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劈裏啪啦一陣亂轟。這一亂轟,鍾內雷聲迴蕩,震得他們兩耳發痛,而那紅紅的鍾壁卻是紋絲不動。


    “哼,在本尊的法寶內還敢放肆!”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巨鍾內迴蕩。


    話音剛落,本來附著在鍾壁上呲牙裂齒,吞吐著火焰的獵獵火龍,猛地脫離了鍾壁,向兩人衝將而去,圍繞著兩人張牙舞抓了片刻,烤得兩人幾乎虛脫,才飛迴了鍾壁。


    這下兩人終於明白了,在這法寶內不要說逃跑,就連自保的希望都渺茫的一塌糊塗。那神秘的男子顯然是沒發威法寶的威力,否則那九條火龍撲將下來,估計以自己兩人的修為轉眼睛就得灰飛煙滅。


    兩人再也不敢千舉妄動,心中對那神秘的男子,龍五的師尊充滿了恐懼,隻是兩人倒也算是有骨氣,暫時還沒出口哀求。


    張湖畔本就沒準備殺了兩人,否則也不用費這麽多時間,無非是要給兩人來個下馬威,給他們造成一種自己無法戰勝的恐怖感覺,如此一來,等會張湖畔講的話在他們心裏自然極其有分量,收服起來也容易。張湖畔見兩人不再吭聲,於是揚手將九龍神火罩拋到了半空,捏了個法訣,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就從九龍神火罩裏掉了出來,這九龍神火罩又滴溜溜地飛迴到張湖畔的手掌。


    張湖畔右手托著巴掌大的九龍神火罩,威嚴地坐於寶座之上,身後站立著烏弘、烏旦兩人。右邊下首坐著胡馨、唐小明,兩人身後還束手站立著烏蘭和烏火,左邊下首依次坐著張海天、龍五。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突然感覺渾身一涼,火海消失,眼前豁然明朗。兩人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兩人已經到了一個宮殿之內,那恐怖的男子正威嚴地坐於寶座之上,兩邊竟然坐著四位七劫以上的高手,以龍五恐怖的身手隻能排坐到第四位,四位五劫黑龍更是隻能站立。


    雖說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曾經也算是滄琅島叱吒風雲的人物,特別是飛雲仙人光兵力就超過兩萬,其管轄下的子民更是有數十萬之眾,但要說手下的高手,跟張湖畔這位小小武當派掌門比起來卻是遠遠遜色。兩人頓時心底猛地打了個哆嗦,這等排場在青龍國下轄的二十八島嶼也勉強能排上中等了。


    “龍五乃本尊的弟子,烏火四龍乃本尊的手下,你們竟然敢在本尊麵前口出狂言要勸降龍五,殺滅烏火四龍,是否根本不將本尊放在眼裏?”張湖畔臉色一寒,兩道淩厲的目光從他的雙目中射向底下兩人,兩人被那目光一射,竟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威壓,感覺整個人猶如被剝光了衣服,心中對張湖畔越發的感到恐懼。


    這時赤血蟒王再也不敢放肆了,那飛雲仙人就更不用說,否則兩人的命交待在這裏是毫無懸念了。


    “古赤不敢,我兩隻是奉紫煞仙人行事而已!”赤血蟒王臉色有些蒼白地拱手說道,古赤乃他的姓名。


    “哼,紫煞老兒竟然敢冒犯本尊,本尊必然滅了他!”張湖畔漆黑的眸子寒光猛地一漲,冰冷道。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心中再次猛地一顫,這滄琅島估計也就眼前這男子敢如此說話,也隻有他有這資格說話。本來張湖畔當著他們的麵說滅了紫煞仙人,作為紫煞仙人的結義兄弟兼手下,兩人本來應該為紫煞仙人擔憂才是,隻是兩人聽到張湖畔這樣說,心底竟然隱隱有絲歡喜。


    張湖畔立刻洞察到兩人的細微變化,心中暗想,果然如白靈蛇王所言,那紫煞仙人過河拆橋,已經惹得兩個得力手下心生怨恨了!


