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是哪門子酒啊,為何上次俺到那香滿樓都沒聞到這麽好聞的酒香!下次去非砸了那香滿樓,還吹什麽此乃瓊脂玉液,光酒香就比人家差的十萬八千裏!大漢鼻子嗅個不停,心裏不停地罵咧著。


    大漢看著張湖畔和其他七人人美滋滋地喝酒吃菜,恨不得上前一陣哄搶,可是又有點忌憚張湖畔,怕奪食不成反浪費了這一桌美食。


    看到諾大的一個漢子搔頭撓耳的,張湖畔心裏暗暗好笑,卻就是不開口。


    “你要如何才肯讓俺喝上美酒,吃上佳肴?”大漢無奈之下,可憐兮兮地問道。


    “要喝上美酒,吃上佳肴也不難,隻要你跟貧道打個賭,打贏了,貧道就送你百斤美酒,還給你燒上十桌佳肴。輸了呢,你就拜貧道為師,終身不可背叛。”張湖畔抬起頭緩緩說道。


    大漢一聽,猛地咽了好幾口口水,心裏就開始盤算開了得失。雖說大漢現在一深思已經發現了張湖畔不簡單之處,不僅能開口道出自己本體,而且還能阻止自己搶食,但張湖畔在他眼裏畢竟還隻是四劫仙人,隻要不去計較破壞美食,大漢自然有信心擊敗張湖畔。這大漢雖說孤家寡人,但一身修為卻與四大宮主相差無二,在無主蠻地乃大大有名之人,拜張湖畔為師當然是極其丟麵子之事,隻是那美酒佳肴的誘惑力太大,大漢沉思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賭什麽?”


    “貧道布一陣法,如果你能破陣便算你贏,如果破不了,自然就算你輸了。”張湖畔說道。


    大漢一聽樂了,在他眼裏張湖畔的修為自然跟他相差很大,本以為張湖畔這個賭肯定不會跟打鬥有關,否則那還不如直接送他美酒佳肴來的幹脆,所以大漢才要沉思半天,然後開口詢問,生怕張湖畔來個石頭剪刀布,那中獎的概率就大了,卻萬萬沒想到張湖畔提到了打鬥。至於陣法不陣法在大漢的眼裏跟直接打鬥沒什麽兩樣,這滄琅島布陣厲害的沒幾個,最厲害的也最多靠陣法越級困個人頂天了。大漢乃上古異獸,雖然是六劫妖仙,卻堪比七劫妖仙,張湖畔在他眼裏不過隻是普通的四劫仙人,要靠陣法困住他,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哈哈,小子,你算是無主蠻地第一個敢這樣跟我龍五打賭的人,這個賭我打了!”龍五仰天大笑,似乎美酒佳肴已經擺在了眼前。


    車午等四妖本來不知這大漢是誰,正暗自揣測,突然聽大漢自報龍五,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龍五,那是無主蠻地兩大怪物之一,是宮主級的人物,就算紫煞宮宮主親到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卻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等人碰上了,而且還為了搶食跟自己等人鬥上了。


    張海天一招之內吃了龍五的大虧,知道這龍五乃絕世高手,見師父出手本來開始有點沾沾自喜,如今見大漢報了名,車午等四妖就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心裏不禁有些惱火,認為他們滅了師父的威風。


    “這個龍五很有名嗎?嚇得你們臉色蒼白?”張海天傳音問車午。


    “啟稟三少主,這龍五何止有名,簡直是大大的有名。他乃饕餮修煉得道,傳說饕餮乃上古神龍第五子,這饕餮也不知怎麽就留落在了滄琅島,因他不知親生父母是誰,便按傳說給自己取了龍五之名。據說龍五已經渡了六次仙劫,一身修為跟紫煞宮宮主紫煞仙人不相上下。”車午傳音道。


    張海天聽了之後,臉色也變了變,不過立刻就恢複了過來,雖然龍五厲害,但張湖畔又不是直接跟他硬碰硬,而是以陣法跟他相鬥。做了張湖畔二十來年的徒弟,張海天對師父的陣法造詣倒還是有些了解,也知道師父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戰。既然他提出賭約,就有必勝的信心。


    “好,貧道喜歡爽快之人,希望你輸了後不要反悔!”張湖畔笑著說道。這個賭約張湖畔當然有必勝的信心,饕餮既然能憑著天生異種,擁有越級的本領,張湖畔身懷十三巫門牛人的精氣,自然更能越級作戰。這幾年張湖畔境界猛升,以前因為境界緣故而無法參透的天地奧秘,陣法奧秘如今參透了一些,陣法水平自然也猶如他的境界一般急速提升。那七杆奪魂滅神旗經張湖畔曰夜淬煉,不僅已經晉級中品仙器,而且跟張湖畔的融合程度幾乎到了人器合一,使用起來是猶如手臂。以張湖畔接近六劫仙人的實際能力,親自用七杆中品仙器布置上古兇陣,龍五想要破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磨磨蹭蹭,快布陣,別耽誤了俺享用美酒佳肴。”龍五嚷道,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


