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哥,別聽這個李星星說的,我們都知道你壓根兒不會遊泳。”況仔趕緊勸阻道,他怕楊允樂又像之前在礬山,一股腦兒的跳了下去。


    楊允樂猶豫了,不去的話,難道僵持在這裏,永遠解不開這個謎底?


    “可以我一個人去嗎?”他深情地望了望淩曉燦,他確實不敢帶她做賭注,又不忍連累那二十九個學生。


    “當初拒絕救我妹妹的,可是你們兩個人,不是你一個人。”李星星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件事情,必須得淩曉燦和楊允樂一起做。


    “那如果我非得拒絕呢?”楊允樂絕對不相信自己會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但是關於那個沙灘的記憶,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我也不希望發生自己承受能力之外的事情。”李星星自從剛剛看到楊允樂他們一夥人開始,就一直冷冰冰的,沒有再笑過。


    “如果我們到湖裏確認不會遊泳,能治愈你那內心的一片烏雲。曉曉,你願意和我一起嗎?”楊允樂知道淩曉燦不會拒絕,但還是請求了她的意見。


    “肯定。”多餘的字,淩曉燦一個字沒說。她眼神堅定,看著楊允樂笑了笑。


    “你們不是那麽想知道真相嗎?說不定去到湖裏,他們會告訴你一切呢。”李星星又是神秘一笑。


    楊允樂沒有搭話,他此刻已經做好了決定,若是真的自己不會遊泳,那麽拚了命自己也會把淩曉燦推上岸,何況況仔和徐紫還在,根本沒有什麽問題。


    他緊緊地牽著淩曉燦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湖邊,湖水慢慢地湮沒了他們的腳踝,膝蓋,大腿,腰……


    突然,楊允樂甩開了淩曉燦的手,大吼道:“你迴去,我試試就迴來。”


    說完,他一頭紮進了水裏,想努力撲騰一下,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會不會遊泳,也順便確認一下自己當時為什麽會放任那個女孩不管。


    “樂哥……”這是楊允樂聽到的淩曉燦的最後一句話了。


    他眼神在起伏的湖中突然迷離起來,恍恍惚惚好像看見岸邊有一群學生在玩耍,有李曉輝,有華華,有安吉,有李星星……大夥兒的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然後他還看到了況仔,徐紫,淩曉燦也在岸邊一起嬉戲打鬧,岸邊還有一個男人,好像是自己……


    楊允樂覺得自己的意識逐漸被吞沒,身體也在不停地被撕扯,然後就像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小細胞一樣,能感覺到自己灰飛煙滅的那一刹那。


    ……


    ……


    ……


    “咳咳咳……”在奔馳的一輛警車上,一個醉酒男人不停地咳嗽,他的表情略顯痛苦。不過因為警車內燈光有些昏暗的原因,還看不清楚他的臉。


    “快扶他坐起來,喝那麽多酒,白酒紅酒一起喝,沒死就算好的了。”旁邊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指揮他身旁的兩個便衣同伴。


    “他已經昏睡好久了,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不然怕是要究竟中毒,你看他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其中一個稍胖的便衣同伴有些擔憂地說道。


    “送去醫院?你傻了嗎?這人殺了這麽多人,就算死在這裏也死不足惜。哪怕再多活幾天,法院還不是照樣得判他死罪。”製服男人冷冷地說道。


    警車內那個衣服稍有肮髒的男人咳嗽之後便開始吐起來,然後渾身瑟瑟發抖,一邊抖著一邊嘴巴裏念著:“曉曉,曉曉,別過來,別過來……”


    “直接收進死刑犯監獄,都要死了,心裏還念著女人,這世道……”雖然那被拷住的男人已經可憐成那樣了,但是那個製服男人依然不為所動,直接強行將他拉迴了局裏。


    “嗯嗯。”他的同伴連連附和道。


    這一切好像都被拷住的男人聽得真真切切,他在努力地掙紮著醒過來,卻好像被什麽牽扯住了思想,始終醒不過來。


    最後,任由別人拖著他,把他“咚”地一聲扔進了監獄。


    黑漆漆的監獄了,這個男人還在瑟瑟發抖,還在垂死掙紮,還在喃喃自語:“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曉曉還沒有答應我的求婚。”


    “別鬧了!再鬧割掉你的舌頭!”那個可憐的男人不知道被誰沉沉地踢了一下屁股,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你是誰?”那渾身髒兮兮的醉酒男人總算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頭昏沉沉地,遲遲坐不起身子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套橘黃色的衣服,和一張胡子臉,胡子臉看起來很不友善。


    “什麽我是誰?喂,新來的,我是你的室友。你在那邊嘰嘰歪歪半天了。這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胡子臉男人有些生氣,想過來再踢他一下,卻被他翻過身一下子躲開了。


    那喝醉酒的男人吃力地支撐著地坐了起來,眼神有些茫然朝四周看了看。


    他所在的這是一個玻璃的透明房間,是不是透明的他自己不敢肯定,因為從裏麵並看不到外麵的什麽東西,房間的頂部又很小的一個通風口,左上角還有一個像監控一樣的設備在不停地閃爍。


    “這……這是哪裏?”醉酒男人覺得心裏一陣反胃,說不出來的難受。


    “哪裏?你怕是喝酒喝瘋了,這是死囚犯監獄。”胡子臉男人有些不想搭理他了,以為他就是個醉鬼,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相處幾天,隻好問道,“你是誰?犯了什麽事?”


    我是誰?犯了什麽事?監獄?我剛剛不是一起在和淩曉燦散步嗎?醉酒男子使勁搖了搖頭,有些不可思議。


    “你,醉鬼,我在問你呢?你是誰呀?”胡子臉男人覺得他很不禮貌,半天沒有反應,就像是在裝作沒聽到一樣。


    醉酒男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天哪,頭發好髒,已經擰成一股一股的了,這是多久沒有洗過了。他又下意識地看了一樣胡子男人,怔怔說道:“我叫風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裏?這是怎麽迴事?我剛剛還在和我未婚妻散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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