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期間,秦沫已經完全適應了‘花花’這個名字。


    喊它‘秦沫’,它根本置之不理。


    譚敬是晚飯吃到一半才迴來的。


    蘇沫狐疑看他,譚敬坐下,一臉憨笑地說,“我熟悉了下公司環境。”


    蘇沫聞言,忍俊不禁,“舅舅盡責。”


    譚敬表情變得嚴肅,“我一個狗洞都不放過。”


    見譚敬這樣,蘇沫用公筷給他夾了個雞腿。


    譚敬笑嗬嗬,“這,這份工作我挺喜歡的。”


    蘇沫,“那就好。”


    秦琛也有眼力見,適時誇讚,“舅舅做事認真,今天文軒閣幾個大師傅都誇了。”


    是挺盡責。


    有幾個大師傅進門忘了戴工牌。


    平時大家每個人都在自己工作室忙,誰也不在乎這些小細節。


    可譚敬不一樣。


    新來的,再加上性子本來就是一板一眼,沒有工牌,說什麽都不讓進。


    幾個大師傅手裏都還有活兒,急得隻能給秦琛打電話。


    秦琛接到電話,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沒鬆口,“迴去取工牌。”


    “五哥。”


    秦琛,“去吧。”


    對方,“……”


    飯後,蘇沫和秦琛迴了臥室。


    蘇沫把今天在珍寶閣發生的事跟他大致講了一遍。


    秦琛若有所思。


    蘇沫靠坐在床頭,“蔣商不是壞人。”


    秦琛側頭看她。


    蘇沫被看得莫名心虛,靠近他親了親,“吃醋?”


    秦琛伸手摟住她的腰,把人帶到自己腿上坐著,“不是,我是在想,或許,蔣商這條人脈可以好好利用。”


    蘇沫輕挑眼尾。


    秦琛,“好人應該有好報。”


    蘇沫,“……”


    蘇沫os:她怎麽這麽不信呢。


    兩人聊了會兒,眼看就要擦槍走火,蘇沫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沫垂眼眸看過去,屏幕上跳著阮卉的來電提醒。


    蘇沫沒遲疑,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她這邊剛說出一聲‘喂’,阮卉語氣帶著冷意,“沫沫,你跟五哥睡了嗎?”


    蘇沫看一眼秦琛,睡袍在他身上要脫不脫,“還沒。”


    阮卉,“你們倆來一趟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蘇沫秀眉輕蹙,“怎麽了?”


    阮卉,“陸滄把我男朋友打傷了。”


    蘇沫,“……”


    阮卉話落,蘇沫那點旖旎的心思半點都沒了,朝秦琛擠眉弄眼。


    秦琛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挑眉看她。


    蘇沫輕挑紅唇,“傷得厲害嗎?”


    阮卉,“骨折。”


    蘇沫問,“我四師兄人呢?”


    阮卉道,“也在醫院,在談賠償。”


    蘇沫聞言汲氣。


    得,還挺講究,打完人也沒跑。


    不過話又說迴來,他跑又能跑哪兒去?


    掛斷電話,蘇沫把阮卉電話裏說的情況跟秦琛說了一遍。


    秦琛薄唇半勾,“陸滄打人?”


    蘇沫揶揄,“他也不是沒做過。”


    年前還把褚行揍進了醫院。


    秦琛,“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蘇沫攏住剛被秦琛解開的腰帶,用手攏長發,“走吧,去醫院。”


    秦琛都箭在弦上了,硬生生忍住。


    蘇沫跳下地換衣服。


    換下睡裙的時候媚眼如絲的看秦琛。


    秦琛眸色暗了暗,喉結上下滾動。


    蘇沫倏地一笑,目光在他小腹部位打轉,“你也不是沒有過。”


    秦琛,“……”


    秦琛在這一刻,有一種多年前射出去的槍子正中眉心的感覺。


    當初他為了逼她就範,箭在弦上,硬生生忍住。


    如今,他又箭在弦上,這次他不想忍,她讓他不得不忍。


    兩人抵達醫院時,陸滄坐在樓道的長椅上,阮卉冷著臉垂眸站在他麵前。


    兩人這個姿態,不像是陸滄打了人,倒像是阮卉在人前馴夫。


    蘇沫和秦琛走近,阮卉正好譏諷開口。


    “陸總,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這個人這麽惡劣?”


    “打人很爽是吧?”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能肆意妄為?”


    陸滄低頭不說話,手裏捏著一個空了的煙盒。


    見他不作聲,阮卉冷笑,“陸總,你見不得我過得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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