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是紀玲發的。


    蘇沫看了一眼,沒立即迴。


    老實說,她對她那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大師兄沒太大好感。


    當初趙誆去世葬禮都沒來的人,現在能出麵為她沉冤昭雪?


    不過蘇沫也不想駁紀玲的麵子,所以決定過一會兒再迴。


    比如,臨睡前。


    【師母,過段時間吧,我最近店裏有點忙。】


    發信息時間23:54分。


    這個點紀玲早睡了,發出的信息自然是沒有迴應。


    蘇沫放下手機,翻了身,側身睡去。


    次日。


    蘇沫七點起床,剛睜眼就看到了紀玲的迴複:盡快吧,這種事宜早不宜晚。


    蘇沫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師母。


    被栽贓陷害這種事,想解釋,確實是宜早不宜晚。


    不然時間久了,一些人的記憶就會紮根,即便你是清白的,他們也會存疑。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無可奈何,你就算知道怎麽做最合適,現實偏偏就是有萬般阻力不讓你如意。


    蘇沫一如往常起床,長發散落,睡裙肩帶都有一側滑落肩膀,整個人瞧著慵懶至極。


    一覺醒來,她早忘了家裏多了個房客的事。


    直到房門打開的一瞬,聞到飯香,味蕾喚醒神經,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哦,她隔壁的次臥昨晚租出去了。


    她下意識看向廚房,發現秦琛正在做雞蛋餅,利落寸頭,一條黑色短褲,光著……膀子……


    欣賞好看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蘇沫也不例外。


    她就這麽閑閑散散直直盯著秦琛的背影看。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精致流暢。


    實話實說,挺養眼的。


    不過她這份欣賞沒能維持太久。


    因為秦琛迴頭了。


    被打斷的蘇沫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邁步走向洗手間。


    等到蘇沫再次出來,秦琛已經穿戴整齊,連短褲都換成了長褲。


    蘇沫瞧了一眼,似笑非笑。


    “秦琛。”


    秦琛放下手裏的牛奶杯,嗓音低低沉沉,“怎麽了?”


    蘇沫揶揄,“防著我?”


    秦琛抬眼,不卑不亢,“什麽?”


    秦琛那張臉太過正經,蘇沫輕挑眼尾,忽然滋生出一種自己在挑逗對方的錯覺。


    數秒,蘇沫調整狀態,一本正經,“沒什麽。”


    那道無形的鴻溝兩人剛劃清,不能再逾越了。


    早飯過後,秦琛開車去店裏,繞了一段路,把蘇沫送到了醫院。


    臨下車,秦琛跟她說,“下午我來接你。”


    蘇沫迴頭,唇角含笑,“十塊?”


    不是錢貨兩清的車,她不敢坐。


    秦琛道,“我來看秦綠,順路。”


    蘇沫,“哦。”


    這下確實是順路了,他看完秦綠迴家,正好把她載迴去。


    蘇沫說不出反駁的話,這件事也就成了默認。


    幾分鍾後,蘇沫進病房,韓金梅和秦綠都在吃藥。


    蘇沫給兩人買了早餐,等到兩人吃完,收拾了殘局,走到秦綠麵前坐下,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睫毛夾和一個睫毛膏。


    昨天就想給她的,一來二去忘了。


    瞧見東西,秦綠眼睛亮了亮,又有點靦腆,“我不會。”


    蘇沫眉眼彎彎,嫵媚又溫柔,“很簡單,我教你。”


    另一邊,秦琛開車駛出一段距離後,接到一通電話。


    他按下接聽,電話那頭的人恭恭敬敬,“五哥,過兩天蓉城這邊有個比賽,想邀請您當評委,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秦琛嗓音肅冷,“不方便。”


    對方陪笑,“錢的事好說,主辦方說隻要您肯來,他們……”


    秦琛,“我不缺錢。”


    對方被懟得尷尬窘迫,“是,不過……”


    秦琛冷漠打斷,“我還有事,掛了。”


    切斷電話,秦琛轉手撥了一通電話出去,電話接通,他沉聲問,“師傅的事調查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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