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妙,急忙將清靜楊柳枝往空中一拋,清靜楊柳枝便猛然化成一道道翠綠的柳條,密密麻麻,將大焚天包圍了起來。接著她自己的玉手往天空的曰月星辰一照,整個人便化為一道光,出了大陣。


    慈航道人剛出了大陣,周天星辰大陣內一聲巨響,翠柳紛飛,巨大的光芒將整個周天星辰大陣的天地照耀得無比亮堂。


    天空的星星搖搖晃晃,終於紛紛落落地墜落了下來,像流星一樣劃過深邃的星空,無比的絢麗。


    周天星辰大陣終於瓦解,因為大焚天絕望自爆的情況下終於分崩離析。


    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個個臉色蒼白,看來都受了些傷,慈航道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那是因為與她心神相連的清靜楊柳枝首當其衝。


    現在的清靜楊柳枝再不複靈氣飄逸的樣子,倒有些像殘花敗柳。


    聞仲等人知道若沒有慈航道人臨走前的一擋,估計他們受的傷要更重,雖說以前截教跟慈航道人有仇,這次卻大大承了她的情,故聞仲帶著眾人,向慈航道人微微躬身道:“多謝上仙出手相救。”


    慈航道人在張湖畔麵前扮演的是婢女的角色,但在其他人麵前她還是保持著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聞仲認真追究起來還是她的師侄,故慈航道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迴答。


    莫唿落等人見聞仲等人再現,又與慈航道人交談,哪裏還不知道慈航道人如今是敵非友,同時也知道帝釋天和大焚天已經遭了不測,頓時個個大驚失色。


    真是兵敗如山倒,西方教大軍在得知帝釋天和大焚天身亡後,再也無心念戰,開始拚命往西田山方向撤退。


    慈航道人冷冷一笑,祭了清靜琉璃瓶拚命的抓人。


    星辰幡旗受大焚天自爆影響,有數麵出現了破損,故聞仲等人無法再結大陣,隻好個個叫嚷著殺向了潰敗的大軍。


    一個亞聖外加三百六十五大羅金仙的加入,西方教大軍就敗得更快了,人是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高空中,規規矩矩觀戰的楊戩和七殺星君看得目瞪口呆。那七殺星君雖然乃威震仙界的殺將,此時也看得心兒撲通撲通地跳。


    那大焚天和帝釋天何等厲害,竟然一戰而亡,西方教大軍何等厲害,竟然一戰而潰,真不知道哪天天庭大軍對上武當派大軍會是什麽樣的結局。更不可思議的是,慈航道人竟然投靠了武當派。


    觀天鏡前的玉帝臉色陰沉無比,雙目光芒閃爍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從表麵上看武當派強大起來,必然能更大地傷害到西方教元氣,那麽他與闡教消滅西方教的機會便大大增加。但武當派過於強大,玉帝又怕這戰打不下去,


    因為準提和接引都是老狐狸,他們會傻得殺個兩敗俱傷,便宜天庭和闡教嗎?


    幸好通天是因這兩人而死,截教與西方教沒有結盟的可能,否則武當派等跟西方教結盟,那麽就算算上老子,恐怕都有大麻煩了,玉帝心裏暗暗慶幸。


    武當派大軍眼看快要追到西田山,彌勒和大自在天、大功德天終於趕到。


    天蓬元帥等人見又來了三個厲害的家夥,知道今曰恐難再占到便宜,想想已殺了大焚天和帝釋天,又殺了無數兵將,這一戰已經收獲極其豐富。這狗急了還要跳牆,況且周天星辰大陣無法再布成,真要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就麻煩了。故天蓬元帥令旗一揮,打道迴積雷山了。


    西方教有了彌勒三人的加入,再加上西田山駐守兵將,實際上實力已經勝了武當派大軍一籌。但大焚天和帝釋天之死讓所有西方教兵將心裏都留下了陰影,生怕武當派又布置出大陣,而彌勒等人又得了教主的指示,大焚天和帝釋天若死,便堅守西田山,不可戀戰。故武當派大軍打道迴府,竟無人言戰,也無一人出戰,隻是默默地看著武當派大軍浩浩蕩蕩,耀武揚威地迴積雷山了。


    上清天,仙樂陣陣,金靈聖母率截教弟子與碧遊宮前迎接張湖畔的到來。


    “恭喜道兄得證大道!”金靈聖母微笑著向張湖畔說道,雙眸裏盡是喜悅的眼神,似乎是自己得證了至聖一般。


    張湖畔微微一笑,迴了一禮,道:“多謝師姐。”


    “太上教主正在裏麵等你呢,快快進去吧。”金靈聖母笑道。


    張湖畔剛剛入了碧遊宮,張三豐便激動地從蒲團上下來,兩手按在張湖畔的肩膀上,連連道:“好!好!”


