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頭,想起什麽,開口說道,“那幾家的小子該放了。”


    “對了,你剛從大牢方向過來,幹嘛去了?”


    “我給那些紈絝小子上課去了。”張星說道。


    “……”皇上臉色精彩。


    “咳咳,皇上,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有些害怕。”張星幹笑,“其實說真的,我上課效果感覺還是挺好的,他們都很聽話。”


    “給朕放了他們。”皇上哼道,你是沒被那些家夥煩。


    當然張星起初也被煩過,差點動武,全部抓進去,理由是敢闖刑部鬧事,反了天了。


    那些人不敢了,至於皇上,皇上有時候也想來著,偶爾像當初卷袖子揍張星一樣,他是軍伍出身,久違的感覺。


    但總不能也對大臣這麽來吧。


    張星笑嗬嗬,多大點事。


    皇上起身離開,老太監陪同出來散步的,走出幾步又迴頭,“自己多小心,不要冒進。”


    張星看著皇帝背影,再次感歎。


    沒毛病啊,老皇帝和龍後離開背影都是這麽般配。


    還總是這個來了那個又來,很默契啊。


    還都讓他小心……說話都一樣。


    哎,難道隻能感歎有緣無分?


    “好大膽子,本宮的侍讀都敢扣押。”皇宮內,太子郭安大怒。


    他說呢,這幾天總感覺有些冷清,身邊人也不多,少了些什麽,什麽呢……吃喝嫖賭,金瓶梅都沒人一起聊了。


    今天有人來狀告,求他出麵,他才知道,原來是他的侍讀夥伴梁書等人都被張星關了。


    這也是夠可以,他現在才知曉。


    聽了狀告之後,自然是勃然大怒,小子太囂張,這是不給他麵子,問過他沒有。


    “本宮這就去要人。”郭安哼道。


    “殿下,不可。”幕僚連忙說道。


    “梁書他們行事有傷風化,管教一下也好,這事殿下不好出麵。”幕僚說道,“何況……”


    “何況什麽?”郭安不耐煩。


    “何況上次殿下被亂黨襲擊,張星如今正在追殺亂黨,還誅滅不少,也是給殿下報仇出氣,而這個時候,刑部大小事正忙,殿下應該支持讚賞才對。”


    “哼,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本宮這個太子做的還有什麽意思,太窩囊了。”郭安臉色鐵青,等他上位,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殿下,張星和將軍府還是要……”


    “本宮才是太子,不需要巴結人,本宮現在沒心情,不要煩我。”郭安哼道。


    張星沒有放人的意思,等兩天清淨了再說。


    有些家夥要一次給個深刻教訓,才知道長記性,他沒空總和這些貨色糾纏。


    現在他有事要做。


    來到星月酒樓,如夢已經能下床,在院內坐著歇息,“你來了。”


    張星點頭,“秦老頭呢。”


    “乖徒兒,找為師幹嘛。”秦老頭提著酒壺,晃悠悠從後麵走來,“有新故事了?”


