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順郡主把太後堵得無話可說讓太後潰敗離開後,她就沒再看三公主一眼。


    皇帝冷著臉坐到高位之上,長公主當即跪地高唿叩拜:“皇上乃大昭聖明之君,不容任何人折功毀德,大昭千秋大業正雄起,還望皇上勿要被無知妄語影響,吾皇萬歲萬萬歲!”


    姐弟倆自然是跟隨響應叩拜,還有一眾命婦和後宮妃嬪也跪地山唿萬歲。


    華雍殿響徹樓宇的聲音,傳到匆匆離開還不遠的太後耳裏,如同喪鍾。


    除夕宴照常舉行,但宮中卻給人一種風聲鶴唳之感。


    各處守護的內廷禁衛比任何時候都多,禁衛統領是孫貴妃的弟弟,今日奉命把皇宮每一寸地方都要守好,就連廢棄的冷宮也不放過。


    太後黨也就是王黨想在皇宮裏互通消息,比任何時候都吃力。


    孫貴妃有長子,皇後有嫡子,這兩黨之爭一直以來最為激烈。


    今日太後自毀長城,孫黨豈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自然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的去踩壓。


    太後沒有出席除夕宴,皇帝給百官的解釋是,太後心絞痛。


    當真是貼切。


    在年宴上,皇帝宣讀了封寧順郡主為長郡主的聖旨。


    這消息從寧順郡主迴來第一次進宮那日就傳遍了,所以也沒多少人意外。


    隻是不少人妒忌是真的。


    皇帝就是要把外甥女架到一個高度,一個誰敢對她下手,不管是流言還是武力,動之就誅滅連族的高度,不帶一點遮掩。


    這樣的高調符首輔是很擔憂的,但皇帝心意已決,他隻能盡力配合。


    這個年,會有很多人過得惴惴不安。


    長公主府卻喜慶非常,宮宴結束後,他們還迴符府陪老人吃了團年飯,最後才迴到公主府守歲。


    永定郡王這幾天不但在皇宮竄得讓眾皇子頭疼,在京城勳貴層也囂張得很。


    那些曾經說過他姐壞話的,統統被他上門打臉,無人敢還嘴。


    連宮裏都噤如寒蟬,外頭的誰有那麽大的狗膽,再說分毫。


    風雨欲來,黨派之間愈發暗潮洶湧。


    隻有那些皇黨穩如鍾,比如符首輔。


    年假六日,繼除夕夜陪著兒子在公主府大門繞炮三圈來燒後,還陪著家人去萬佛寺燒香拜佛。


    甚是逍遙自在。


    年初二迴了符府,年初三大清早的,皇帝微服到長公主府來了。


    可把一家人給驚的。


    來都不打聲招唿,直接就上門,小郡王說舅舅是來突擊檢查的。


    穿著常袍的鳳鳴翊像個普通舅舅一樣問他:“你說我來檢查什麽?這裏有什麽可檢查的?”


    小郡王開始告狀了:“九皇子說我們包藏禍心,有謀權篡位之疑,三皇子說我們拉跨皇族,我估計舅舅得來看看,我們是放炮謀權篡位還是燒香拜佛來......”


    “休得胡言亂語。”符首輔喝止兒子,“口無遮攔至此,怪不得有人說你以後會死得很慘。”


    長公主當即放下外孫子,鳳眸豎起:“誰說我兒子會死得很慘?是誰?”


    符首輔被長公主這麽一唿喝,神色不悅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長平越來越沒分寸,你看看他剛才在皇上麵前說的什麽話,要是被人聽去,這還得了。”


    兒子被別人說會死得很慘還不是重點,長公主對丈夫惱了。


    “符言之,你就一個兒子,你竟然不在意他生死,你是不是都不在乎我們母子了?”


    “怎麽就扯到這了,你能不能聽清楚點問題所在?”符言之實在頭疼妻子偶爾的胡攪蠻纏。


    “好啊!你現在是嫌棄我了是吧……”長公主眼睛一紅,眼看就要氣哭。


    皇帝不悅的說了句:“大過年的,吵什麽吵。”


    給皇帝換茶的寧順郡主,一臉驚訝,不知父母為何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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