    張湖畔笑了笑,也不應對,取了七杆令旗,圍著龍五遊走了一圈,布下了奪魂滅神陣。


    “可以了。”張湖畔大喝一聲,雙手連連變動法印,頓時七杆參天大旗拔地而起,鋪天蓋地地將龍五籠罩在了陣中。


    龍五畢竟乃堪比七劫仙人的妖仙,雖說人貪吃了點,耿直了點,但那眼光還是毒辣得很,張湖畔陣法一布成,龍五就心生警惕,隱隱感覺到了這陣法兇殺之氣衝天,能勾魂奪魄,倒立刻收起了輕視之心,喚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方天戟。


    龍五緊緊壓製體內元神魂魄的搔動,兩道明亮的目光從他雙眼中射出,目光竟然穿透了濃濃的陰煞之氣,落在了持長戟而立的魔頭身上。


    一魔頭,一上古兇獸怒吼一聲,相互猛地出擊。兩人在陣內好一陣撕殺,卷起黑煙滾滾,攪得令旗汩汩作響。


    魔頭如今有接近六劫仙人的功力,而龍五受奪魂滅神陣的影響也就隻能發揮出六劫仙人的水平,雖說龍五的實力比魔頭勝上一兩籌,但奈何這魔頭在陣內乃不死之身,兩人倒也鬥得旗鼓相當,不過長久下去龍五落敗的結局已經是無可避免了。


    胡馨三人見龍五被困陣內倒也不甚吃驚,如果龍五能破陣而出,他們倒要真正的吃驚了,畢竟一直以來張湖畔在他們的心裏都是處於無敵的地位,哪怕暫時的挫折,他們也相信最後的勝利終究還是屬於自己的師父。但四妖卻是不同,龍五對於他們而言是傳說中的人物,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是滄琅島最厲害的人物之一。張湖畔再厲害畢竟是剛崛起的人物,在四妖的眼裏,主人再過段時間應該能成為滄琅島的頂尖人物,但目前卻還差了不少,否則也就不用躲在瘴氣毒地裏了,卻萬萬沒想到主人竟然一出手就很輕鬆地困住了龍五,而且看情形龍五是兇多吉少!


    “龍五,你可願意認輸?”張湖畔的聲音在奪魂滅神陣內迴蕩。


    “吼!”龍五聽了張湖畔的聲音之後,怒吼一聲,終於陷入爆發狀態,現出了真身。


    碩大的猙獰大頭,呲著寒光閃閃的銳利劍牙,巨大的龍身雲霧繚繞,足足有百餘丈長,龍身閃著點點青光穿透雲霧。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別得意得太早了!”龍五猛地一掃龍身將魔頭的長戟擊得粉碎,而他卻似乎渾然不覺疼痛。


    張湖畔臉上現出一絲凝重,運轉真元,連連打了數個法印,終於也使出了真正的實力。


    頓時令旗汩汩作響,漆黑的陰煞之氣宣泄而出,瞬間竟然又凝聚成一個魔頭,隻是沒有前一個魔頭那麽凝聚。而令旗上的紫金古篆發出耀眼的亮光,強大的束縛之力向龍五奔湧而去。


    兩魔頭連連怒吼,化身數十丈高的參天巨人,揮舞著長戟連連向龍五進攻。


    一時間龍五頓感壓力大增,體內的七魂六魄又不停地搔動,而且不小心吸入一口氣息,龍五竟然感覺到陣陣頭昏眼花。


    龍五瘋狂地擺動著身子,血盤大口不時習慣姓地張開卻又不敢向魔頭啃噬而去,因為這陰煞之氣中夾帶著劇毒。


    張湖畔又連連打了數個法印,龍五終於有些疲憊,雖說肉身強悍無比,卻也被長戟抽得疼痛不已,知道再打下去,也討不了什麽好果子,心中不禁很是沮喪,遂也放棄了抵抗。


    張湖畔見龍五服了,遂也就收了七杆令旗,撤了奪魂滅神陣。


    龍五心中雖然十分沮喪,但倒也是個守信用的漢子,來到張湖畔麵前連磕三個響頭道:“龍五拜見師父。”


    “你且先起來,你是不是心裏仍然有些不服?”張湖畔問道。


    “是有點!”龍五實話實說。


    “為何不服?”張湖畔問道。


    “你修為明明低於我,隻是占著陣法才勝了我,我龍五乃守信用之人,雖不服卻仍然願賭服輸!”龍五道。


    “無知小兒,隻知匹夫之勇!”張湖畔臉色突然變得很是嚴厲,絲絲浩然霸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龍五內心沒來由的微微一顫,似乎有些害怕起了張湖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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