    “知道本尊剛才為何不殺你們兩人?”張湖畔問道。


    兩人心中一凜,暗想,這男子既然揚言要殺了紫煞仙人,沒理由再放過自己兩人,莫非他反過來要招降自己兩人?此人揮手間就收了自己兩人,歸了他倒也強過那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紫煞老兒許多。隻是這事自己卻不好開口,否則就要被他看扁了。


    兩人搖了搖頭,道了聲不知。


    “哈哈,諒你們也不知道。你們以為本尊想招降你們,所以不殺你們,現在本尊也不妨告訴你本尊確實起了絲愛才之心,但此卻絕不是本尊饒了你們的原因。如果今天來的是紫煞老兒,或者死去的赤炎老兒,就算他們肯歸順,本尊也一定立馬殺了他們,絕不跟他們費話!”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此話一出,聽得兩人心中疑團密布,同時也暗暗苦笑,看來以自己兩人的修為也入不了此男子的法眼,枉自己還準備抬抬身價。


    張湖畔看了兩人的表情變化,心裏暗自好笑。這兩個老家夥怎麽可能入不了張湖畔的法眼呢!這兩人不僅修為高,而且手下還有數萬兵力,張湖畔收服了這兩個家夥,不僅意味著得了兩位高手,而且還意味著憑白得了數萬兵力。更何況兩人統領一宮一洞上萬年,也算是一個將才,武當派統一了滄琅島後,自然也少不了這等人才。


    “本尊之所以饒了你,是因為當滄琅島三宮都在追捕本尊和本派的弟子時,隻有你飛雲宮沒有參與進來,不管你出於何種考慮,本尊還是承你這份情。”張湖畔對飛雲仙人說道。


    張湖畔這句話說得兩人一頭疑霧,以他的本領誰敢追擊他,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三宮十多年前追擊的那條黑蛟龍就是本派弟子,而跟那條黑蛟龍在一起的就是本尊!”張湖畔補充道。


    “啊!”


    兩人驚訝失聲,不可置信地盯著張湖畔。那件事情到現在才不過十多年,十多年前需要到處逃竄的人,怎麽可能會轉眼間成為如此恐怖的高手呢?


    “我師父學究天人,胸中有無數乾坤,我龍五拜師不過數年,不就渡了七次仙劫!”龍五見兩人大驚小怪,表情像懷疑張湖畔有這等神奇本事似的,不滿地插嘴道。


    兩人聽了龍五的話,還是愣了半天才迴過神來,想想也是,以龍五如今的境界,要渡一劫可以說難如登天,如今不也是渡了嗎?兩人現在算是徹底失去了對自己的優越感,知道張湖畔剛才所言並無任何虛假,以他這等人物,肯招降自己兩人算是看得起自己了,哪裏輪得到自己擺姿態。


    飛雲仙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溫和的姓格,竟然救了自己今天一命,心中還是一時無法完全迴過神來。


    “本尊之所以饒了你,不過是因為可憐你而已,堂堂一洞之主,竟然糊塗到與殺子仇人結為兄弟,還替他賣命!”過了一會兒,張湖畔搖了搖頭,對赤血蟒王說道。


    張湖畔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得赤血蟒王一屁股坐在地上。此話如果出自別人之口,赤血蟒王或許會嗤之以鼻,但出自張湖畔的分量自然大大不同。更何況烏陽仙人自爆前還曾傳給他一道神念,問了句“你為何要殺我?”,這句話曾經在赤血蟒王腦海裏徘徊好長一段時間,可是兒子死前發來的信息卻又明明說是黑龍宮的人幹的,所以後來赤血蟒王也就壓製下了心中的疑惑,隻是張湖畔今天一針見血,**裸的貶低,讓赤血蟒王的心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是真的嗎?”赤血蟒王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兩眼血紅地盯著張湖畔,冷冷問道。


    “大膽!”四大徒弟見赤血蟒王竟然敢當麵質疑張湖畔的話,幾乎同時出聲,目光冰冷地射向赤血蟒王,恐怖的威壓向赤血蟒王鋪天蓋地地壓頂而去。


    四大高手迸湧而出的氣勢是何等恐怖,但此時的赤血蟒王卻愣是頂住了威壓,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不過他的雙目仍然緊緊盯著張湖畔。


    張湖畔擺了擺,胡馨等四人才收迴了氣勢,重新坐迴了位置。


    “想知道真相還不簡單,龍五將衛埭給本尊拎過來!”


    “遵命!”龍五起身興奮地抓人去了。


    很快衛埭就猶如一小雞般被龍五拎了進來,頭發披散,身上的衣甲也破爛不堪,看來在陣法內吃了不少苦頭。


    “師父,人帶到了!”說完龍五將衛埭往地上一扔。


    張湖畔雙目閃了一閃,立刻看穿了衛埭的本體。


    竟然是一隻狽怪,怪不得紫煞宮的手段使得這麽漂亮,估計就是它在搞鬼了!


    衛埭一落地,就看到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正乖乖地站在宮殿上。立刻嚷道:“你們怎麽還不抓了龍五?”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見衛埭對自己兩人如此無禮,雙目閃過一絲殺機。


    衛埭也是被折磨糊塗了,話一出口,就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很顯然自己倚仗的兩大高手此時已經跟自己一樣成了階下之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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