來,即使大部隊也不敢隨意在街頭列隊行進,每個軍事動作都以大部隊配置重火力的方式進行,更多的日軍部隊都刻意打聽王南活動的區域,不惜開路建橋也要繞過王南的所在。


    日本軍方同時向租界裏抗議,要求租界完全封鎖起來搜索王南,如果租界做不到,他們不介意派日本士兵進租界裏去尋找王南。


    幾塊租界也很為難,因為戰事,租界這點地方人滿為患,平時都找不到王南在哪裏,現在這麽混『亂』去哪裏去找?隻能把所有的巡捕都派了出去,帶著槍支守在租界的牆上,堵著王南不讓他出入租界。


    王南見公共租界派出的外國巡捕英國人、印度人、白俄人都是比較積極的,在找到機會出了租界後,拿起步槍,對著躲在租界牆頭的這些洋人巡捕一個一個開槍。他沒有往死裏打,因為他學英語時與外國人交流多,知道租界的來源,最大的原罪還是國弱民窮。這些巡捕除了看不起中國人,經常維護外國人的利益而處事不公外,倒也罪不致死。


    何況王南人在租界,也不想得罪死租界這些洋巡捕,隻是給他們的點厲害,讓他們老實一些。


    這次王南跑到租界外麵,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打倒了幾十個洋巡捕,子彈無眼也打死了幾個,多數卻都是受了輕重不一的非要害傷。


    租界的人反應很快,看出王南的用意,不在租界裏搜捕卻馬上通告日本人:王南在你的區域裏,還打死打傷了我的人,現在由日本人全權負責抓捕王南,如果日本人沒有能力,租界也可以派駐軍幫助。


    王南這邊打完了洋巡捕,馬上就接著打著日本人,日本人聽了租界傳過來的話,也是有苦說不出來,隻能不了了之。


    這邊王南能接近打就貼近掃地清場,不能就遠遠的練習狙擊速『射』,日本人的九七式狙擊步槍有個特點,就是槍口沒火光和硝煙,不管白天黑槍,除了槍聲,別的痕跡都沒有。所以隻要王南有個好掩體,他可以安心的打完槍內的五發子彈再撤離。日本人對此鬧心的要命,卻又把王南用過的辦法都總結出來,上報給本土,要求繼續改進武器,並推廣王南式的狙擊戰術。日本參謀本部開始不以為然,前線的日本將佐們久等不見迴文,互相一聯絡,居然在戰報中大罵參謀本部製定的狙擊戰術培養出來的狙擊手在王南麵前還不如馬鹿活的久,頓時成為日本軍界一大奇談。


    日本本土那邊就慢慢的改動和訓練,到太平洋戰爭時,這些訓練出來的狙擊手反倒拿著劣等武器打出更高價值的狙擊案例。


    那邊李朝甲拿著『毛』瑟狙擊步槍,東一槍西一槍的,一直以日軍的重要目標為主,打的日本人痛的要命,卻又找不到人影,也曾一度懷疑過是王南,等一段時間後才發現與王南使用的手法還有差距,應該就是中國報紙上報道過的那個中國第一狙擊手,也拿對付王南的手段對著李朝甲,可惜總是讓李朝甲跑掉。


    師徒二人雖然都在戰場上出現,卻一直無法見麵。有時兩個人的活動範圍距離也不過幾裏地遠,卻隻能在視線之外各自為戰。


    王南跟日本人交手的動靜經常很大,所以李朝甲從各種渠道知道師父在那裏,還有意的過來找了幾次。


    進入11月,一部分日本軍隊從上海的南方搶灘登陸成功,中**隊開始逐漸撤退。


    隨後日本軍隊就開進了上海。


    頭幾天,王南還能與進入租界的中國士兵遠遠配合著一起打擊日本人,可後來中方士兵逐個被日本人清理掉了,王南隻好一個人尋時開槍。


    不過日本人實在猖狂,居然準備在外灘那裏舉行一個進城儀式。


    大量的士兵就駐紮在外灘那裏準備閱兵,十幾輛汽車改造的小豆丁裝甲車也擺放在了那裏。


    夜裏,王南衝出胡同的隔牆,在外灘路上飛快的跑動著,手上的槍口一直在噴著火,在日本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跳過另一條胡同口的牆,留下了一地的死傷。


    準備閱兵的士兵們一下子炸了營,怒氣衝天的四處尋找王南,可很快這些士兵就乖乖的跑迴去躲了起來。這一夜王南連續換了幾個日本士兵人多地方衝擊,手上的槍幾乎是一直在響,直到身上二十多個彈匣都打空了,又躲出去壓滿子彈再迴來又打了一輪,把三把20響打廢了兩把,這才迴到家裏。


    天亮後,租界概不承認王南是從牆裏跳出去的,也否認有人從牆外跳進牆裏,反而要求日本人約束好自己的士兵,不要闖到租界內造成國際衝突。


    這個時期,租界也不知道怎麽處理與日本的關係,一般情況下都是能讓日本人滿意的盡量滿意,隻要不幹擾租界的正常運轉就行。隻是在王南身上,租界的英美法各國都看出了,日本人是黔驢技窮了。所以涉及王南的事兒,他們就會硬生生的頂迴去。即不得罪王南,又不怕日本不認帳。


    日軍士兵也沒有看到王南最終的去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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