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加起來十幾斤重的鹿腿,一家人烤著吃,吃到晚上也沒吃完。


    滿肚子都是熱乎乎的肉食,最後阿朵和阿寶還各拿一個包子來烤著吃,也別有一番風味。


    夜幕降臨時,雪越下越大,明天就是除夕,一家人吃飽飽的,洗漱完提早迴房歇下,明兒要除舊迎新。


    鄔二郎拎著一籃子炭放在房間一角,怕夜裏自己睡得沉,綰娘翻身會著涼,房裏日夜都燒著炭,房中的溫度始終保持在不至於冰冷的程度。


    房裏燃著炭爐,床上還放著湯婆子,臉容易發幹,綰娘擦了麵脂才上了床。


    外頭飄著大雪,她不敢逞強還捧書來看,直接窩在被窩裏不動。


    等著一個大火爐來暖她。


    然而大火爐要日日不落的練大字,鄔二郎伺候她上了床,自己磨墨寫了三張紙的字才放筆。


    他練字的時候,綰娘沒事很少打擾他,讓他能專心投入。


    通常鄔二郎練完字,上床的時候綰娘已經差不多睡著。


    練了幾個月的大字,那字端正了不少,稍稍能看了。


    睡前鄔二郎照例要看大半個時辰的書,現在他什麽書都看,各方麵的知識都涉獵,而且看書速度很快,記憶力超群。


    這一個月來,綰娘發現他買了很多書,不但有史記有兵書還有地理誌和各種雜書,還有各種話本子。


    那些話本子說是買給她看,其實他自己也看,還一目十行,半個時辰他能看三本話本子。


    按鄔二郎的話來說,很多話本子的故事大同小異,他一目十行,就能看懂說的是什麽,除非是破案類的,他才會認真的一行一行細讀。


    可能今晚吃得有點撐,綰娘躺在床上沒有睡意,看他除了外衣拿著書上了床,自動貼近火爐,舒舒服服的歎了口氣道:“夫君的暖床功效比湯婆子好。”


    再燙的湯婆子都會涼掉。


    隻有她夫君可以暖她到天亮。


    鄔二郎被她一句暖床功效給嗆到,這,不是形容女子的嗎?


    怎麽用在他身上?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問她:“你把我當暖床的?”


    這很容易產生歧義的好麽。


    綰娘隨心一說,並沒深想其義,等她反應過來鄔二郎的意思,頓時有些難為情。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鄔二郎看她羞澀埋頭在身側,有些好笑的把書放下,撥弄著她散落的頭發。


    一不小心把自個心裏想法說出來,卻沒想到這詞含著另一層含義的綰娘,很不好意思的迴答:“就字麵的意思。”


    是暖床的,可是也是她的夫君,沒別的意思。


    鄔二郎自然知道她對他並無不尊重,他一介村夫,她出身高貴,但從未看輕過他。


    從嫁給他那日起,她就把他當自己的丈夫,從未嫌棄過他。


    就算她把他當暖床的,也是他的榮幸。


    何況,他不僅僅能暖床。


    他俯身親了她一下問:“我暖床功效真比湯婆子好?”


    “嗯,像個火爐一樣,好熱乎!”


    還是個恆溫火爐,不用擔心會涼。


    溫溫軟軟的話莫名的觸動某個火點,讓鄔二郎瞬間燃燒,體溫由內到外的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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