    張星看著老頭,深深看著,左右看著,上下看著,前後……


    這老頭,這麽猥瑣,這麽邋遢,與他心中所想一樣嗎?他很狐疑。


    “小子,你想幹嘛,再這麽看為師,打你啊。”秦老頭表示惡寒,旁邊有美女你不看,你看老夫。


    如夢在旁也很好奇。


    他早有狐疑了,天下哪那麽多高手,幾個還沒有一點名聲的。


    現在沒有,不代表曾經沒有。


    很多蛛絲馬跡,如今迴想,都沒錯了。


    老頭的欠揍脾性,見誰都想挑釁兩句,賤的沒邊,第一次到星月酒樓,鷹刀鷹揚兩個竟然忍他了。


    鷹刀兩個隻是尊崇他,他的人也順帶照料,這老頭當初可不算,對於陌生人,鷹刀兩人也是冷酷的,就像他們氣質一樣。


    而且就是那次之後,鷹刀兩個對他更恭敬了。


    當初還以為是因為他坐牢事情,兩人被責罰了,顯然不是。


    這是碰到他們老旗主了啊,而他正是少旗主。


    那次之後,兩人對他的命令執行已經勝過龍後命令。


    所以他才有莫名,比如救太子那次,兩人根本沒說任何,還有很多……以往總想不明白。


    這兩人早徹底歸心,他們是護旗長老,老旗主,少旗主。


    老頭對他鷹擊二十四和紫血寶典的指點,更讓他狐疑,有些隨口之言,直指本質,山老就沒有,這不是實力眼界問題,這是根本自己就最擅長。


    這次那些教眾的恭維,很多不同,後來他想明白了。


    那些人來過星月酒樓,他們是來聲討的,而迴去反而恭敬許多,舊事不提,這很不正常。


    怎麽可能?這些江湖人不會這麽輕易罷休。


    這邊誰能讓他們改變,想來想去,算上算下,隻有秦老頭經常在這兒混吃混喝。


    還有竹法王隨口說過,老旗主性子……和秦老頭也吻合。


    鷹旗功法,本就擅長追蹤反追蹤,秦老頭實力夠高,自然能不讓人注意。


    而以他如今這般模樣,估計也沒幾人能認出什麽。


    再加上之前很多感觸,很快都通了。


    這是他事後迴想起的,當初走得急,事情多,沒來及問問那些教眾,可能有人能給出答案。


    即便現在,他若找人問問,或許也能問出……他不知道,秦老頭很無恥的威脅人了,不讓說,說了株連全剁舌頭。


    張星沒有問,基本確定,直接過來求證便是,多大點事。


    看如夢好奇神情,張星就知道,這女人不夠格,都不認識這老頭啊。


    至於鷹刀鷹揚,不問從不會說什麽,再說這老頭估計也無恥封口了。


    “原來你就是毫無擔當,無恥猥瑣,撒手跑路,丟給我一堆爛攤子的老混蛋。”張星說道。


    “……”秦風老頭,“小子,怎麽跟為師說話呢,找揍是不是。”


    “你幾次都在算計我,故意接近我?”


    “你又不是美女,老夫有毛病啊。”


    “先說第一次,在廟前,你拉住我算卦……”


    “老夫真是算卦的,看你有血光之災,提醒你的。”


    “第二次,我們在牢內……”


    如夢小臉很精彩,說什麽呢,還那麽多次,看看邋遢老頭,再看張星,小男人口味這麽重的嗎,難道這才是對她不動心的原因。


    天呐……


    “你表情可以再誇張些。”張星沒好氣看過去。


    “嘻嘻,你們說什麽呢,詳細說說,人家也要聽。”如夢興致很高。


    “你偷的紫血丹本該是他的。”


    如夢半天沒反應過來,“你,你說他……他是……”


    “沒錯,他就是你們老鷹旗主。”張星哼道。


    “他是……就他,這個邋遢老頭?”


    “小女娃,怎麽說話呢,老夫這麽風流倜儻,瀟灑帥氣,你說邋遢,這是時尚,時尚懂嗎,想你也不懂,這是那小子發明的流行語。”秦風老頭叫道。


    如夢神色很精彩。


    這麽說……張星真是老旗主弟子了,隻不過是後來成的。


    那麽上次,她聽到外麵動靜,煞氣頗重,忽然就沒了,也是秦老頭。


    “有點禮貌,小女娃,上次還是老夫把你重傷垂死救迴來的。”秦老頭說道,“還有,你想和這小子好好處,還得靠老夫,你得多尊重我老人家……”


    “嘻嘻,師傅。”


    “哈哈……”


    “你笑個屁,我和你帳還沒算清呢。”張星哼道。


    “你還和為師算賬,老夫幫你多少,天天費心費神,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咳咳,培養你成為狀元,翅膀硬了是吧,還有沒有天理。”


    “這些和你有關嗎。”


    “你敢說考上武狀元,和為師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給我吐出來。”


    “拉出來行不行?”


    張星很不爽,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老旗主在這兒呢,他天天在眼皮底下瞎混,還以為無間道玩兒的多溜,這老頭不知道多偷著樂呢,笑看眾生裝逼。


    “你還看我的書。”


    “你吃我丹藥,占我位置……”


    “要不還給你?”


    “這個就不用了,老夫比你大度。”


    “淡定,俗話說徒兒,徒兒,徒與兒是分不開地,你……”


    “單挑。”


    “你說的啊,哈哈。”秦風老頭咧嘴大笑。


    一時間鷹嘯九天,虛影充斥小院,秦老頭難得沒有打滾跑,第一次展露實力。


    “我的徒兒,太慢……我的兒,你不行啊……”


    張星臉黑,老頭笑容太欠揍,還噴口水,但他揍不到。


    一陣鬧騰發泄,張星身法都有進步,老頭有指點。


    感覺還挺熱血,痛快淋漓的……怎麽有不對呢,他被揍了,還挺爽?


    再看老頭那鄙視神經病般的眼神,也是這個意思,更想打他了。


    如夢看得眼花繚亂,小男人好厲害,而那老頭真是老旗主。


    坐在一起說說,張星也明白了,有些還真誤會了。


    第一次廟前見到那次,也是秦風最後一次在教內,幫忙看著場子,正常也沒打算出麵。


    他算卦還真是副業,至於找上他,確實是龍後給他提過一次,他有印象,又恰巧碰到,猜出他身份。


    故而所謂血光之災自然是這貨胡扯的了。


    那次他也看到有教眾為逃跑隨手殺傷普通人,狠辣無情,徹底失望。


    而那之後,秦風老頭就離開了,甩手不幹,銷聲匿跡,留下一堆爛攤子,放飛自我去了。


    他不出現,那些人想找到也不容易。


    後來牢中那次見到,真是巧合了,這老頭不安生,體驗各種生活,還都過的很滋潤。


    大街那次再見,依然是巧合,之後就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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