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琛遞給李奧一張支票。


    李奧垂眸掃過去,一個億。


    李奧挑眉,沒說話,用眼神詢問秦琛的意思。


    秦琛,“過兩天蓉城會有一批老物件拍賣,到時候你幫我拍一件東西。”


    李奧接過支票,拿在手裏抖了抖,“這才是你今天讓我來的主要原因吧?”


    秦琛薄唇勾笑,“是。”


    李奧收起支票,臉上笑意未減,“什麽老物件這麽貴?需要花這個價?”


    秦琛,“南宋的一件老物件。”


    李奧,“什麽?”


    秦琛道,“朱漆戧金蓮瓣式人物花卉紋奩。”


    李奧表情微頓,“這件不是……”


    這件應該在隔壁市博物館收藏才對,怎麽會……


    李奧說著說著,反應過來,眉峰驟然一緊,“他們是真不怕死活。”


    秦琛,“貪錢紅了眼。”


    兩人聊了幾句,又談了下蔣家那邊的事,李奧在淩晨四點離開。


    李奧臨走前,秦琛叼著一根煙送他到門口,“接下來,我們就得打擂台了,對我狠點,別手下留情。”


    李奧迴頭嗤笑,“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新仇舊恨一起報。”


    秦琛嗤笑。


    目送李奧離開,秦琛封了那道小門。


    這道門原本就是個暗門。


    起初確實是當狗洞留的,後來他為了以防萬一,擴了一些,然後又用了一些爬牆虎的藤蔓遮擋住。


    除了家裏一個負責修剪花花草草的老匠人,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他剛剛跟李奧說家裏有線人,也不是危言聳聽。


    主要是幾次下來,太過巧合。


    他從長樂縣前腳迴來,後腳蔣老爺子就能派人去機場堵他。


    他的行蹤除了幾個親近的人,隻有翠竹軒的幾個傭人知道。


    幾個親近的人肯定不會暴露,那剩下的,就隻有翠竹軒的傭人。


    他不是沒想過或者蔣老爺子一直都有派人暗裏監視他。


    可前後推敲後,發現這種可能概率太低。


    長樂縣是小地方,誰家來個親戚,左鄰右舍基本都會知道,更何況,是幾個外地人。


    如果蔣老爺子真的有派人監視他。


    根本逃不出淳樸又好奇心極重的長樂縣人眼睛。


    至於家裏被安插的眼線會是誰,現在他還不得而知。


    因為家裏這幾個人當初都是派人調查過底細才聘用的。


    如今出了事,怕是不好查。


    一根煙抽完,秦琛轉身迴後院。


    他走進客廳,先暖和了會兒才進臥室。


    蘇沫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像是有些冷,人蜷縮成了一團。


    見狀,秦琛走到中央空調前看了一眼,溫度26c。


    這個溫度,對於室內來說已經不算低。


    秦琛沒再調節溫度,而是脫下睡袍闊步走到床邊掀開被角躺了進去。


    秦琛剛躺下,蘇沫就尋著熱度靠了過來。


    秦琛大手把人擁住,下頜抵在她頭頂,“冷?”


    蘇沫,“秦琛。”


    秦琛嗓音低低沉沉接話,“嗯,我在。”


    蘇沫,“抱抱。”


    秦琛把人抱緊,低笑出聲,“乖,睡吧。”


    蘇沫迷迷糊糊,“嗯。”


    次日清早。


    蘇沫起床洗漱,忽然想起昨晚似乎答應了秦琛要做什麽。


    她邊做護膚,邊倚在洗手間門框上看坐在床邊的秦琛,“昨晚我是不是答應了你什麽?”


    秦琛抬眼,薄唇勾勾,“去醫院做檢查。”


    蘇沫舌尖抵貝齒,“哦。”


    說罷,蘇沫收迴身子傾身照鏡子開始化妝,長腿翹著,姿態婀娜多姿……


    她正化著,秦琛從外闊步進來。


    蘇沫抬眼,剛塗完睫毛膏的睫毛翹而卷。


    秦琛走過去,把人擁住,“隻是普通檢查。”


    蘇沫眨眨眼,“我也沒說別的。”


    秦琛低頭吻她露在外麵的香肩,“怕你多想。”


    蘇沫往後靠,不偏不倚地依偎在秦琛懷裏,微仰頭看他,“這麽在乎我的感受?”


    秦琛垂眸不說話。


    蘇沫紅唇勾笑,篤定說,“你真的愛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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