    張湖畔見漲三豐激動的樣子,鼻子微微有些發酸,自己能有今曰,除了機緣、天賦之外,最大的功勞當屬張三豐。


    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向張三豐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能有今曰,全托了師父的福。”


    張三豐將張湖畔扶了起來,仰天哈哈大笑道:“從今曰開始師父得托你的福了。”


    說笑著,張三豐仍然坐了主位,張湖畔和金靈聖母分別坐在他的左右下首。


    就坐後,張三豐道:“如今你得證了至聖,為師終無顧慮了,就算我等真與西方教戰上一場,卻也是鹿死誰手,誰也說不準了。”


    金靈聖母聞言,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寒光中隱隱帶著絲興奮和濃濃的殺機。通天教主因西方教兩教主而亡,以前因實力不濟,不敢想報仇之事,如今張湖畔得證至聖,這報仇之事再也不是非份之想。而且金靈聖母從張三豐的話語中也隱隱聽出了張三豐有一戰西方教之意。


    張湖畔點了點頭,他雖是新晉至聖,但他走的是盤古大帝之路,豈是可以用尋常眼光來衡量。雖未與至聖者戰過,但張湖畔卻有戰而不敗,甚至勝利的信心。張三豐雖未得證至聖,但他乃武道之宗師,勉強保個不敗卻應該也能辦到,再加上鎮元子,卻也可剛好戰西方教三位教主。


    雖讚同張三豐的判斷,但西方教終究過於強大,西方教不想跟武當派等鬥個兩敗俱傷,張湖畔又何嚐願意。故張湖畔道:“弟子認為西方教勢大,此時不宜全麵開戰。天庭積弱,雖有闡教幫襯,但隻要老子不出手,倒可先收天庭,立黃帝,再夾天庭之威,合截教、武當派、終南山等之勢,可敗西方教。”


    張三豐聞言連連點頭道:“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總一般。若西方教動天庭,老子必出手,但若是截教出手,我想老子卻得掂量掂量,左右為難。”


    張三豐沉思了一會,又道:“當年是人、闡兩教負截教,我不討人教,隻討闡教,蓋因此事因闡教而起。況天庭本是三教共立,他闡教如今獨霸天庭,撇我截教,是他不對在先。我今找元始闡教算帳,重立天庭,量老子也無法可說。”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弟子正有此意,況天庭本有不少大軍乃截教弟子、雷震子、天蓬所掌,又有四帝君,玄武神君相助,天庭應該不足為懼。隻要弟子再敗元始,雲霄娘娘等敗元始門下便可逼闡教無奈安守玉清天,不再過問仙界之事。”


    張三豐聞言,雙目寒光一閃,站了起來道:“元始一戰由為師來!”


    張三豐說這話時,渾身充滿了戰意,一股氣勢衝天而起。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他如今身為至聖,自然知道聖者與非聖者的區別。那至聖者既稱為萬劫不滅,雖然這萬劫不滅也隻是相對而言。就如鑽石堅硬無比,幾乎無物能損,但鑽石碰鑽石卻也終究能損。故至聖者對至聖者,可互相廝殺至滅亡。


    但張三豐隻是擁有與至聖者相鬥的實力,卻不是至聖者。故元始能殺得了他,他卻殺不了元始,當然元始若殺張三豐,他必須得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但不管怎麽說,若元始狗急跳牆,不顧代價,張三豐終究危險。


    “撲通!”張湖畔與金靈聖母幾乎同時跪了下去。


    “此戰萬萬求師父讓給弟子!”張湖畔苦苦哀求道。


    “請太上教主讓雲明道兄出戰吧!”金靈聖母也苦苦哀求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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